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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西施 第4頁

作者︰葉雙

「別和她廢話了,直接拎走就是。」方才說話的總護院,直接向屬下下令。

兩人得令使勁就要拎起她,一記低沉的嗓音竄入了在場每個人的耳膜。

「等一下!」看了好半天的史狄終是出了聲。

「爺兒!」秦諱臣一看到主人已到,恭敬的抱拳稱呼。

「諱臣,我不是交代過,來到杭州城要以禮為首,怎麼你竟對一個小泵娘這般無禮?」

雖然以他在旁邊看的、听的,他可以確定錯不在他,但為了不落個「仗富欺人」的名聲,他只好先拿自己人開刀。

「爺兒,這個姑娘天天來咱們們前鬧,讓府里招不到半個長工丫環,屬下也是不得已。」

簡單的說明原由之後,秦諱臣靜了聲,等待史狄的發落。

「這位姑娘會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理由,你問了嗎?」

「屬下沒問。」在史狄精銳的眸光下,秦諱臣自知理虧的低下頭。

「那就是你的不對了。」史狄很快的斷出個是非對錯,雖然對諱臣不好意思,但此舉會讓他們史府站穩理字。

轉了個頭,他氣定神閑的踱向韋語瑄。「姑娘,在下是這宅于的主人史狄,若是這府里之人得罪了你,我在此向你賠個不是。」

「哼!做作。」對于他的以禮相待,韋語瑄嗤之以鼻。

她一向擇善而固執,既然已認定史狄是個為富不仁的敗類,說什麼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听到她的輕哼,史狄的臉色未變,倒是一直當看戲的武惑離雞貓于鬼叫了起來。

「你這姑娘很無禮,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在京城發跡,想要回到故鄉作成作福的‘死’老爺不是嗎?」

她刻意念錢音。

「死」字對這種大戶人家可是極為忌諱,活像是听到了就沒那個命可以繼續享受榮華富貴似的,她就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挑起他的怒氣,好讓圍觀的眾鄉親看清他的真面目。

「既然知道他就是史家的當家的,人家好禮以待,你卻口出怨言,我倒不知道原來這杭州城不但是窮鄉僻壤,還是個沒有禮教的地方。」.自己嫌棄是一回事,武惑離可不容他人對好友有絲毫不敬。

「我就是這樣,你們看不慣大可滾回京城去,沒人巴著你們留下。」韋語瑄冷冷地說。

史狄縱橫商場數載,看得出眼前的她對自己的觀感不佳,環視圍觀的眾人,他可不想才剛一回杭州城,就變成茶余飯後的話題,于是他轉向秦諱臣問︰「你剛才說,咱們招不到丫環、長工?」

