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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的命定情人 第24頁

作者︰風闌

她愣住,不知道靳東痕什麼時候記下了她的生理期,然後她發現不屬于她的淚滴落下來,她又怔了怔。但隨之而來的劇痛又讓她腦海一片空白,身子不受大腦控制的痙攣起來,她想用巫術來平復這種似乎沒有止境的痛楚,但是竟一點用也沒有。

「唯唯!」他感覺她痛苦加劇,

一陣劇痛之後,她又獲得短暫喘息的空隙,她艱澀的開口︰「如果我死了,你會和紀香在一起嗎?」這一刻她知道。這毒蠱能要了她的命。

「不,你不會死,不會!」他吼︰「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他將她打橫抱起。

「不,帶我去找紀香。」她說。

「什麼?」他不知道這個時候她為什麼想見紀香。

「醫生救不了我,只有她。」她氣若游絲的說。

盡避靳東痕不解,但他還是決定照做,他抱著巫淺唯來到西樓。時間是半夜兩點,紀香的臥房里很安靜,靳東痕在門口遲疑了。

「踢開。」巫淺唯說︰「你要踢我家門的時候,不是很霸道嗎?」

說的對,現在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是唯唯。

于是他抬腳狠狠向那無辜的門踢去,門應聲而開。

「啊——」紀香猛的從床上坐起,驚愕的看著門口,美眸寫滿不解,誘人的香肩在白色絲質睡衣外面︰「痕?」

靳東痕發現自己真的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完全可以敲門叫紀香起來開門的。但他現在似乎被懷里的小女人支配了,她的痛苦讓他失去了理智,他不知道為什麼要深更半夜來找紀香,但他來了,他不知道為什麼開門要用踢的,但他踢了。

「你們?」紀香吶吶的說。

「唯唯很不舒服,她……」他不知道從何解釋。

「那快送醫院啊。」紀香關心的說。

巫淺唯開口了,聲音雖然輕,但也冷淡︰「你跟我都知道,去醫院我只會死得更快。」

抱住她的雙臂驀地的一緊,靳東痕覺得自己對「死」這個字似乎變得敏感。

紀香依然無辜的說︰「我不懂。」

巫淺唯環視了室內一周,的確沒有異樣。

「去浴室。」她對靳東痕說。

靳東痕還是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但他還是往浴室走去。

「等一下。」紀香跳下床,擋在他面前,哀怨的看著靳東痕︰「我不知道你們要干什麼,如果要趕我出去,不需要用這種方法,反正我活在這世上也是多余的。」

「這與趕不趕你無關,唯唯她……」靳東痕蹙眉。

「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紀香打斷道︰「她想趕走我,但是你不肯,下午的事她一定更不甘心,所以她就用這種方法,裝得好像很痛苦,因為她知道這樣對你有用!」

靳東痕頓了頓,低頭看著巫淺唯依然蒼白的臉色,額頭因持續的痛苦而布滿汗珠,紀香當然也看到了,她說︰「她是女巫,要裝成這個樣子並不難,否則她為什麼不肯去醫院?」

她說得合情合理,而巫淺唯讓他這麼做的時候,卻沒有給任何理由。

空氣頓時有些凝結。

巫淺唯輕笑了笑,看向靳東痕︰「你可以相信她,看我繼續裝下去,或者死。」

靳東痕再次抬頭看向紀香︰「對不起,紀香。」

說完他越過錯愕的紀香,再次踢開了浴室的門。

「什麼都沒有,不是嗎?你被她騙了,痕。」紀香的話從背後傳來。

浴室里果然什麼都沒有,巫淺唯有些泄氣,月復內依然絞痛,她想她或許死定了。

巫蠱二術常被並為一起,其實蠱術和巫術並不相同,蠱術傷人多以毒蟲,而巫術傷人多以詛咒。只是許多俗人都是巫蠱二術一起學,並且什麼毒、什麼見效快就學什麼,什麼能害人利己就學什麼。最後學了些皮毛,壞了「巫」這個詞的名聲。但紀歐父女,卻似乎不只是學的皮毛。而且紀香很聰明,她知道巫淺唯是巫門中人,便不以巫術對付她,而以蠱術。

