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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女賞味期 第12頁

作者︰葉雙

「你……」本來欲破口大罵的情緒,在見著表弟活像是中了咒術的木偶人僵立一旁時,他那長串的責罵也出不了口,只化成無可奈何的低問︰「你究竟在搞什麼?」

「怎麼會是她?」彷佛完全沒有听見他在問些什麼似的,刑蔚中只是愣愣地低喃著。

「為什麼不應該是她?」雖然他說的沒頭沒腦的,但君少恩仍然捉住了重點,反問道。

「難道她這次之所以能拿到首獎,不是因為她用了什麼手段收買了你,讓你這麼幫她,而是床簾里的那個女人就是她的手段之一。」

初時的驚愕過去,刑蔚中的思緒很快地就回復了清明,並臆測著。

「別把清靈想的那麼壞,她或許不是個符合一般人眼中賢淑標準的女子,但至少她心思純善。」

「心思純善!?」听到表兄對她的稱贊,刑蔚中忍下住輕哼了一聲。

如果在大庭廣眾之下極盡羞辱人之能事也能叫做心思純善的話,那麼她或許真是心思純善。

又如果說,將自己的貼身丫鬟當成交換品,只求自己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出丑也能稱之為心思純善的話,那麼她或許真構得上這個詞兒的邊。

想著想著,他又忍不住將眼光瞟向床簾,輕蔑的眼神已經足以將他的心思表露無遺。

「蔚中,我想你對清靈真的有很深的誤解。」望著他那不屑的神情,君少恩很是中肯的說。

他很清楚花輕願之所以來,一切都是瞞著宮清靈,而且是出于自願的。

可他就是不懂,為什麼蔚中對于宮清靈有著這麼深的敵意,而那敵意來得這般莫名其妙,讓人想要探究。

「或許是誤解吧!」刑蔚中僅是聳聳肩,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地淡然應道。

然而,他的語氣表面上瞧來淡然,但是腦海中的思緒已經飛快的轉動著。

接下來,君少恩說了什麼或做了什麼,他通通都沒有听進耳里去。

***

夜深露重,向來無心無緒,只是悠哉過生活的宮清靈卻失了眠。

憑欄倚窗,此刻的她滿腦子回蕩著的盡是今日晌午,刑蔚中離去時,那鐵青的臉色。

她知道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中,用那樣尖酸刻薄的字眼去數落他,的確失了分寸,可要不是他那般的目中無人,她也不會……

兩人相見以來,第一次有了一絲絲的懊悔從她心底竄升起來,宮清靈抿著唇,猶豫著自己是否該要去同他道個歉。

畢竟男人總是要面子的嘛!

雖然她極度不欣賞他,甚至是厭惡他,可自己做的好象也太過分了些。

爆清靈的心不斷掙扎游移著,就在她幾乎受不住良心的折磨,想要去找刑蔚中道歉時,才轉身,就見他像是鬼魅般,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的身後,瞪眼瞧著她。

「啊……」這突如其來的驚嚇,讓宮清靈忍不住地放聲尖叫。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惡人無膽啊?」像是異常享受著她的驚嚇似的,刑蔚中勾唇而笑,諷刺的意味深濃。

「喂,姓刑的,你是不是真是狗嘴里頭吐不出象牙來啊!為啥嘴里總是說不出一句好話?」

雖然方才已經下定決心要同他道歉,可是一旦面對他的惡劣,宮清靈還是忍不住的反唇相稽。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總比為了達到目的,盡做一些狗屁倒灶的事好得多吧!」這話里的指控連白痴都听得出來。

爆清靈再次被他激得氣結,就連方才想同他道歉的心意也已幾乎忘的一乾二淨。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妳是真的不知道嗎?」刑蔚中雙手環胸,斜睨著她的眼神,就彷佛是在瞧著什麼讓人嫌惡到了極點的蟲子。

