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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風偷月 第5頁

作者︰原夢

送完飲料,上官盼月回到吧台里,他又立刻像只哈巴狗似的靠過來,一臉熱切的模樣。

「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你在這里工作很久了嗎?」他順便點了一杯飲料問道。

「嗯,有一陣子。」上官盼月邊調著飲料邊回應。

由于他的態度一副和她十分熟稔的樣子,她可不希望等一下讓大胡子老板誤會些什麼!

再仔細想想,好歹她還要在那間小房間里窩上好一陣子,那也就是說,她少不了得去光顧他們的便利商店,當然得忍耐羅!

就光為了「錢」一字,她的口氣當然要好。

「對了,我叫邱志麒,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們……好像也認識一段時間了,卻不曉得對方的名字,你願意告訴我嗎?」

你叫我說,我就得說呀?多沒個性……

她雖然滿腦子這麼想,但是隨後腦筋轉得也快,心想,讓他叫她的名字,總比那個什麼泡面怪公主要好多了吧!

因此上官盼月睨了他一眼,開始清洗方才收回來的空杯于,算是有些勉為其難地開口回答︰「上官盼月。」

「盼月?很好听的名字。」他立刻贊嘆。「是期盼的盼,月亮的月吧?很詩意的名字。」

詩意?

上官盼月彎了下眉頭。她用這名字用了二十幾年,怎麼從來沒這麼覺得?于是她只好微笑了下,就算是回應。

邱志麒得知心上人的名字,興奮之情不掩于色,在吧台上以指沾水,寫出自己的名字。「我的志麒是志氣的志,麒麟的麒。」

「哦。」上官盼月興趣缺缺,隨口應聲。

但是邱志麒毫不介意。

「我今天排輪休,不用上班,你幾點下班?我請你去吃悄夜好嗎?」

上宜盼月這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一些端倪。

他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難不成……是對她有意思嗎?呃……這是她在胡思亂想嗎?

上官盼月瞥了眼他那帶笑的臉,驀地嘲笑起自己來。

這怎麼有可能?喜歡她?她一定是白日夢做多了吧!而且她累了一天,實在不怎麼想四處跑。

雖然她很想吃些好的,但是她這麼一趟逛回來、明天大概也起不來了,所以,早早上床睡覺才是上上策!

