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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海奇緣 第2頁

作者︰芭芭拉•卡德蘭

「啊!可憐的媽媽!那你就只能這樣眼巴巴地等著了。」諾埃拉又叫了起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又很快樂。最終你爸爸回來後,我們就立刻結婚了,盡避那時你爸爸負了傷,醫生也勸他休息一段時間。」

沃克菲爾德夫人輕輕地笑了,接著說︰「你是知道的,你爸爸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下決心要干什麼就是什麼!他決定要和我結婚,全世界的醫生也擋不住。我們在鄉村的教堂里結了婚,當時只有幾個好朋友舉杯向我們祝福。」

「你一定會覺得你的婚禮比不上你表妹卡羅蘭的婚禮那樣豪華。」諾埃拉沉思說。「卡羅蘭的婚禮是很氣派的,她請了好幾個人作伴娘。」

沃克菲爾德夫人流露出幻想的神情,繼續說︰「我沒有伴娘,沒有侍從,但我覺得在我和你爸爸結婚時天使在我們頭頂上歌唱,神光籠罩著我們。」當她繼續說下去時,聲音有些顫抖。

「三個月後我發覺我懷孕了,那就是你,我親愛的。」

「你很興奮吧,媽媽?」

「我激動和興奮,你爸爸也一樣。我們覺得世界上再也沒有象我倆這樣快活的了。」

「後來你就告訴了你的表妹卡羅蘭;」諾埃拉好象是表示她知道以後的結果似的。

「是的,我寫信給了卡羅蘭,」沃克菲爾德夫人說,「她回信說真是奇怪的巧合,她也已經第二次懷孕,她在結婚後九個月已經生了一個兒子。」

沃克菲爾德夫人回憶過去,繼續說到她和她表姊每隔一星期通一封信,互相傾訴感情和想法的。

後來,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她們的信是同時寄給對方的,當羅紋斯黛爾伯爵夫人在約克郡打開她的信時,她也正在伍斯特郡打開卡羅蘭的信。

兩人在信上談的是同一件事︰「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醫生說大約就在聖誕節或聖誕節前後,並且我相信,親愛的,你的分娩日期也一樣;因此我想如果是男孩我們就叫他諾爾,如果是女孩就叫諾埃拉吧。」

「我們有同樣的想法,而且說些同樣的話,其實也不足為怪,」沃克菲爾德夫人說,「因為她和我一直是非常知心的。」

然後她笑了笑,繼續說︰「我們不光思想接近,而且長的也相似。我想我倆都期望我們的孩子也長的相似,盡避她們不是一個父親。」

諾埃拉慢慢長大了,一直對同日出生,但未曾見面的諾埃拉•雷文存有強烈的好奇心,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最終,她媽媽用低而發顫的聲音告訴她以後發生的事情。在羅紋斯黛爾伯爵夫人生了女兒兩年後,她發狂似的愛上了另一個男人。

她和他的丈夫在紐瑪克特的賽馬會上遇見了那個男人,達西•佛爾伯上尉是一個英俊時髦的浪子,他每到一處就會甩下一大串心兒破碎的痴情女子。然而他非常有魅力,以至于在社交場上不論男女都很喜歡他和樂意與他接近。