「是的!」秦諱臣說的咬牙切齒。

「好,既然這樣,那就工資加格二個月十兩銀,不必簽賣身契。」為了不想讓人看戲,史狄當機立斷,看也不看韋語用一眼,朗朗的揚聲說出自己的決定。

一時間,听到這消息的鄉親們開始鼓噪討論,顯然在銀兩的誘惑下,韋語瑄的警告已經顯得不那麼重要。

「喂,你別想用錢壓人,咱們杭州人可是有骨氣的。」听到史狄使出這等卑劣的方法,韋語瑄自然意識到自己屈居下風,氣得低吼。

「是嗎?」對于她的再度挑釁,史狄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逕自進了宅院。

「喂……你……」望著他的背影,深覺被渺視了的韋語瑄恨得牙癢癢的。

怎麼,財大氣粗了不起嗎?她就不相信鄉親們真的會因為那十兩銀而「買命」。

&tete「氣死人了!那個可惡的男人,為富不仁也就罷了,竟然還用這麼輕蔑的眼神看我,大家還助紂為虐回——」

韋語瑄咒念到口干舌燥,也不管手上捉到的是酒杯,而不是茶杯,仰頭一飲而盡。

那人口的嗆辣立時讓她咳得胸口痛,眼淚鼻涕狂細。

「嘖!」看到她這種慘樣,素來在杭州城以熱心著稱,嗓門大、有點迷信、愛作媒,年三十有五的悅來客棧女掌櫃郝凌車搖了搖頭,在她的對面坐下。

「我說你這個八卦西施啊!又出了啥事,竟然讓你來這兒喝起問酒?」

「別叫我八卦西施!」韋語用的語氣跟她的心增一樣的不佳。

心情不好,連平常听進耳中覺得沒什麼的外號,也突然刺耳了起來。

「你本來就很八卦,長相也美得像西施,這樣稱呼你也沒什麼不對啊!」

對于她的低斥,向來不拘小節的郝凌車倒也不怎麼在意,反而對于自己為韋語瑄取了個這麼貼切的外號,有點兒沾沾自喜。

想他們杭州出美人,她個個都依照她們的特質,幫她們取了個外號,這可是她挺洋洋得意的事呢!

「誰八卦來著?」眯起了眼,韋語瑄心頭那股早已熊熊燃起,卻沒處發的怒火眼看著就要失控。

那水漾的美目宛若利箭,筆直的射向郝凌車,大有她再敢說出一句不中听的話,她就翻桌砸店的態勢。

但在這時代,一個女人若是沒有個三兩三,怎麼撐得起一間龍蛇雜處的客棧,只見她處變不驚的笑應。

「不就是你嗎?每次自以為好心的提醒人家,可全都給人當成了八卦,既吃力又不討好,你的‘碎嘴’之名遠播,所以這個名稱你來用最適合。」

「你……」握著酒杯的手掌倏地緊收,韋語瑄咬牙切齒的怒瞪著郝凌車。

「別再你啊你的,要不要告訴我這個好鄰居,到底是什麼事過得你在這兒喝起悶酒?」

其實啊!這杭州城大大小小的事,有哪一件可以逃得過她的眼皮底下,要她說,只不過是想讓她發泄一下心中的怒氣。

「還不就是那個什麼光榮歸來的‘死狄’嗎?明明他史府就是一個龍潭虎穴,城里的人卻個個不信,還為了那每個月區區十兩的薪餉,拼了命的要將閨女、兒子送去那兒當丫環、長工,他們就不怕銀子到不了手,又賠上自家兒女們的命嗎?」

韋語瑄說起史狄來可真是咬牙切齒,想到他竟卑劣的用銀兩砸人,她更是恨不得凶他幾口泄恨。

「可我怎麼听說這史狄待人極好,那日對你毀壞他名聲的事也沒有多加刁難,不是嗎?」

郝凌車開了這悅來客棧,能听到的消息也多,尤其是最近,史狄根本是個熱門話題。

「那是騙人的!」

「騙一個人可以說是騙,可如果大家伙都這麼說,你還能說他是騙人的嗎?難不成就你是個明眼人,大家全都成了睜眼瞎子,看不到他的壞處?」

「可是,他在京城的名聲本來就很臭嘛!」韋語瑄不服氣的低嚷。

「那也有可能是你听錯了啊!」郝凌車試著開導郁郁不歡的她。就她來看,這個可能性還極大。

因為這陣于她總听說這個史狄不但待下人不錯,而且購田買地時也都給賣主極好的價錢,一點也沒有剝削鄉里的意圖。

「我才不可能會听錯。」史秋的壞她看得一清二8。

一那就有可能是那個羅掌櫃的說錯了,」或許此史不是那史。」

郝凌車很中肯的猜測著原因,但這話哪人得了韋語瑄的耳。

只見她俏臉兒又沉了沉,再次捉起酒杯一飲而盡,心中暗暗下了個決定。

看著她臉上逐漸加深的倔氣,郝凌車的心里頓時掠過一陣不祥。

「韋家丫頭,你可別因為斗氣去做什麼事,反正這姓史的究竟是不是好人,時日一久就見分曉,你又何必這麼介懷呢?」

「我會證明的。」編貝般的齒緊咬著紅艷艷的唇,韋語瑄鄭重宜告。

「證明什麼?」

「證明他是一個為富不仁的大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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