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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情婦 第30頁

作者︰岳盈

「今天才知道,書綸拿給我看。」

「那你還一副無所謂?」

「只是本以名人時尚為主的報導刊物,偶爾扯些八卦,來滿足成天沒事可做的貴婦,以及富家千金。若不是這次的封面是丁鈴——」

「什麼丁鈴的封面?我指的是那本專扒名人隱私的‘壹周刊’,你說到哪里去了?!」

程羲驚愕的瞪大眼,原來此「壹」不是彼「衣」。

蕙萱從香奈兒手提包里拿出一本雜志,氣惱的道︰「蔡萬億把雜志丟給我後,問我有沒有那件事。我當時太過驚訝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被他指著鼻子罵!程羲,我這輩子從來沒這麼受辱過,你倒給我好好解釋,看你要怎麼做!」她翻到做了記號的折頁,將雜志推到程羲面前,語帶嘲弄的念道︰「‘三人枕頭要怎麼唱?富家嬌嬌女坦承未婚夫婿早有所愛,願效娥皇、女英共事一夫。’程羲,不是阿姨要說你,既然要娶依隻,就不該跟丁鈴藕斷絲連,還讓人拍到這種照片!」

程羲的表情很難看,深黑的眼眸燒著兩團火焰。

他一看雜志上刊登的照片,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約莫一個月前,他受邀到蔡家做客,妒火交加下,闖進浴室里找丁鈴,在確認其他人都到樓下用餐,他毫不提防的擁著丁鈴離開,誰知道這一幕會被拍下。

他臉色越發的陰沉,能做到、也有心做這件事的,除了依隻外,不做第二人想,她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還有,依隻是怎麼曉得你跟丁鈴的關系?你看她說的是什麼話呀!」

難怪蕙萱會一副快昏倒的樣子,實在是該篇報導引用依隻的話,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鈴姐實在是大美好了,做的點心、料理又好吃,我能想象程羲為什麼這樣喜歡她,換成是我,也不離開呀。可惜我不是男的,不然一定從程羲手中搶走她,不讓她再受委屈。但既然我是女的,又是程羲的未婚妻,最聰明的、萬法就是接納鈴姐,這樣我以後就能成天對著美麗又溫柔的她,還能吃到最美味的點心、料理了……程羲還沒看完,胸月復之間就像吃了一斤炸藥似的,火氣沖天。

他早就懷疑依隻對丁鈴另有目的,只是沒想到她有那方面的喜好。

她說得沒錯,丁鈴太美好了,只要是人,不管是男人或女人,都會忍不住被她迷倒。就算依隻之前沒有,在見過丁鈴後,誰曉得她會不會突然轉了性向?

「程羲,你倒回答我呀!不要悶不吭聲的。」

「依隻說得夠清楚了,我還能說什麼。」他漠然的道。

「你……你這孩子要氣死我嗎?依隻說的是孩子氣的話,否則蔡萬億不會來質問我。」

「禍是他女兒闖出來的,他有什麼立場質問你?」

「程羲,你昏頭了嗎?」蔥萱對他的回答感到失望。「就算依隻口沒遮攔,蔡萬億卻不是傻瓜,他當然要質問我。是我在他面前說盡好話,說服他宣布你跟依隻的婚事,現在鬧出這等丑聞,他當然要怪我沒將你跟丁鈴的事跟他說,害得他的寶貝女兒鬧出這種笑話。」

「是笑話嗎?雜志上不是寫著這是則美談嗎?將依隻夸贊成摩登時代最具古老傳統的女性,是男性心目中最理相心的妻子人選,不但寬容大度地原諒未婚夫,還要效法娥皇女英共事一夫,實是所有企業家夫人的楷模。」

「那種鬼話能信嗎?程羲,你不會以為蔡萬億會讓女兒做這種荒謬的事吧?他向來把女兒當成寶貝,怎肯讓她跟別人共一個丈夫?程羲,蔡萬億已經跟我撂下狠話,你要是還想當蔡家的女婿,從今以後除了他女兒外,你誰都不準沾!否則……」

