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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先生 第9頁

作者︰琳達•霍華

「嘉朗會認為那一點也不好笑,」蒂潔搖頭道。「他會宰了我。」

「對。」瑪茜陰郁地說。「大頓不能算是敏感的人,但他會很火大我說我要十吋。」她苦笑一下。「因為他不合格。」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蒂潔雙手掩面地問。

「星期六我在逛街時遇到那個在一樓工作的道妮。」瑪茜說。「我們聊了起來,又一起去吃午餐。我把清單拿給她看,我們捧月復大笑,她要求影印一份。我覺得沒什麼不可以。幾杯啤酒下肚後,許多事我都覺得沒什麼不可以。她問了一些問題,後來不知怎地,我就把我們的談話內容全部寫了下來。」

瑪茜擁有驚人的記憶力。不幸的是,幾杯啤酒似乎沒有影響到她的記憶力,只影響到她的判斷力。

「還好妳沒有告訴她,我們的名字。」蒂潔說。

「她知道我們是誰。」曉薔指出。「清單在瑪茜手上,所以白痴也猜得到她是四個朋友之一。其余的也就不難猜了。」

蒂潔再度雙手掩面。「我死定了,不死也離婚定了。」

「我認為不會有事的。」露娜安慰道。「如果道妮打算泄漏我們的身分,她早就告訴她在一樓的死黨了。我們很安全,嘉朗絕不會知道的。」

第三章

曉薔整個下午都坐立難安,等著不愉快卻總要發生的事發生。她可以想象蒂潔一定緊張得要命,因為嘉朗知道這件事後,會讓蒂潔一輩子沒有好日子過。追根究柢,蒂潔會是損失最大的人。瑪茜有同居男友,但至少她沒有嫁給大頓。露娜和金世摩的關系似有若無,彼此之間並沒有任何承諾。

如果身分曝光,曉薔會是四人中最不受影響的一個。早就對男人死心的她沒有男朋友,只要對自己負責。她必須忍受嘲弄,但僅此而已。

分析情勢得到結論後,她不再提心吊膽。萬一有男同事企圖耍小聰明呢?她應付得了任何笨蛋。

她略微好轉的心情只持續到打開家門的那一剎那。「布布」為了讓她知道牠被迫待在陌生的房子里有多麼不爽,而把其中一個沙發椅墊撕得稀巴爛。她閉上眼楮,在心中從一數到十,接著數到二十。對貓生氣有什麼用?牠或許不會了解,就算了解也不會在乎。牠和她一樣是突發狀況的受害者。她伸手要去抱牠,牠對她嘶聲威脅。平時她會徑自走開,不再理睬牠,但一時發了惻隱之心,她還是把牠抱起來,把手指埋進牠的毛里按摩牠的背肌。

「可憐的貓咪,」她哄道。「你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對不對?」

「布布」對她齜牙咧嘴,但隨即沒出息地發出滿足的咕嚕聲。

「再撐四個星期又五天就好了。你可以忍受我三十三天吧?」

牠一臉的不以為然,但只要她繼續按摩牠的背就不在乎。她抱著牠進入廚房,喂牠吃了一罐貓食,然後把牠放在地板上讓牠跟絨毛玩具老鼠打架。

貓在破壞她的家具。沒問題,她應付得了。媽媽知道「布布」的暴行時會賠償她的,所以她只是有點不方便而已。

她對自己的逆來順受感到佩服。

她在廚房的水槽邊喝水時,她的鄰居回家了。看到那輛褐色的龐帝克時,她感覺到她的柔順流向排水口。但那輛車很安靜,他顯然換了消音器。如果他願意盡力而為,她也可以。她在心里用塞子塞住排水口。

她的廚房正對著他的,她透過窗戶看到他下車打開廚房門。他穿著寬松長褲和白襯衫,領帶松松地系在領口,外套搭掛在一側肩膀上,看起來十分疲倦。當他轉身進入屋內時,她看到他腰際的黑色大手槍。第一次看到他穿的不是骯髒破舊的衣服,令她覺得有點不習慣。知道他是警察和看到他像警察是兩回事。他穿的是便服而不是制服,這表示他不是警員,他的階級至少是警探。

