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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黏小情人 第9頁

作者︰席維亞

「都到了,不夠的話我們等一下再點。」伍諍熱絡地響應,送走老板後立刻幫她舀湯。「先喝喝他們的湯頭,保證你一定會愛上!」對他放在面前的湯視若無睹,紀向曉的表情沈冷,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被他將話題帶開。「我知道你有听見我說的話。」

「你說,我在听。」他也為自己舀了一碗湯,邊喝邊笑著看她,那輕松的態度和她的嚴肅形成強烈對比。

「我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紀向曉要自己無視那雙會誘引人心的笑眸,努力保持聲音的冷淡及平穩。「總之,我們是不可能的,今晚是我們最後一次交談,你別再纏著我。」

「什麼東西是真是假?」喝了熱湯,伍諍露出滿足的表情,隨口問道。

「你說你喜歡我。」紀向曉咬牙。他到底能有什麼時候是正經的?

「我可沒有說得那麼白哦,但……你很清楚嘛。」他笑睨她一眼。被他套出來了吧!「這表示你也很注意我,不是嗎?」

被說中了隱匿的心思,紀向曉啞口無言,她想反駁,卻怕反駁得太快反而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慌亂之余,她只能找借口掩飾。

「你做這麼多死皮賴險的行徑,我能不注意到嗎?」

「追女孩子就是要死皮賴臉,要是吃了一點閉門羹就打退堂鼓,這種男人未免也太沒種了。」

伍諍驕傲地哼笑,手上也沒停著,將煮得入昧的豆皮和高麗萊舀給她。「快,趁熱吃。」跟著,他自己也唏哩呼嚕地吃了起來。

紀向曉頭痛到很想按揉太陽穴。他們是有代溝嗎?為什麼他總是會曲解她的話?不想再陷入被也煩得團團轉的情況,她只好忍住氣,繼續努力。

「沒有自知之明的男人才不可取!我身上的套裝比你一個月的薪水還貴,出入有名車代步,光我的浴室都比你的房間還大,你憑什麼追我?」面子和自尊是男人最放不開的障礙,就算他對她的名利有所圖謀,被她如此毫不留情地貶抑,再怎麼有心理準備也肯定會冒火。

他吃東西的動作停住,抬眸看她。「你需要我養你?」

「當然不需要。」紀向曉想也不想,立刻回答。她比絕大多數的男人還能干,根本不可能會淪落到被人養的地步。

「這不就得了?」伍諍聳聳肩,臉上掛著輕松的笑容,一點也沒被她的話影響。「你能自給自己,我也養得活自己,還能請爍吃羊肉爐,為什麼不能追?我們這不就在約會了?哪有那麼困難。」

她很想反駁世界不像他所說的那麼簡單,男女交往也不是只有約會、吃飯那麼單純,但他的態度太理直氣壯,反而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加上中藥香氣隨著沸騰而升的熱氣一直撲鼻而來,嚴重影響整天未曾進食的她,思緒根本無法集中。

翠綠油亮的高麗萊,女敕顫顫的豆皮,咕嘟咕嘟冒泡的湯汁,每一樣部像在催促人趕快動筷——

當她發現自己並沒有在尋思要怎麼說服他,而是一直盯著那鍋羊肉爐吞口水時,立刻尷尬地收回目光。但食欲一旦被勾起,就很難壓下了,尤其是在她整天只喝了一杯濃湯的狀況下。然後,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又飄了過去。

「肉炖得很軟爛,入口即化哦。」堆上她碗中的羊肉,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紀向曉忍不住了,拿起筷子開始大快朵頤,當軟中帶脆的高麗菜一入口,一種人生真幸福的感覺頓時油然而生。

「沾醬更好吃。」見她終于動筷子,伍諍揚笑,將裝有醬科的小碟子推到她的面前。

「那是什麼?」初來乍到,又不想以身相試,紀向曉只好問他。

斑高在上的總監沒吃過羊肉爐啊?伍諍那雙盈滿戲謔笑意的眼,滲進了明顯的心疼。在她這些年的人生里,到底錯過了多少樂趣?

