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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為你痴迷 第3頁

作者︰凱晞

奇怪的是方水笙竟然感受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寬心。

對於這個一個月後即將成為她的丈夫的男人,她對自己的情緒不由得興起一絲羞愧,卻又不能怪她。她的身體拒絕槐恩的溫柔是有原因的,就像被下了無形的咒語,讓她矢志守著,只要任何男人靠近,厭惡之情就油然而生。這就是所謂的性冷感吧,她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在一陣翻來覆去稜,她終於沉入夜復一夜無休止的幽暗夢境……

那男人又出現了。

雲霧中他的五官總看不真切,只有那一對散發幽冥之火的雙瞳。

夢中的男人眸光邪漾,宛如蠱咒,「記住,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一字一句似釘人她的靈魂深處,成為一輩子不得解月兌的枷鎖。

••••••••••••••••••••••••••••••••••••••••越是人多的地方,水笙越覺得渾身不自在。

像這種商業性質濃重的社交場面一向不是她所樂意出現的地方,偏偏她的未婚夫得來赴約。尤其今晚又是國內數一數二的知名大企業少東蓋靖夫婦作東。

宏遠集團以房地產起家,和藍氏集團可以說是井水不犯河水,但由於藍靖前日主動表明有意願贊助宏遠集團興建規畫中的醫院,讓余家大老喜上眉梢,簡直比中了頭獎還高興。然而水笙卻莫名的渾身不安,雪白的牙齒不自覺地蹂躪著細致的下唇。

「怎麼了?瞧你臉色蒼白,是不是又工作到忘了吃中飯?」余槐恩偏頭詢問。水笙臉一紅,余槐恩則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就知道。」

今天的晚宴也未看見她動過刀又。人多的地方她一向不能安然就食,而他今晚心有旁鶩,以至於忽略了她一向的習性。「沒關系,我不餓。」應該說她今晚太緊張了,因此忘了饑餓的感覺。

晚宴後一群男人端著酒杯在大廳的一端以藍靖為主的圍成了一圈高談闊論著。「我有沒有告訴你,你今晚美極了!」余槐恩的目光貪戀在她身上。

一襲白色雪紡紗晚禮服,成功的襯托出水笙清麗月兌俗的氣質,雖然是果肩設計,卻不會讓人感覺到半分邪念。水笙而頰頓生紅暈。「有,你說了好多次了。」

余家大老隔著人群遙遙揮手要兒子過去加入他們的鼓話。

「爹地在招手了。」余槐恩遺憾的說,打心底希望能這麼幸福的一直盯著水笙。「去吧,我不要緊的。」她輕握了一下他的手,要他放心。

•••••••••••••••••••••••••••••••••「唷!沒想到一向不喜歡社交的大姊也來了啊!」一個嘲弄的女聲響起。水笙偏過頭,來人是她的妹妹,不,正確的說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水筠.你也來了呀,爹地呢?」她探頭。

「他人還在印尼洽商,幾時你這個做女兒的這麼關心他?」方水筠冷笑。平心而論,方水筠其實頗有姿色,但是在同父異母的姊姊面前,自慚形穢的一向是她。自從九年前那件不幸發生之後,家人對她的態度就變了,仿佛她被魔鬼附身一樣,他們總會在言談之間傷害地,甚至還有意無意的暗示她請感謝槐恩的寬宏大量、不計前嫌……這種被家人嫌棄的感覺讓她心寒極了。

「你們都認為我配不上槐恩是不是?」

水筠心虛的偏過頭不答,她為什麼會這麼怨恨水笙得到幸福?或許是因著心底深處不敢示人的私心吧。水笙瞧著妹妹,雙瞳寫滿淒楚。

「和我在同一個房子里呼吸同樣的空氣會讓你覺得污穢嗎?」一向沉靜的水笙爆發了。「好得很!那我走,留給你一片乾淨的空間,你慢慢享用吧。」撇下了目瞪口呆的水筠,她匆匆消失在轉角處。

