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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到通寶殺 第5頁

作者︰葉雙

「我去你的跟天靈家親咧!」他吼得既粗魯又沒好氣,一听到唐傲雲將他們之間親如過命兄弟的情誼撇得一乾二淨,忍不住就冒起熊熊怒火。

「難道不是嗎?」面對羅梭的不悅,唐傲雲不以為意,臉上還浮現一抹輕忽的笑容反問。

「你這話去騙騙別人可以,要騙我——可沒那麼簡單。」

若要說別人經歷唐傲雲的劫難,會失去過往的記憶,他或許還勉強信之,但是要他相信唐傲雲這種意志極度堅強,幾次鬼門關前兜個一圈再回來都沒事的人,會失去記憶?

騙鬼去吧!

「那你的意思是……」即使被直指為說謊,但唐傲雲的眸中依然平靜無波,就是那麼一片的深幽,完全看不出他心里在轉什麼心思。

「我的意思是,你壓根就沒忘了過去,說失憶只是不想再涉入紛擾的紅塵。」

這一段日子,羅梭早被唐傲雲磨得沒了耐性,他懶得再繼續兜圈子,索性開門見山地點出。

「這話可是隨你說的。」唐傲雲沒應是,沒應不是,回避技巧十足地道。

「是隨我說的,但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即使他的「攻擊」被這麼軟綿綿的化解,但他依然不肯放棄的追問。

今天無論如何他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他著實看不慣向來高高在上的兄弟,這麼受氣、這麼虐待自己。

要知道,以前他縱然稱不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也是拔尖兒的人物,一呼百諾總也是有的。

可現在卻這般心甘情願地去受一個紈子弟的氣,這事怎麼想就怎麼氣人。

「是或不是,有那麼重要嗎?」還是打著軟綿綿的太極,唐傲雲好整以暇的不見一絲激動。

「當然,若是的話,你何苦在這兒受氣?不說廟堂之上,就說是態意翱游在天地之間,也是逍遙自在啊。」

「如果你說的是事實,我能不回廟堂之上嗎?」

唐傲雲口氣尖銳的反問,話一落,羅梭頓時打住話,瞇眼覦他。

「你承認了你沒失去記憶,會這麼說只是沒原諒『他』,也不想再回去過以往的日子而已。」

羅梭雖然天性沖動莽撞,但可不是愚笨之人,唐傲雲那玲瓏剔透的心思,他是一點就通。

「是或不是真的有這麼重要嗎?」唐傲雲回避著他的注視,又四兩撥千斤的反問。

但無可否認的是,一陣濃得化不開的苦澀正在他的舌尖兒蔓延。

「當然重要,那皇……大哥已經後悔這麼對你了嘛,你……」真確認了他的心結所在,羅梭反倒不知道該怎麼勸了。

這左邊是兄弟,右邊也是兄弟,還真應了那句老話——左右為難了。

「你說的事,我真的不記得了,你何不就當你找的那個人死了。」他臉上勾勒出一抹無奈的淺笑。

很多事做了就是做了,後悔是于事無補的。

不信任有時其實是一種毒藥,會一點一滴的滲入人心,與其去奢想回復到以往乎靜無波的日子,不如就此了斷。

失憶是一個很好的離去理由。

再說,他不是真沒失憶,在剛被救起的那一刻,他真的是忘了所有前塵往事,雖然事後那些事又一點一滴的回想起來了。

那些難堪,他不想去承認,也不願去承認它們曾在他的生命中出現過。

「你……真是該死的固執耶!」

將這批評當成了稱贊,唐傲雲氣死人不償命似的還朝著羅梭點頭致意。

「我現在很好,一旦償完了恩,就準備離開這兒了。你要走要留,我不勉強,但我已忘了的事,就不必再提了。」

他有他的驕傲,他的傲然的確不能讓他長久的寄人籬下,等他償完恩情,他即能無牽無掛的離開。

「你……」面對唐傲雲的固執,羅梭除了挫敗的發出咕噥之外,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其它的辦法。

到最後,他只好恨恨地道︰「我留下!」

反正就比耐力嘛,說起武功他或許真的比不上他,但是要說起磨人的功力,他可也是一等一的。

哼,就不信磨不到他這個拜把的回心轉意,可千萬別小瞧他了。

零零落落的樂音飄蕩,西門家的三個男丁莫不苦著一張臉、面面相觀著,每人眸中的渴望都一樣——

究竟誰可以讓那魔音停止啊?

大哥看二哥,二哥看三哥,三哥再看向大哥。

就這麼看來看去的,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或者該說是有那勇氣可以去阻止那琴音再繼續荼毒他們的耳朵。

「已經一個時辰了耶,這小妹不累啊?」

「不如大哥去替落花送送茶水,慰勞一下她的辛苦吧!」

「我不要。」

想都沒想的,西門忠就忙不迭地搖了搖頭,「落花現在可是立了志要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閨秀,這個時候去探她,不是自個兒找罵挨嗎?」

他咕咕噥噥地才說完,西門義將祈求的眼光擺往西門勇身上。「不然三弟去,你一向是我們三個之中最疼她的,她也跟你最親!」

頭搖得像是根超大號的波浪鼓似的,拜托,那落花一向不將他當哥哥,他要去了,怕不被叮得滿頭包。

「二哥,你干麼不自己去啊?」

「我?!」西門義揚聲,反手指了指自己。

「對啊,就是你!」西門勇點了點頭,理所當然地說道︰「你一向是我們之中最聰明的,一定有辦法可以不著痕跡的暗示落花別再做這種徒勞無功的事了。」

說的沒錯,他們三兄弟都覺得落花現在的所做所為都是徒勞而無功啦!

畢竟這狗怎改得了吃屎……呃,應該說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落花從小就像個男孩樣跟著他們一起長大,現在突然轉性要做黃花大閨女,這只有一個「難」字能形容。

「這事我可不敢踫。」現在落花正在興頭上,誰敢朝她兜頭澆上一盆冷水,那不是自找死路嗎?

「那……」耳邊刺耳的琴音沒有停止的跡象,三兄弟又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突然西門義眼中精光一閃。

嘿嘿嘿……可讓他給想著了。

反正落花做這麼多的努力,就是想做到娘親的期望,嫁一個好人家,那只要替她找個不介意她那大剌剌個性的好婆家不就得了。

這樣他們既可以月兌離苦海,落花也有了個歸宿,一切豈不美哉。

「你們會不會覺得落花的年紀是該替她找個婆家啦?」

「是應該了。」正所謂長兄如父,身為大哥的西門忠沉吟了會兒,也覺得早過及笄之年的妹子是該成親了。

「是該啦,可是這放眼關內,哪有男人敢奢想這門親事?」西門勇是很同意二哥的說法啦!可問題不在他們要不要替落花找夫婿,而是在這山海關之內,壓根就沒哪個男人可以制得住她那別扭性子。

早在娘親還在的時候,就不時找些媒婆去為落花說親事,可是這城內的大戶人家,一听說是西門賭坊的女兒,就全都沒一個人敢應好的了。

就算有人沖著賭坊這只金雞母,想要借著聯姻發財,但那男人的料子也可想而知,絕入不了她的眼。

落花這「潑」名在外,想要結一門好親事,可不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

「也是,這敢來的,落花看不上眼,像那天靈長風不就垂涎咱家落花得緊,雖說他的家世是相當,可那猥瑣的紈樣,只怕才一開口就會被落花給踹到天邊去了。」

西門義有感而發的道,而西門忠耳里听著兩個弟弟那不知對妹子是褒是貶的話語,腦中卻不期然地浮現一抹颯颯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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