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鐸單手勒住她的腰,另一掌撫模她燒紅的美顏。「我可以不穿衣服,你不會讓我凍著的,對不對?璧人……」熾熱的目光直穿她眸底,抑著聲的低喃,如同一種。
他性感的神情,點燃了她深藏的激情。蛇似的雙臂纏上他肩頭,她仰起美顏,吻住他,引誘似地輕咬,啞聲嬌喘地說︰「明天……上班……遲到別怪我……哦!趙先生……」
趙鐸擁緊她,雙唇密實地堵住她的呢喃,舌抵人她唇內,膠貼著她的粉舌,悠慢地滑動。
靈交會,話語變得多余;熱流騰躍,廚房變得窄小。有股強勁的力量推壓他們的背脊,讓兩人之間不留一絲縫隙。
再也無法抑制想要她的渴望,趙鐸抱起她,往主臥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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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空泛白,直到現在,她才有機會喘口氣,好好欣賞這個徹夜狂野的男人。
沈璧人自趙鐸亦果的胸膛抬起嬌顏,眸光晶亮地在他身上流轉,縴巧的玉手輕柔地撫模他。
帶笑的睡臉顯示他的滿足。強健結實的胸膛上,留有她的激情愛痕。她愛這男性軀體︰健康、強壯、力感,皮膚泛著金黃色澤,凹凸分明的結實腰臀,利落矯捷的長腿,唔!希臘諸男神,也不過如此。
她喜歡這具宛如雕鑿藝術晶的性感男性︰力與美的結合,簡直完美無……有瑕疵!?她睜大美眸,看向他右肩。
「咦?這怎麼回事……」縴指摩挲著他肩頭兩彎明顯的疤痕,她輕聲喃語。
「……怎麼搞得?怎麼會有這麼深的疤痕?」難不成他熱愛拳擊運動,比賽時,對手惡意犯規所咬的?
「是你的,你咬的。」趙鐸微笑地張眼,半坐起身,背靠床頭。「早!」他拉過赤果的她,在她唇上印了一吻。
「醒了呀,趙先生。」仰著嫻雅美顏,她對他笑著,左手食指下意識停留在他右肩的齒痕上。「天才亮而
已,你居然起得來,精力旺盛嗯!」眨眨眼,她取笑他。
趙鐸吻住她,將她抱坐于健碩的大腿上。「你調皮的小手在我身上亂動,我哪睡得沉。」離開她嫣紅的唇,額抵著她的,他低聲說。「一大早,叫醒我,是不是想要……」
「問問題。」她嬌嗔,扭轉他接下來可能出口的話語。「想要請趙先生為小女子解惑︰這齒痕怎麼來的?」移開與他相凝的眸光,看向他右肩頭。
趙鐸笑了笑,目光溫柔地望著她。「我回答了呀,是你咬的,那是你的齒痕。」
她挑眉,揚唇假笑。「表哥說你骨子里風趣幽默,我本來不信的,今天倒給見證了!」他分明誆她嘛!她不以為然地想。她又沒有咬人的習慣……呃……是指「單純暴力」那種,所以那麼深的傷痕怎可能是她咬的,何況它是個舊疤,昨夜之前,他們根本沒赤果相對過,她哪來機會咬他?
「是你生小桐時下意識咬的,我想,當時的你是為了分散那股劇痛吧!」他撫著她挑高的秀眉,溫柔的俊臉上有著成熟男人的魅力。
沈璧人一愣,萬分驚奇地湊近臉看著那齒痕。「真的……是我……」有些語塞,不知所雲。這樣的疤,想必,她連他的衣服也咬破了吧?
她詫異地圓瞠鳳瞳,美顏流露難得的迷糊,神情就似成熟版的小桐。趙鐸笑了笑,心想,小桐性子再怎麼不似她,終究還是有她的遺傳呵!
