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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含笑 第5頁

作者︰沈韋

怎會忘?!當年慕容靖一定也是以相同的心情去招惹杜含笑,在他離去後,達到目的的慕容靖自是不肯要杜含笑。

懊死!該死!他怎會忘了慕容靖是這種人?

「那她現在怎麼了?」嫁人了嗎?她過的好嗎?

謝金花惡意的朝他笑了笑。「在你離家的隔天,她便懸梁自盡了。」

她要傷害慕容逸,讓所有人跟她一道兒痛苦!在她難琿的時候,誰也甭想好過!

「不!」她死了?在他離家的隔日,她就死了?!是他們害死她的,如果他當時能冷靜些,不讓憤怒掌控情緒,或許,她就不會死。

「你在胡說八這些什麼?!逸兒,你別听她胡說,杜姑娘沒死,幸好當時杜家人及早發現,救了她一命。」不希望兒子過于自責,慕容永邦在瞪了妻子一眼後,忙著安慰兒子。

幸好!得知她沒死,慕容逸總算松了口氣,但仍不免流了一身冷汗。

「我可沒說錯,她自殺的事全城里的人都知道,杜伯文也是因此才放話永遠不和我們慕容家來往的不是嗎?我哪里胡說八道來著?」謝金花可不服氣,理直氣壯的說著。

「夠了!你回房去休息。」這女人真是愈說愈過火,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何必讓逸兒知道,只會徒增他心底的負擔罷了。

「怎麼,怕你的寶貝兒子知道事實?不過這也沒什麼,只不過是杜含笑從此嫁不出去,沒人要罷了,又有啥關系?反正他也聰明的退了婚事,這也算是一件好事不是嗎?至少慕容家並沒有娶進一個不知羞恥的媳婦。」謝金花的每句話都再狠毒不過。

「金花!」慕容永邦怒喝。

「好,我這就听你的,回房去休息。」謝金花揚著得逞的笑容離開。

慕容逸怔怔的站著,他完全不曉得在他離去後,杜含笑會那麼不好過,先是他的棄離,再來是慕容靖的推拒,她又受到眾多責難,更難堪的是外在言語的攻擊,難怪她會懸梁自盡。

他很是愧疚的合上眼,雙手不住握拳,盡避起因是她和慕容靖私通,但他覺得這件事,他也得負責。

「逸兒,別在意你大娘所說的話,一切都過去了,現在杜姑娘在杜家的保護下過的很好,你放心。」慕容永邦安慰著兒子,不要他想太多。

「爹,我無法不去在意,她是因為我才會變這樣的。」他搖搖頭,想到她所曾面對的一切,不禁同情起她當時的遭遇,她一定很痛苦吧!

「這和你根本完全沒關系,全都是她咎由自取,她不該在和你訂親後,還跟靖兒糾纏在一塊兒的。」

慕容永邦板著臉反駁兒子,不論他怎麼想,都覺得逸兒沒錯。

「爹。您可曾想過,當年大哥為何偏偏挑上杜姑娘?」慕容逸苦笑地看著父親,希望父親能面對現實。

慕容永邦沉默不語地看著小兒子,已是了然于心。

「大哥他不缺女人,你我心知肚明,他沒理由去惹上杜姑娘,唯一的理由就是他想讓我痛不欲生,結果呢?他要讓我痛苦,也害著了杜姑娘。」想到慕容靖的所做所為,不禁感慨,這樣的爭強好斗有用嗎?

「你別說你大哥的不是,他都已經死了。」明知小兒子所言屬實,慕容永邦依舊不肯承認;在他心底,兒子再怎麼不好,終究是他的兒子,教他如何正面承認靖兒的心思過于歹毒狡詐?

