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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差大人不正經 第9頁

作者︰藍靖

「有。耿將軍在北門朱繡閣訂做鳳冠霞帔,又于西城數家商店預訂了一些婚嫁用品,還喜孜孜地告訴其中兩位老板,說他要娶妻了,請他們屆時來喝喜酒。」

「他們知道耿將軍娶的人是誰嗎?」

「不知道,因為耿將軍說太早曝光的話,女方的娘家會要求過多的聘金,還請他們一定要保守秘密。對了,我要求繡莊老板給我看訂貨的帳簿時,卻看到雨蝶姑娘的名字,訂貨的人是李尚義,收貨者是雨蝶。」

阿才此時打了個大哈欠,「沒什麼好奇怪的,李尚義那家伙風流成性,只要稍微看中意的青樓女子,就想娶人家當妾,而且馬上替她訂制嫁衣,準備迎進門。」

「你怎麼知道?」阿豪好奇的問。

「這幾天我老往青樓、妓院打探消息,也從中得知歡場中人對四大懸案的死者之一──李尚義的意外死亡全都額手稱慶呢!尤其是怡紅樂坊的人,因為那個李尚義成天搶人鬧事,還硬是要強娶雨蝶姑娘為妾呢。」

童安安腦袋快速地轉動著。「你們有沒有發覺我們三人找的線索,告訴了我們懸案的蹊蹺。」

阿才畢竟老經驗,馬上反應,「是呀!真是太巧了,四大懸案的死者竟和怡紅樂坊的雨蝶或多或少有關連。」

三個人彼此注視著,為可能破獲懸案而面露喜悅之色。

「可是,這個大膽的假設還得找到證據才行。」阿才提醒著。

阿豪也補充了一句,「還有行凶的動機。」

三個人沉思了須臾,百思不得其解,看來得需要更多的線索,才能真相大白。

「耿戎將軍這件案子就由我負責,我見過翡翠背後的刻字,而我娘精通琴棋書畫,辨認字跡的功力更是一流,只要我能說出五、六成字體的風格,她就能模仿出數十種類似的字跡,屆時我就可以拿著娘模仿的字跡往宮中之人的方向詢查,而只要我們找得到刻字的人,就足以證明雨蝶涉嫌重大。」

「就這麼決定,那阿豪,你就負責查出這四個人認識雨蝶姑娘的時間,各是在何時?我猜,一定可以找出一些關連,至于我,就去查李尚義周圍的人,既然雨蝶姑娘曾受他逼迫下嫁,最後又為什麼會沒嫁成,著實耐人尋味。」

「那其它兩案誰去查?」阿豪提問︰「要不要告訴總捕頭我們的收獲?」

「不要!」童安安斬釘截鐵地拒絕。「到時我爹一定又會派別組人去查,那我們豈不是功虧一簣?」

顯然阿才與阿豪深感不妥,案情發展到現在,真凶隨時呼之欲出,危險性也大大提高,但在童安安的強力堅持下,兩人也只好點頭應允了。

怡紅樂坊的秀閣內,雨蝶一改平時溫婉的氣質,怒氣沖沖地質問︰「魏僥,你干麼壞我好事!」

稍早,司徒英前來,商請她為父親的壽宴獻曲彈唱之事,兩人相談甚歡,雨蝶也打定主意,趁此時機進行她的計謀。

哪知殺出魏僥這個程咬金,不請自入地與司徒英把酒言歡,破壞了她與司徒英的獨處時光,使她由主客變成陪客。

「我是救妳。妳難道不知司徒英是武狀元出身,功夫深藏不露?竟還想下迷藥迷倒他!好,就算能稱妳意,生米煮成熟飯,但他也不會因此娶妳的。」

「武狀元也未必功夫高,不然,他也不會遭那個女捕快摑了兩掌,更何況,我太了解他了,他這人自命清高,最在意的便是名聲。說他風流,他或會沾沾自喜;但若誣他下流,可比下地獄更要他的命,屆時,只要我使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完全不理會他的安撫,那欽差夫人的寶座必然是我的了。」