「要不要來比對?」他側著肩,好心建議。「我不介意來個‘彈道’比對,不過這回可要咬輕點嗯。」深邃的雙眼盈滿笑意,他似乎真要她再咬一次。
瞪他一眼,她咕噥著。「我又不是槍。」雙手圈摟他的脖子,懶懶地枕在他胸膛。「當時……很疼嗎?我不知道自己……這麼……凶暴!」
趙鐸搖搖頭,手掌來回撫著她滑膩的背脊。「短暫而已,當小桐從你體內分娩出來後,我就忘了肩上的事……」
「那時候,我一定很丑……」她笑說。她是睡夢中被陣痛給驚醒,一件睡衣、一頭亂發、一只包包,便往外沖。什麼都沒打理。原先計劃成為「最美產婦」的想法,也教不準時的女兒給破壞了!
趙鐸輕笑,吻吻她額頂。「最堅強、最美麗的母親……」
「你在稱贊我嗎,趙先生?」她笑著,轉身與他相對。跪坐般,長腿曲在他大腿外側,緊夾著他,柔軟平滑的小骯貼著他月復肌,玉臀仍在他腿上,是個很暖昧的坐姿。
「璧人……」他捧住她美顏,嗓音低啞。「你……
在誘惑我……嗎?」推動腰臀,暗示兩人的親昵已快擦出火花。
沈璧人抽了聲氣,抑著呼吸,眸光變得迷蒙,吻住他,含吮他探過舌尖,細細輕咬、纏繞,小手在他背溝摩挲著。
「……會遲到的……」趙鐸大口喘氣。
沈璧人嬌喘吁吁地離開他的唇,伸手撫著他微髻的黑發。「……昨天……我就警告過你了……」語畢,她淺吻他,先吻唇,而後是眉、眼、鼻。
搔癢似的性感,她仿佛在試探他的自制力,但,面對她,這名他所愛的美好女子,他無法自欺、更無法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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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一次美好的「留宿」經驗後,趙鐸幾乎不再回自己的住所,而是「回」沉璧人這兒。每天每天,他總是待到夜半,借故不走,像匹厚顏無恥的狼,纏著她。這樣的情形持續了幾周,他索性取消市區住所的租約,如此,他更有理由,夜夜「借住」沈璧人家。
今夜,月光清朗,路燈顯得幽暗,咖啡館準時打烊,沈璧人一上樓,便瞧見趙鐸斜躺在客廳新購的沙發上,頭墊著高枕,正閱讀著雜志。
「今晚又要留下嗎,趙先生?」沈璧人走到沙發旁,垂首看著趙鐸。這男人穿著藍絨睡袍,黑發微濕,身上有著她家沐浴乳的清香,明顯剛洗過澡。
「你回來了。」趙鐸坐起身,將雜志放在桌上,以男主人的口吻問著。「店打烊了嗯?累了吧?」
沈璧人插腰,優雅地偏頭微笑。「趙先生,這兒到底是我家,還是你家呀?瞧你,一點‘客人’的禮儀都不懂,居然穿著這麼‘隨便’!」
趙鐸一笑,探手將她扯入懷,雙手摟住她。「我不是︰客人’,是你家的‘保母兼佣人’呢,夫人。」唇沿著她柔和的輪廓細細吻著。不知何時開始,他巳不再對夜間游街找獨家新聞有興趣,也不再超時工作到午夜。現在,他每天準時下班,不再「下海」兼任記者,完完全全是個總裁、是個管理者,除了決策,他將所有執行工作全交由部屬,因為下班後,他是個「居家男人」,急著來她這兒,哄小桐、陪她們母女吃晚餐、等她的店打烊、與她共度長夜……
「叫我‘夫人’?」沈璧人挑高細眉,左手抵著他微敞的胸膛,右手織指輕描他俊挺的鼻梁。「……有哪個‘佣人兼保母’……像你這樣色膽包天嗯?竟敢……動手動嘴……騷擾女主人……嗯……」她悶聲喘氣,開啟朱唇與他熱吻。
久久,他滿意地離開她的唇,長指解著她的衣扣。「不是騷擾,是我的‘薪水’,哄小桐、幫你收餐桌、
洗碗……做家事的‘日薪’,很便宜的收留吧!」雙眸熾熱地盯著她,他將手伸進她衣服里撫著柔滑肌膚,
「貧嘴!」沈璧人眼角帶笑瞪他一下,粉拳捶打他肩膊。「得了便宜還賣乖呀你!在我這兒白吃白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