「你有話就說,不用這樣拐彎抹角的。」她倒要听听他是不是有什麼新鮮的話要說,若是沒有,她就真和他杠上了。

「我來就是要告訴妳,我不屑妳,這輩子別說要我喊妳一聲嫂子,就連見到妳我都覺得惡心。」

重話一撂,刑蔚中完全不理會她有什麼反應,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怎堪受到這樣的污辱,宮清靈氣白了一張臉,幾個碎步追上前去,扯住他的手臂。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我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讓你這般痛恨我?」

惡心,他竟然覺得她惡心,她究竟是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

「妳為了自己的面子和幸福,不惜犧牲和妳情同姊妹的侍女,難道還不夠惡心•嗎?」

要說花輕願去陪表哥睡的事,她完全不知道,他是死都不會相信的。

所以他除了覺得氣憤,更覺得惡心,心頭甚至還有個疑問在隱隱糾纏著他。

她就真的那麼愛表哥,愛到不惜泯滅良知嗎?

「你在說什麼,我完全听不懂?」被他指控得一頭霧水,這事和輕願有什麼關系?又何來的犧牲?

「妳何必再裝呢?」看她那一臉疑惑的樣子,刑蔚中用力地甩開了自己的手,然後再次拂袖而去。

「我是真的不懂,不是裝的。」看他的背影逐漸遠去,雖然完全不懂他在說些什麼,但隱隱約約間,她似乎也明白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而這事明顯的跟她有關。

心中的疑惑和他漸行遠去的身影讓她急地眼淚幾乎掉了下來,她朝著他的背影揚聲吼道︰「告訴我,你知道了什麼,我不接受這樣莫名奇妙的指控,又或者這只是你因為今早的屈辱而使出來的另一種手段。」

爆清靈的話聲才落,眼前便飛竄而來一道黑影,那黑影快速的挾著她朝著天際飛躍而上。

將她掠進了懷中,刑蔚中的雙眸里隱含著怒氣,為她那死不認錯的模樣。

而突然被他以挾持之姿凌飛天際的宮清靈,沒有驚呼卻反常的冷靜,此刻的她,一心只想知道他的指控究竟是什麼,又為什麼會讓她有那麼不好的預感。

***

還來不及感受那種腳踏實地的踏實戚,宮清靈一在迎賓軒前的院子落了地,就心急地朝著刑蔚中問︰「你帶我來這兒干什麼?」

「妳可以自己用眼楮看!」這女人裝得還真像,都已經帶她到這兒了,她還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哼!

懶的再和她多說一句,刑蔚中不發一語徑自將目光眺向表哥住的廂房。

他就要瞧瞧,等會見著花輕願出來時,她還有什麼話能為自己辯駁的。

不想自討沒趣,見他一副冰冷冷,不想再多說一句話的模樣,宮清靈也懶得再開口。

萬般無聊之中,她也只好順著他的目光往前眺望而去。

而這一望,原本布滿無聊之色的眸子倏地圓睜,宮清靈不敢相信自己所瞧見的。

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又揉了揉。

可不管她怎麼揉,眼前熟悉的人影卻依然未曾消逝,她的心倏地發出了陣陣的惡寒。

僵在原地的縴細身子更是宛若風中殘葉一般,抖個不停。

淚很快地模糊了她的視線,但她卻猛然伸手揮淚,就像是在自虐似的,她寧願讓眼前的這一幕清清楚楚地停留在她心底。

望著她的模樣,刑蔚中的心莫名地泛起了一絲的詫異,她的震驚是那樣的真實,完全讓人感受不到一絲作戲的成份。

難道說……她是真的不知道嗎?

不由自主的,他心中的厭惡淺淺地退去,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驟然而生的憐惜。

「我……」他本想說些什麼,可是這時的宮清靈哪里听得下去,她滿心滿眼的就是眼前那個縴細的身影。

她就這麼愣愣地瞧著、望著……

***

小心翼翼的自門扉之後閃身而出,花輕願甚至沒有左瞧右看,此刻的她唯一想的,便是逃離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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