10夙緣(2)

巫淺唯對下蠱並不了解,所以如果靳東痕問她到底來找紀香做什麼,她也絕答不上來,她只覺得,紀香房里,應該布置有蠱壇之類的東西才能下蠱,但她似乎猜錯了。

「唯唯!」他發現懷里的人又在不住的痙攣︰「我還是送你去醫院!」

「你被她騙了!痕!她是裝的!」紀香再次擋在他面前。

「讓開,紀香。」

「不,我不讓。我不會讓你再被她騙下去,我愛你,痕,從小到大都沒變過!」

「她沒有必要騙我,」靳東痕說︰「如果堅持你不能留下,我想我會答應。」

「什麼?」紀香美眸倏瞠。

「老實說我對你動不動就說‘我死了算了’‘我不要活了’的話很煩,你卻總不厭其煩的用這些當作無往不利的武器,你真的變了,十年前的紀香不會這樣用心機。「靳東痕沒有感情的說︰「就算唯唯不說,我也打算讓你搬出去,就在這兩天,住處我已經安排好了,所以你或許可以做好準備。」

「騙人,下午你說沒有人可以趕我走的!是你親口說的!」

「我是不打算趕你走,我是想請你走,你不可能在這里呆一輩子。」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因為唯唯不喜歡你。」

「我才是和你從小長大的人,我們曾經一起度過那麼美好的童年……」

「是你的美好童年,我的童年,從九歲以後,就不再美好。」靳東痕依然沒有感情的打斷她。

「但我們曾是夫妻。」

「從來都不是,你知道,但我利用了你,因為那樣,所以我認為我對你變成今天這樣多少有責任。」

「只是責任嗎?」

「連責任都多余,你還想要什麼呢?小姐?」一個聲音從踢破的臥室門口傳來,門口站著一老一少的兩個女人,年輕的那個靳東痕認識,是宋盈雨,而她攙著的白發婆婆他卻從未見過。

「姥姥?」懷中的巫淺唯輕喚了聲。

宋盈雨扶著姥姥進來,嘖著舌繼續說︰「小姐,我要是你,我就跟這個男人保持陌路人的關系,你的父親殺了他的父親,還差點用巫術殺了他,難道你們之間,除了仇恨還應該有些別的什麼嗎?」

「什麼?」靳東痕對突如其來得到的訊息有些詫異。

「不!她騙人,她騙人!」紀香大聲說。

「好吧,就當那些事實不存在好了,現在你用蠱術想致他的女人死地,你不能不承認吧。」

「我?」紀香笑道︰「我根本不會什麼蠱術,你不要血口噴人。」

「那麼,這是什麼!」宋盈雨猛地掀開床上的被子,沒有發現,又扯下床單,一個被紀香藏在枕下的小匣子應聲落地。

紀香的臉色忽地煞白,從盒子里爬出一個一個金色蠕動的小蠶。

姥姥看著這些小東西︰「是金蠶蠱。」

「真毒啊,唯唯,這些小東西已經到了你的五髒六腑,如果我們再晚來一步,這些家伙可就把你五髒六腑啃完了。」宋盈雨不甚同情的說。

同住一個屋檐下,要把這些小東西通過食物放進巫淺唯的體內,方法太多了,下蠱根本不用設壇,也許紀香早就下了蠱,只是在等著蠱蟲在她體內長大,開始攻擊。

靳東痕臉色鐵青︰「你是說,這些東西,在唯唯的……」他說不下去,哽咽了。

「不要再說了,事不宜遲,扶她在床上坐下。」姥姥說。

靳東痕扶她坐在床上。

「姥姥,你懂蠱術?」巫淺唯痛的精疲力竭,只能精疲力竭的問。

「你啊,還是閉嘴吧。」姥姥搖著頭,在她背上猛力一拍,另一手幻化出一道符咒,隱入她的背部,巫淺唯忽的一陣反胃,俯在床邊難受得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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