第二章

烏雲遮月下的濃蔭的白楊樹叢里,水笙坐在秋千上,漫不經心的搖晃著。不遠處傳來悠揚的華爾滋舞曲閑雜著笑語喧嘩。一雙眼透過樹叢盯上了他美麗的獵物。

夜幕籠罩下的她猶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而毫無知覺。

好久沒有這樣大發脾氣了,這真是不像她。

別人眼中的自己一向沉靜、柔馴,但她潛意識里知道那只是一種被壓抑的形象,是一種假象,就好像有一個真正的她正在冬眠,只等著被解放。而今晚那個冬眠的方水笙穿過種種禮教,乍然出現。

這種放肆的感覺簡直太棒了。

「哈哈……」她忽然仰頭大笑,開心得像個孩子。

然後她做了一件平常絕不會做的事,大力踢開了高跟鞋,然後在秋千椅上站起身,開始盡情搖晃秋千更高、再高、還要更高,今晚她要飛向天空,飛向自由!

一陣秋風吹亂了她頰邊的發,掀起了她的羅紗裙鋸,但她毫不在意,發出了一連串風鈴般的笑聲笑語落入黑暗處,一個男人的心坎中「啊!」忽然,她握繩的手一滑,整個人從最高點如拋物線般墜落,眼看就要跌入泥土中她緊閉著眼楮,承受那即將到來的沖擊預期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她驚魂未定地睜開眼,這才發現自己給給實實地落入一個男人的懷中男人身上的古龍水混合著獨特的體味騷動她的鼻端和心湖黑暗中,救命恩人的臉龐只是一個幽暗難辨的輪廓;透過衣料地可以感覺到他有一副高大、瘦削卻又結實有力的身軀「謝謝你救了我。」她的低語輕如絲,挪了挪身子想從男人的箝制中月兌身,畢竟這樣的姿勢實在太過曖昧陌生人壓根兒就忽略了她的暗示,一逕地抱著她,自言自語的說︰「該死!你太瘦了,這些年你都怎麼照顧自己的?活像非洲難民營出來的樣子。」說罷,他還刻意的拎著地晃了一晃水笙被這男人毫不客氣的批評激怒了,以至於忽略了他話中的深意,她生氣的說︰「我如何照顧自己是我自己的事,干卿底事?!快放我下來!」她狠狠地踹了陌生人一腳。黑暗中的男人畏縮了一下,但不放手。「這小東西還有利齒呢!」他隨即像是笑了,「很好,這樣子游戲才不會太過無聊。」他最復一句話充滿邪惡的意味。「游戲?!你到底在胡說什麼?快放我下來,不然我就要叫了!」她一邊威脅一邊掙扎。這男人渾身上下散發一種不善的氣質,而她開始害怕了。

「嘿,看不出你瘦歸瘦,卻還是能勾起男人的。」他用力將她接向自己,水笙感覺到他的堅硬,立刻怔住了。什麼救命恩人,根本是個趁人之危的下流胚子!

她不假思索地揮手打在陌生人的臉上。

陌生男子愣了一下,隨即怒聲道︰「這是你自我的。」他用力吻上她的唇,吞去了她到嘴的尖叫。他咬住她細致的唇瓣,激烈的拉扯,猛力撬開她的貝齒,讓舌長驅直入,狂野無情的索求。這是一個征服的吻,讓水笙明白這個男人可以無情到什麼地步。

她開始反擊,朝他的舌用力咬下,他只是頓了一秒並沒放開,反而更放肆地蹂躪她的唇舌。水笙嚇壞了,無力的偏頭東閃西躲,卻始終躲不開那如影隨形的恨意和蠻橫激狂的吻,她嘗到了陌生男人的血,同時也隱隱感覺到自己體內深處一種緩緩而升的。這個陌生男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輕易攻破了她多年來對所有男人設下的心防,讓她體會到自己漸升的熱情和渴望。低低嗚咽一聲,她無助地顫抖著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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