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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黏小情人 第4頁

作者︰席維亞

「那也得搶得到再說啊。」伍諍笑了笑,揮手要她離開,把剛送來的空杯子推到紀向曉面前。「我們先喝螺絲起子,要喝多濃自己調。」他邊喝著那杯原本屬于她的調酒,邊為自己再調出一杯螺絲起子。

紀向曉看著面前的東西,突然明白這些舉止背後所隱藏的意義,一時之間她有點怔傻,隨即有種被人呵護的甜意在心頭泛開,甜得她抑不住不斷上揚的嘴角。

他看出她的顧慮嗎?不但喝掉她那杯酒,用這種不經意的方式宣示他絕對無害,更用由她親自動手調制的方式讓她也能放心暢飲。

這年輕小伙子的心思讓她好笑又感動,不想被他發現這一招中了,她輕咬下唇,努力別讓自己笑得太燦爛,學他為自己調出一杯螺絲起子。

「那剛剛那些搭訕的人妳也都看不上眼嗎?」伍諍沒那麼輕易放過她,又繼續追問。「家俬」都擺出來了,當然代表著他們準備長談,那瓶至少八分滿的Vodka搞不好還不夠呢。

「沒個人特色,只曉得跟隨流行走,我根本分不出他們有什麼差別,年紀又小,在我眼里根本就是小毛頭。」清冽的飲料一入喉,紀向曉滿足地喟嘆,話匣子也跟著開了,差點想把高跟鞋也一並月兌了。

這才是放縱啊,隨心所欲調著自己愛喝的口味,毫無負擔地抒發胸口的郁悶,反正之後不會再相見,就算被他知道她今天遇到哪些事也無所謂了。

伍諍舉杯的動作頓住。她排斥年紀比她小的嗎?唔……這就有點麻煩了。

「年輕也有年輕的魅力,妳不試試看怎麼知道?」閃閃放亮的俊眸筆直地凝望著她,朗笑的臉龐無辜得像披著羊皮的狼。「旺盛的活力啊,青春的rou體啊,一試成主顧哦。」

紀向曉瞇起眼。「你幾歲?」老王賣瓜,她敢打賭他絕對比她小,而且……想把她,不然何必那麼大力贊揚「青春rou體」的好處?

他這算不打自招嗎?伍諍為自己的失策暗嘆口氣。「二十六。」

紀向曉差點想撫額申吟。早料到他可能比她小,但相差六歲會不會太讓人無法忽視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談得來的人,還讓她心里有那麼一點小鹿亂撞,結果他居然跟她妹妹向暖一樣年紀!

算啦,她早認了,真命天子沒那麼好找的,就當交個朋友吧,反正聊完天,以後也不會再有交集,當下喝得開心就好。

「我這次柳橙要加多一點。」她伸手拿酒瓶,完全回避了這個話題。

可惡!伍諍懊惱地暗咒,氣自己太過心急反而自曝其短。

幸好,她沒離開還願意坐在這里,就表示他還有平反的機會。一思及此,他的心情又飛揚了起來。

「妳喝過升級版的螺絲起子嗎?我教妳怎麼調。Joy,給我蛋黃跟糖∼∼」

他要好好把握這個難得的機緣,讓她見識到年輕男人無與倫比的獨特魅力與活力!

早餐會報!

從熟睡中瞬間驚醒的紀向曉彈坐起身,心髒因為睡過頭的驚嚇而急速鼓動,還來不及伸手抓床頭的鬧鐘確認時間,下一秒,頭痛到像要當場爆開的感覺已經排山倒海地將她淹沒。

天吶、天吶……她抱頭埋進膝中,痛到無力申吟,只能在內心慘叫。

她怎麼會醉成這樣?

被應酬鍛煉出一身好酒量的她,已經很久沒嘗到這種痛苦的滋味,好不容易稍稍適應了宿醉的後遺癥,緊皺成一團的眉眼才有辦法舒張開來。

四周過于昏暗的光線立刻讓她察覺不對。

猛然抬頭,映入眼簾的陌生景象讓她的呼吸完全梗住——

狹小的房間,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戶透進光線,四處都有男人的衣物東掛西放,更讓她震驚的是——不遠處的那一扇門後還傳來淋浴的水聲!