他出身上流社會,但卻是個賭徒。只要一提起他的名寧,他那些正統的親戚們就會嗤之以鼻。

但他卻絲毫不在乎,仍然過著浪蕩的生活。因為他是個運動健將,所以賽馬會收了他當會員、連聖•詹姆斯那兒最為嚴格的俱樂部也不排斥他。

對女人來說,他嫻于辭令,風度迷人,所以卡羅蘭在約克郡孤獨地生活了兩年之後愛上他是毫不為奇的。奇怪的是他也一條心都放在卡羅蘭身上了。

「對我,並且我相信對所有人來說,最恢駭的是當她和達西•佛爾伯上尉出走時竟把她的女兒諾埃拉帶走了。」沃克菲爾德夫人低聲說。

「真的,媽媽?大家真覺得很震驚嗎?」諾埃拉驚叫起來。

「當然是這樣,」她母親回答道,「伯爵當時很氣,氣得要死。」

「後來又發生什麼事呢?」諾埃拉問。

「卡羅蘭寫信告訴我他們即將出國。首先去巴黎,然後到佛爾伯上尉能夠繼續賭博的歐洲許多國家。」

「為什麼伯爵不和她離婚呢?」諾埃拉問。

「每個人都預料他會這樣做,」她母親答著,「但他非常高傲,他不願到國會上院提出訴訟,那樣這個丑聞就會張揚開了。」

「後來又怎麼樣了呢?」

「此後卡羅蘭下落不明,幾年間杳無音信。」沃克菲爾德夫人的聲調使諾埃拉明白她當時是多麼惦念她。她繼續說︰「後來,有一年聖誕節她寫信給我,告訴我她女兒非常漂亮,還非常想知道是否象你。」

「當然,那是一定的。」諾埃拉興奮地說。到後來她才意識到這一點。

當時她只听她的母親解釋下去說,她的表妹卡羅蘭放棄了她的貴族稱號,而自稱佛爾伯夫人。

「她希望,」沃克菲爾德夫人說,「在國外所遇到她的人都不知道和她在一起的實際上不是她的丈夫。」

「那麼卡羅蘭留下的兒子後來怎樣了?」諾埃拉問。「當然,她把他留給他的父親,他是爵號的繼承人,」

沃克菲爾德夫人嘆了一口氣說,「我常常惦記,沒有母親他會不會感到孤獨和憂郁。」

這一切簡直就象一本吸引人的小說,只是情節太復雜了。

諾埃拉當時並沒有在意,直到一年前出人意料地佛爾伯夫人和她的女兒突然光臨她家。

那是一個傍晚,諾埃拉正和她母親坐在客廳里的壁爐前。

她們正在考慮怎樣把一件裙子改得時髦一點,突然前門傳來敲門聲。

「我挺納悶,這會是誰呢?」沃克菲爾德夫人說。

「我去開門,媽媽,」諾埃拉答道,「女乃媽正忙著在廚房準備晚餐。」她迅速地離開小客廳,穿過狹窄的門廊,開了前門。

使她大吃一驚,門口停著一輛馬車。站在門口的是一位太太,身上裹的很嚴實,大概是覺得很冷,身旁站著一個少女。

她驚訝地看了她們好一會,才听那位太太說︰「你一定是諾埃拉吧?」這時沃克菲爾德夫人已來到門廳,驚喜的叫了起來︰「卡羅蘭!真是你嗎?」

「正是我,我是來投奔你的!」

兩位太太擁抱,而這時諾埃拉卻驚奇地注視著與她同名的姑娘。

毫無疑問,她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這位諾埃拉,她母親叫她諾埃莉,有與她相同的淡色的頭發、暗藍的眼楮,連那微笑也出奇的象她。

「我們是雙胞姊妹吧。」諾埃莉說。

當沃克菲爾德夫人引導她們走到火爐旁時,那個雇來的車夫開始把衣箱卸下來。

她們的經歷講起來就話長了,充滿著悲傷。

達西,佛爾伯上尉隨著年齡的增長,賭博的癮頭也更大了。

雖然佛爾伯夫人是輕聲對她表姐說的這些,但諾埃拉也偷听到了。

他曾不得不往女人身上打主意來還債。後來在一次賭牌時五人發生了激烈的爭吵,最後導致決斗。

他的妻子簡直要急瘋了。然而她又抹去眼淚笑了,因為她知道他曾一次又一次地決斗,再有一次也沒什麼關系。

但現在卻不同了,他也上了年紀,而他的對手不僅年輕而且槍法比他好,這樣,佛爾伯上尉在決斗後三天就死去了。

卡羅蘭和諾埃莉發現自己的確是不名一文了。

「我想在那不勒斯我們有許多朋友,當時我們就住在那兒。」卡羅蘭說,「但他們卻象流雲消散而去,那時我才意識到我和諾埃莉唯一的生路就是回英格蘭來。」

「這個決定是很明智的。」沃克菲爾德夫人說。

「我們沒有錢,」卡羅蘭繼續說,「也不知道能向誰借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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