「豆腐乳調的,和羊肉爐是好朋友。」他已決心要寵她、疼她,忙著將食物往她碗里堆。怕碗里的食物滿出來,紀向曉吃得應接不暇,卻還是敵不過他的速度,不得不喊停。「等一下,我自己來就好。」

「好,你慢慢吃。」伍諍這才收手,開始轉為喂飽自己的肚子,但總在不經意間,會偷渡一塊把度適中的羊肉塊、或是一片煮得恰到好處的豆皮到她碗里。有了蒸氣的掩飾,紀向曉藉此將坐在對面的他清楚地斂進目光。

自在啃著大骨的他,就如他之前所宣言的一樣——青春、活力,但……為什麼是她?她除了財富及保養得宜的外貌,其它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俊傲大男孩會看得上眼的條件。

「你到底看上我什麼?」她將疑惑問出口。

用高姿態來遏止他,只會得到他不正經的響應,她累了,不想再讓狀況懸在這兒,就算他會覺礙這是她的退讓也無所謂了,而且,她是真的想知道。

她終于想談了嗎?伍諍停下筷子,微笑地看她,衡量著要怎麼開口,思緒跟著回溯,飄到了那時候——

一年多前,他剛進公司時,知道掛名的董事長不管事,美麗又年輕的總監才是掌控大局的人,「哇∼∼」是他的第一個反應,然後得知負責發送信件的他有機會近距離看到這個總監,當然會有那麼一點好奇。

第一次踏進她的辦公室時,他還故意放慢動作,多看了難得一見的總監好幾眼,果然就像別人說的一樣,漂亮、精明,用英文跟人在電話中交談的她,敵發出一股天塌下來都難不倒她的自信氣勢。

但如她所言,他們的世界很遠,遠到她不會想注意每天送信進去的人長啥模樣,而他滿足了好奇心,也不再對這個美麗總監感到稀奇,之後的每一天,那同處一間辦公室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對他們完全不具任何意義。

直到半年前的那一天,他看到了——

那時他敲門沒人響應,以為沒人在就直接推門走入,卻看到她坐在辦公桌後,托住額際的手遮去了大半面容,縮得好小的肩頭,讓他突然發現那張辦公桌好大,大得幾乎將她吞沒。

察覺到有人進來,她立刻放下手並起身轉向,狀似望著落地窗外的街景,連串的動作快得讓人看不清她的臉,又不會慌亂得讓人以為她是在掩飾什麼,背對著他的肩,就像之前所展現出的那樣,那麼挺、那麼地自信傲然。

那天快下班時,他從秘書的閑聊中听說在他進去之前,總監的妹妹和一個男人剛離開。沒人知道他們談了些什麼,也沒人知道總監曾在他們離開後露出那麼脆弱的模樣,除了他。

那縮肩托額的無助姿態,像烙了印似地一直停留在他的腦海里,他才猛然意識到,她也只是個女人,任她再能干厲害,她也只是個有著縴細肩膀的女人。

從那一天起,原本只是個稱謂的她,在他心中變得有血有肉,他開始會不由自主地注意她,當有人提到她的事時,他的耳朵會豎直、腳步會停下,收集她的一切成了一種不自覺的本能。

知道得越多,他越無法將注意力從她身上移開,即使從不曾和她說過話,但他卻已經比任何人都了解她。

發現心思跑遠了,伍諍拉回思緒,對著如今已經和他處在同一世界的她慵懶一笑。

「我喜歡你的縴細易感、你的體貼善良,更喜歡你能夠激起我的保護欲,想疼著你、護著你;讓你永遠都能笑得開心。」他伸手,替她把臉頰旁的頭發撥到耳後。「試一下嘛,讓我從呵護你之中滿足一下成就感,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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