什麼都還來不及想,唯一的反射動作就是立刻低頭往下看,看到自己蓋著陌生的棉被、沒被蓋住的上半身只剩下滑落一邊肩帶的連身絲質襯裙和,她的腦袋一片空白。

冷靜、冷靜下來,慌亂是無濟于事的,冷靜……她必須不停地默念才能抑住抱頭大叫的沖動。

她閉了閉眼,深吸口氣,咬著牙,一把將棉被掀開——

看見依然穿著窄裙、絲襪的,她梗了許久的呼吸終于有辦法緩緩地吐了出來,同時,她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沁出了滿身冷汗。

不敢輕易放心,她還下床動了動,確定身體並沒有異樣感,所有的擔慮才總算完全消除。

只是……她怎麼會在這個鬼地方?她邊打量這間小到一眼就可看穿的房間,邊揉揉額頭舒緩頭痛,刻意不看那張她剛剛才離開的單人床,強迫自己專注回想,昨晚的一幕幕逐漸重回腦海——

夜店,女乃油小生,喝酒聊天,他們相談甚歡,越聊越投機,越喝越high,用Vodka當基酒,調出了許多好喝的飲料,吧台上堆滿了他跟酒保借來的素材。

他們加了七喜調出Vodka7,再用葡萄酒、檸檬汁調出醉美人魚,然後又用白色柑香酒、葡萄柚汁調出狂熱,還有VodkaSour、血腥瑪麗、金色狂花和許多數不完的調酒,她不曾喝得那麼盡興過……

然後呢?紀向曉怔住,好想掐死自己。對那些喝過的長串酒單和調法全都記得一清二楚,卻對怎麼來到這里完全沒印象!

听到浴室的水聲停了,她的身體也跟著僵直,睜大的眼楮死盯著那扇門。

不準開、不準開——她在心里狂喊,只差沒上前死命拉住門把。她向來不是畏于面對事實的膽小表,但這一刻,她由衷祈禱他千萬別在這時候出來。

直到水聲又響,心口的大石一落地,她立刻像玩一二三木頭人般,飛也似地動了起來,找出她的皮包,翻出分散兩處的高跟鞋,但不管再怎麼找,她的襯衫就是找不到。

到底在哪里?她可沒臉穿著曲線畢露的襯裙直接走上大街!她越找越急,怕下一秒浴室的門就會打開,害怕到幾乎快要崩潰。

算了!送他!

最後,她心一橫,惱怒地宣告放棄,直接從椅背上抓了件看起來應該是干淨的T恤套上,然後從皮包里拿出兩千元放在枕頭中央——

她知道這種做法很像買春客留下的夜度資,問題是他房間小到連張桌子都沒有,枕頭上是唯一沒被東西掩沒的地方,除了那里,她找不到其它更明顯的放錢位置了。

她可不想之後被當成偷衣服的賊,兩千元買這件T恤應該是夠了,大家從今以後互不相欠。

她抓著皮包、拎著高跟鞋,躡手躡腳來到門口,想趁著他還在浴室時趕快溜掉,但正要開門的她,卻因某個突然閃過腦海的念頭頓住。

慢著,她昨天好像沒付錢,那些酒全是他請的嗎?會住在這種分租小套房的男人,他的經濟能力有辦法這麼揮霍嗎?

她懊惱地輕嘖了聲,痛恨自己在這種逃難的緊急時刻居然還顧慮得到這點,但她決意撇清一切,一點也不想讓這份愧疚掛在心上,只好又回去在枕頭上補了三千元,然後再一次躡手躡腳地溜向門口。

出了房間、門一關上、確定已經安全,她再也顧不得掩蓋聲響,套上高跟鞋後立刻落荒而逃,清脆急促的聲響沿著走廊、樓梯一路飆到樓下大門。

優秀自律的紀向曉沒做出蠢事,沒在夜店喝得爛醉上了陌生男人的床,沒徹夜不歸直到早晨才衣衫不整地從男人家中出來,她沒有,噢,她絕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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