因此上官盼月搖搖頭,婉轉回拒。「對不起,我想早一點回家休息,我們還是改天再去吧。」

聞言,邱志麒的臉上難掩失望之色。「真是可惜,那好吧,我們下次再找時間一起去吃飯。」

「好。」上官盼月沒有注意到他眼中的光芒,匆匆應允,因為大胡子老板朝她揮揮手,她便急忙鑽進廚房里去了。

今天是周休二日,所以PUB出里的客人不少。

但是店里卻只有她和另外兩名工讀生在服務涸此他們可忙得焦頭爛額、不可開交,她也只好卯足了勁兒,不斷地調著飲料、來回走動,並身兼兩職地做起女侍的工作,很是辛苦。

而邱志麒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她也只好和他耗上,有一句、沒一句地和他說話。

***

推開眼前的大門,一陣酒氣夾雜喧囂、吆喝聲迎面而來。

區傲倫對眼前的一切,微不可見地蹙起眉頭,並且以銳利的眼神迅速掃過四周後,才挑了一個不起眼的位子坐下。

但雖是不起眼的角落,他那俊美、帶了點外國人血統的外表,以及那一頭如烏雲般的長發,還是引起旁人的注意。

吧台里,小小的身影忙碌依舊。

區傲倫安靜地以他幽暗的瞳眸盯著上官盼月,眉頭深鎖,直到女服務生前來招呼時,他的目光方稍移開。

「先生,你要點些什麼?」那位女服務生紅著臉問道。她還沒有見過如此英俊的男人,因此心中一陣小鹿亂撞。

區傲倫卻連她的臉都沒有正眼瞧上一眼,便隨意點了杯酒,讓她離開,但是回想起今天早上查到的那份資料,他的眉頭便鎖得更深了。

尤其,當他得知上官盼月的經濟困窮得令人咋舌時,竟動了從不曾牽動過的側隱之心。父母自殺死亡所留下天文數字般的債務,的確有讓她像是不要命似的拼命工作的理由。

另外,她居然還有三次因為營養不良而急救送醫的記錄,不知不覺中,他的劍眉更無法舒展開來。

「你點餐了嗎?」像一縷飄魂似的,符堤堰來到他的身邊。

他一向做任何事都安安靜靜的,因此全PUB里,除了區傲倫外,其他的人恐怕都沒有察覺他的來到吧?

不過,他仍是同區傲倫一樣,是一個相當引人注目的男人。

他的身高雖沒有區傲倫高,但是卻有一頭蒼蒼白發,與區傲倫同樣發長及腰,兩人完全是一陰一陽的兩種氣質。

他的五官也十分深峭、俊逸,一望即知是個混血兒,身著白色的衣褲,在幽暗的PUB里,不引人注目真的很難。

「點了,你想吃什麼?」區傲倫問道。

符堤堰坐在他的面前,動了下唇角。「我不喜歡在這種地方吃東西。」他喜歡寧靜而非吵鬧。

一個小時以前,區傲倫找他來時,他原本是不想來的,但不曉得怎麼著,又改變主意,讓區傲倫也頗感意外。

「你知道些什麼嗎?」區傲倫不由得開口問道。

天、地雙尊之下的聆風、白玉、琉璃、綠柚之中,白玉擁有預知的能力,這是其他三人所沒有的。

而他身上的一股神秘、縹緲的氣質,使得他與其他三人更顯不同。

符堤堰瞧了他一眼,笑容乍現。「你又想知道些什麼?」

「我想知道,為何你要留下來?」明明任務一結束,符堤堰可以立刻離開這里回美國去,但他卻留了下來。

因此,不管區傲倫怎麼想,總覺得事有蹊蹺。

「沒什麼,只是想留下來罷了。」符堤堰隨意說道。

當區傲倫想再問些什麼時,方才那位女服務生送來飲料。

「先生,你的飲料來了。」她笑容可掬地道。

但是區傲倫及符堤堰都沒有人對她多看一眼。

「那……這位先生要不要點些什麼?」她幾乎是立刻就注意到符堤堰,因此目光再度倏地一亮。

「我不用,謝謝。」他以令人迷眩的笑意回絕。「不過,如果可以的話,請給我一杯白開水好嗎?」那名女服務生被迷得愣了下,才記得回話︰「哦……好的。」便紅著臉離開。

區傲倫微舒了下眉,嘲諷地道︰「難不成你是專門來這里喝白開水的?」

符堤堰仍在微笑。「我只能喝白開水。」

他不喝酒,對甜人的果汁、飲料也不感興趣。因此、若他不喝白開水,還能喝些什麼?

揚揚眉,區傲倫將視線移回到上官盼月的身上。

符堤堰見狀,掀唇一笑。「你是來看她的?」

區傲倫沒回頭,但符堤堰已感覺到他全身散發一股冷肅之氣。

「她救過我一命。」語氣之輕,似在敘述一件與他無關的事。

符堤堰瞧了眼上官盼月的身影,神色深不可測的說︰「就因為她救過你一命,所以你才不願意回美國去?」

聞言,區傲倫斜睨著他。「我沒有不回美國,我只是想……想為她做些什麼罷了,畢竟她曾救過我一命。」

他從來不替那麼在意過一個人,也許……他是有些失了常,但是他相信,只要還了這份恩情,他會很快恢復的。

符堤堰炫人的黑眸盯著他,閃著戲謔的光芒。「你要為她做什麼?」

區傲倫端起咖啡啜飲。「這個你不需要知道,明天我送你上專機。」擺明了就是不想讓他多管閑事。

雖然清楚符堤堰必定知道了什麼,他卻不想追問。

他自己的事、毋需別人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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