他仍然是混蛋,但是個身負重任的混蛋,所以她或許可以多體諒一點。她無從得知他何時在睡覺,除非敲門問他,但那樣就破壞了她不想打擾他睡眠的好意。她只好趁他不在家時給草坪割草了,但那並不表示他打擾到她睡覺時,她不會去剝了他的犀牛皮,因為公平就是公平。但她會努力和他和睦相處。畢竟他們可能要做上好多年的鄰居。

天啊!想到那個就令人沮喪。

***************

她的逆來順受和慈悲為懷總共只維持了……呃,兩個小時。

七點半時,她窩在安樂椅里看電視和看書。她經常同時做那兩件事,心想電視真有好看的節目一定會引起她的注意。身旁的茶幾上擺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綠茶,她不時會拿起杯子來輟一口。

一聲轟然巨響粉碎了社區的寧靜。

她從椅子里跳起來,套上涼鞋就往前門沖。她知道那是什麼聲音,小時候跟爸爸去看車輛撞擊測試時,她听過了千百次。

街道邊的陽台燈紛紛亮起,人們好奇地開門探頭張望。五棟房子外的街角路燈下是一輛被撞得變了形的汽車。

曉薔沿著街道跑向出事地點。她的心跳如擂鼓,胃糾成一團。她一邊做好目睹車禍慘狀的心理準備,一邊努力回想基本的急救步驟。

其它人也從屋里跑了出來,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女的穿著拖鞋和睡袍,男的穿著

無袖內衣和短褲。社區里響起幾聲兒童興奮的尖叫、母親們制止孩子出去的斥喝,以及父親們說著︰「退後,退後,說不定會爆炸。」

見多了撞車,曉薔知道爆炸不大可能發生,但起火燃燒總是有可能的。就在她快要跑到出事的汽車旁邊時,駕駛座的車門突然打開,一個凶巴巴的年輕人跳了出來。

「搞什麼鬼!」他咆哮,瞪著變形的車頭。他的車頭撞上停在路邊的一輛汽車的車尾。

一個少婦從那兩輛汽車旁邊的屋子里跑出來,她的雙眼驚駭地圓睜著。「我的天啊,我的天啊!我的車!」

凶巴巴的年輕人對她破口大罵。「臭婊子,這是妳的車嗎?妳為什麼把車停在他媽的馬路中間?」

他喝醉了,撲鼻而來的酒味使曉薔倒退一步。在她的身旁,她可以听到鄰居的關切一致化為憤慨。

「誰去叫山姆來。」她听到一個老先生嘟嚷。

「我去。」顧太太轉身,趿著毛巾布拖鞋盡快地往回跑。

對啊!他在哪里?曉薔心想。住在這條街上的人都出來了。

那個少婦瞪著她被撞爛的車尾,用手搗著嘴巴櫻櫻啜泣起來。在她背後,兩個年約五歲和七歲的小孩子猶豫不決地站在人行道上。

「該死的臭婊子!」喝醉的年輕人罵道。

「喂,嘴巴放干淨點。」其中一位老先生說。

「去妳的!」他走向那個哭泣的婦人,伸手抓住她的肩膀把她轉過來。

曉薔沖上前去,怒火在她胸中燃燒。「喂,老弟,」她厲聲道。「放開她。」

「對。」一個年邁的聲音顫抖地在她背後響起。

「去妳的,婊子!」他說。「這個臭婊子撞爛了我的車。」

「你撞爛了自己的車。你喝醉了,撞上一輛停在路邊的車。」

她知道那是白費力氣,醉漢是不可理喻的。問題是,那個年輕人醉得充滿攻擊性,但還沒有醉到站不穩的地步。他推了那個少婦一把,她往後一個跟艙,腳勾到路邊一棵大樹突出的樹根而跌倒在人行道上。她叫喊出聲,她的兩個孩子尖叫一聲開始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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