「只可惜,司徒英根本沒機會喝下那杯酒。」

「哼!都怪你動手腳換掉它。」望著滿桌面的空酒瓶,雨蝶更是氣憤。

「你應該說,幸虧我動過手腳。我已經打听過了,司徒英當年是輕輕松松奪下武狀元,朝中功夫勝過他的,屈指可數,然而,像他這般內力深不可測的人,即便喝了妳的迷藥,要運功逃出樂坊也非難事,屆時妳……」魏僥並未將話說太明,讓她自己意會。

雨蝶冷嗤一聲,「說的好听,你才不是為我設想,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自己。誰不知道司徒英是今年武舉試官,而你又與他交情好,中舉的機率豈不大增,自然不願我傷了他任何一根寒毛,橫生事端。」

「沒錯!我自小貧困,發誓要出人頭地,這是絕佳機會。但是,我真的是為了妳……」

她搶著說︰「我也一樣受盡了人們的欺凌。」想到自己被好賭又敗光家產的父親賣到青樓後,讓人使來喚去的日子,雨蝶眼眶不受控制的紅了起來。她像是崩潰般哭訴,「我要的也不過是嫁戶好人家,徹底翻身啊……」

「我當然明白,但男未婚、女未嫁,妳又何必急于一時?」

「你不懂!這是我的直覺,我對他已漸漸失去了魅力,再不加把勁,他……」

「不管有什麼理由,總之,妳得安分點,妳知不知道有幾名捕快已經在懷疑妳涉嫌未破的懸案!」她的屢勸不听,使魏僥也不禁惱火的提高音調。

雨蝶乍听,大驚失色。「怎會?是誰?!」

「我和這些人有些接觸,才發現他們不尋常的舉動。他們像是發現了妳隱瞞與耿戎有婚約之事。」魏僥語氣有些不悅,「早告訴妳不要戴那條翡翠招搖,一定是因此才啟人疑竇。」

「翡翠?」雨蝶靜下心仔細琢磨,一陣沉思後,「原來又是那個女捕快童安安找我碴。哼,惹毛我,我也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我不許妳動她一根寒毛!」

「你喜歡她?」最近魏僥老是魂不守舍的,還不時露出傻笑,她便猜他必定有意中人,怎知會是那個乳臭未干的男人婆。

「不用妳管!總之,妳最好不要再有任何動作招惹他們的注意。」

「我不管你,你也不要干涉我。對司徒英,我自有打算,絕不會惹麻煩的。」

「但是,捕快們在注意妳的一舉一動。」魏僥再次提醒她。

「他們找不到證據的。倒是你,得好好盯住童安安。」她意有所指地說,「我出事,你也不會有好日子的。我累了,你請吧。」

出了秀閣,魏僥沮喪地離開樂坊,念在幾年友誼,他才來告訴她這個警訊,但她根本已經決意放手一搏。現在,為了自己的幸福與未來著想,他琢磨是否該吐漏真相,讓擾得外頭風風雨雨的懸案早日結案。

走在熱鬧的市集,童安安一顆小腦袋瓜不停思索著。前些天拿著母親所仿真的數個筆跡,去請擔任御史大夫的外公幫忙詢問朝中大臣。

結果,唯一一個字跡像,又沒有證明自己未曾幫耿戎刻玉的人,竟是已故的韋明翰大人。

而阿才也發現李尚義之所以未強娶雨蝶,是因為他的元配剛好產子,所以將婚事延後。

如此看來,綜合阿才和阿豪的察訪,雨蝶與這四人認識之先後順序,與他們遭人害死的順序一樣,而且,幾乎是下一個出現時,前一個不久便意外身亡。

包重要的,阿豪還從打更的王耗子口中探出,他撞見過幾次已經和公主有了婚約的許文龍,偷偷在三更半夜上怡紅樂坊。

「這麼推測說來,韋明翰大人曾幫耿戎將軍刻過玉,所以,當耿將軍意外身亡時,韋大人才會認為雨蝶是個禍源,而怒罵她。韋大人會不會是因為知道太多,才遭滅口?」童安安邊走邊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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