「爹,大哥他害了杜姑娘一生,差點讓杜姑娘把命也給賠上,我們不能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難怪杜家會與慕容家劃清界線,是他們太過分了。

「逸兒,別再說了。」

「爹!」

「我說了,她現在過的很好,杜家的人將她保護的很好,外頭已經沒人敢再當著他們的面談論當年的事,你就別想太多了。」拍了拍兒子的肩頭,要兒子放寬心,也是要自己安心,別讓罪惡感佔據心口。

案親拍撫的動作令慕容逸的心頭感到沉甸甸的,事情並不會如父親所言那般已煙消雲散,縱然眾人不敢在杜家人面前談論這樁丑聞,但背後呢?誰知道他們會說的多難听。

他十分同情杜含笑的遭遇,總覺得她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他也該負一半的責任。

也許,他可以找個時間去看看她過得如何。

「逸兒,你會留下來,不再離開吧?」

不願再和小兒子談論有關杜家的事,慕容永邦將話題轉移到他最關心的事上。他不希望再次嘗到兒子遠走的滋味,那滋味太過于苦澀難受了;他日夜盼著兒子歸來,好不容易才等到逸兒回來,他說什麼也不讓逸兒再次離開。

「爹,您放心,我會留下來。」在決定回慕容家時,他心里早有準備,知道這次回來,他是不會再走了。父親需要他,他不能狠心丟下父親不管,至于慕容靖生前留下的爛攤子,也等著他去收拾。

是的,他會留下來,以盡為人子的責任!

★★★

為了親眼證實杜含笑過的很好,隔日,慕容逸便投拜帖,要求拜訪杜含笑。想不到他所派去投拜帖的家丁,連杜家的門檻都沒踏上,就被杜家守門的家丁拿著掃帚給趕了出來,無功而返。

听著家丁敘述杜家家丁的態度後,慕容逸這才明白杜家對慕容家的怒火有多旺,想化解兩家恩怨,可不是件簡單的事;看來,他得親自到杜家走一趟,如果運氣好,或許可以見到杜含笑。

人來到了杜家大門外,望著緊閉的大門,他知道自己得要有耐性,否則是見不到人的。

他等了等,連續數日,都不見杜家人出門,唯有幾名僕佣來來去去。他要求自己一定得沉住氣,看來先前投拜帖的行為已驚動杜家人,使他們有了防範之心,不然他們豈會大門深鎖,一個也不外出。

真這麼恨他?恨他恨到連出門都不願?

慕容逸的心沉了,明白就算他想彌補,也彌補不了已造成的傷害,他無奈的嘆口氣。

慕容靖與他所闖下的禍可大了,連想盡全力去補救也沒有方法。

他倚著大樹,藏身于暗處,守在杜家大門外多日後,他不由得好奇地想像起杜含笑的模樣來。

腦海中仍是一片模糊,對她的印象實在不深,隱約記得當時她哭著想解釋些什麼,可他听的並不真切,所以現在回想起來不過又是一片空白。

想來只覺可笑,他們曾是未婚夫妻,結果對對方了解的程度竟如同陌生人一般,嗤!

在外流浪九年,走遍大江南北,他已自由灑月兌慣了一直以為她過的很好,甚至在他離家沒多久後,便將她的事全給忘記,從未想過她在家鄉正因此受苦,對她,他有著深深的歉意。

不願記憶是因為覺得自己受到傷害,萬萬都沒有想到,她所受到的傷害竟不比他來得少。

愈想他的心愈發沉重,突地,眼尖的發現杜家大門開了,他定眼專注凝看,只見一名年輕男子從里頭走了出來。

望著那名男子,隱約可以猜出對方的身份,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名男子應當是杜含笑的弟弟杜雲飛。原來,杜雲飛已經長大了,也是,都已經過了九年,杜雲飛哪會不長大?

原本打算去向杜雲飛探詢有關杜含笑的事,但思及之前杜家的態度,他便提醒自己別太沖動,杜雲飛應當不會很樂意見到他才是,他得耐著性子才行。

餅了一會兒、杜家的大門又開啟,由里頭走出來的是兩名女子,一名作丫頭打扮,另一名應當就是杜含笑。

終于讓他給等到了!慕容逸在經過多日來的等待,總算展露出第一個笑容,不著痕跡地跟在兩人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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