听出她未完語氣里的恐嚇,程羲不爽的道︰「我不希罕當什麼蔡家的女婿,當初要不是阿姨一再鼓吹,我根本不願意跟依隻訂婚。」

「程羲,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蕙萱氣紅了臉。

「阿姨,是你想巴著蔡家,不是我。」

「你……你竟然這麼說!」蕙萱氣得淚花亂轉。「我是為我自己嗎?如果不是為了你,我會對蔡萬億那麼巴結?」「大家都知道,你想當上蔡家的女主人……」

震驚巴掌般襲來,蕙萱不敢冒信外甥竟會說這種話。

程羲也在同一時候,發覺自己說得太過分,連忙道︰「阿姨,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夠了!」蕙萱看過來的視線,和說話的語氣都降到冰點。「沒想到你這麼小看我!沒錯,我承認蔡萬億有讓我傾心的地方,但說我為了嫁給他,促成你跟依隻的婚事,那就冤枉我了。如果不是你爸爸在二房的使弄下,遲遲不肯將公司大權交給你,而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又在一旁虎視眈眈,我會處心積慮的促成這樁婚事?你自己清楚,訂婚前和訂婚後,你爸爸對你的態度差多遠?你能說沒從這樁婚事得到利益嗎?我事事為你,你卻處處讓我寒心,程羲,我錯疼你了!」

「阿姨,對不起……」

蕙萱不理會程羲懊惱、悔疚的神情,拿著皮包往外走,程羲急急的追出去。

屋子里,頓時剩下丁鈴一個人。她默默拿起同她一樣被人遺忘的雜志,仔細的閱讀那篇文章,思潮起伏不斷。

蕙萱的話,在耳邊重復……你不會以為蔡萬億會讓女兒做這種荒謬的事吧?他向來把女兒當成寶貝,怎肯讓她跟別人共一個丈夫……你要是還想當蔡家的女婿,從今以後除了他女兒外,你誰都不準沾!

這些都跟依隻的說法不一樣,到底誰才是對的?

……你自己清楚,訂婚前和訂婚後,你爸爸對你的態度差多遠?你能說沒從這樁婚事得到利益嗎?

沒錯,程羲自己也說過——爸爸知道我得到蔡家的支持,決定把公司最大的投資計劃交給我負責。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開心,爸爸總算正視我的實力,不再听二房的。

淚水惶然的滑落,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了,重點是依隻對程羲很重要,自己卻……世上惟有掌握在手中的金錢和權勢不會背叛你,其他的,都可能在下一秒鐘跟你為敵。

程羲在乎的,不是愛情,因為她看重、渴求的情愛,對他只是個童話,他想掌握的是永遠不會背叛他的金錢和權勢。

答案已經這麼清楚了,她……還在猶豫什麼?

***

十一月,已是天涼好個秋,楓紅處處的季節。在台北近郊的這處墓園,秋色雖然不濃,到處仍可見綠意盎然,屬于秋的蕭索涼意卻是終年環繞不絕。這里只有近清明節時最為熱鬧,平常時候人煙稀少,今天早上墓園卻早早有了訪客。

約莫十點左右,淡金色的陽光下,隱約可見一道屬于女性的身影走在寂寂的小徑上。

她穿著寬松的斜紋及膝洋裝,搭配金蔥色針織薄外套,鼻梁上架的灰色無框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但明眼人都可以從她立體分明的輪廓,形狀優美的粉女敕菱唇,挺立的瑤鼻,及那頭以一根大夾子隨意盤在腦後的烏黑發絲,綜合出她是個美人的印象,甚至可以說是個絕色佳人。

可惜,這里沒有明眼人,蕭瑟的墓園里,只有一座座沉默無語的墓碑。

這些墓碑里的其中一座,對丁鈴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即使在身體狀況這麼不適宜的時候,她都非得前來,手上還提著一只紅黃綠三色的編織提籃,吃力的往上走。

她又一次停下來換手,好重。

以前都有人幫她拿,她從來不清楚自己所準備的祭品會這麼沉,現在一個人,才發現生活里的諸多瑣事都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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