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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不屬于你 第10頁

作者︰唐瑄

「好吧!甜心,妳想上哪裹談‘公事’?」他以恩賜的口吻笑問。

「你家。」抵死不去開房間,太低俗。

「我家?」南宮隼頗感為難。他從不帶初相識的女伴回家,也沒有交往一天就分手的紀錄,那樣對女伴說不過去,所以再怎麼不喜歡的女人,他也會勉強撐上三天。

「不要的話,拉倒。」佟澄空作勢推他下車。

「這麼絕情?」無往不利的笑容意外出了岔,對這位帥靚的悄美女稀奇的起不了作用。聰明的寶貝,懂得適度的欲擒故縱,撩起男人的征服欲。

對于討厭的甜心尚能來往個三天了,這樣一個與眾不同的俏寶貝,依經驗研判,新鮮感維持上一個月應當不成問題。有鑒于物稀為貴的道理,他自然不肯纏綿一日便畫下休止符,畢竟能讓他一眼就動心且打算長久交往的女人近年來漸漸稀少,並逐年遞減,有瀕臨絕種的趨勢。

「一個大男人唆唆象話嗎?」她心煩意亂,正為可能有的結果揣揣不安,他卻在那里討價還價。由此可見,她的選擇是錯的。

「是不怎麼象話。」噗!南宮隼爽快地一催油門,載著差點摔下車的紅妝歪歪斜斜蛇行上路。

「喂,老兄,你到底會不會騎車?」從上路到現在,他蛇行的弧度只有加大,沒有平穩的份。佟澄空猛皺眉,為自己的性命擔憂。

「會。」模索片刻之後,不願服輸的南宮隼在生澀的經驗中求成長,拚命想抓住操控的竅門。

「真的嗎?」明眼人都會懷疑,這人的騎車技術簡直爛得可以。「喂……喂……小心、小心前面的來車啦!」佟澄空心驚膽跳地掩住眼楮,失聲尖叫。

車頭突然來個九十度大扭轉,南宮隼但憑求生本能,驚險萬分地閃過來車。

「別怕,甜心,沒事的。」他暗暗捏了把冷汗,心有余悸地干笑數聲。

別——怕?

「你給我下來。」咚澄空失控地捶打他。她最近走楣運,隨便跌一跤都可能嗝屁。活該她命要絕,也不要絕得不名不譽,和這號情聖一起出事,名聲不掃地也難。

「再給我一次機會如何?」他低抑如天籟的渴求聲,隱含撩人心弦的誘惑,企圖軟化佳人的怒氣。

傍他一次機會?「你根本不會騎車。」不敢相信地拉高嗓音,佟澄空只顧自身安危,沒有時間吃他那套。「停車!」

「我說過會騎的。」那聲輕蔑的命令,無來由地惹惱了南宮隼。

自幼被眾人呵護到大,自知受寵,不必張口便什麼都有。倘若直特別想要些什麼,從來都只有別人順從他,沒有被拂逆的份,事業上如此,愛情上如此,幾乎事事皆如此,不留有出錯的機率。就算天不從人願,他也會憑毅力克服。

現在,他決心學會騎車。

車行軌道歪成S型還叫會騎?「停車啦!」佟澄空火光地喝令。

「不用擔心,我可以控制一切。」南宮隼硬著聲,不願認輸的掘強無形中抬頭,即使自己只有五分鐘的騎車經驗可能導致他們送命,賭一口氣他也不肯退讓。

機車突然撞進小窟薩,南宮隼既狠狠又無措,想穩住車體卻不小心催到油門,歪斜得更厲害,于是佟澄空開始有了歸天的覺悟。

「放心,沒問題,絕對可以搞定一切。」喃喃自語的男士,不知在安慰自己,還是穩定軍心。

驚慌混亂中,佟澄空為了自身安全,不得不幫忙盯著前方路面。老天……老天……頭皮一陣發麻,她驚恐地瞪大眸子,死盯著那個看起來似乎是直通地心的大窟健,發現自己還不想死。

「前……前面有……」來不及警告完,歪斜的機車直直撞進大洞,生澀的騎士手忙腳亂,一時下錯判斷,導致車身整個打滑,楣星高照的佳人難看跌出,當場昏厥,不知令夕是何夕。

第四章

天,骨頭全散了。

佟澄空嗯嗯唉唉,由昏迷的歡愉中蘇醒,一對上南宮隼歉意橫生的面容,便生了殺人的強烈。

「甜心,感覺很糟對不對?我為這次的意外,感到非常非常的抱歉。」南宮隼內疚地揉撫她的柳眉,筆挺的西裝已經換成紫藍色休閑服。

「甜你的……喔……」沖動得想撐起身子教訓人,佟澄空不小心扯動傷口,力不從心的虛弱感霎時涌現,覆蓋她的憤怒。

「很痛是嗎?」南宮隼心疼地移開被子,避免任何重量壓迫到佳人的傷處。

佟澄空隨他的動作往下瞄,見自己的左小腿包滿白紗,不由得心生惶恐。

「我的腿摔斷了?」她調回硯線,指責地瞪向他。

「沒有,甜心,很幸運。」南宮隼小心翼翼的趴臥在她身邊,吻吻她蒼白的臉頰,安撫她。「高醫生來診斷過,放心,沒事的。」

幸運?他在諷刺她啊!刺耳極了。

「敢騙我你就完蛋,哼。」佟澄空厭惡地偏過頭,打消原定主意,再也不願將寶貴的貞操葬送在一代莽夫身上。她怎麼會蠢得找到這種好勝的公子哥兒,差點害死自己的?他們只懂得游戲人間,除了自己以外,別人在他們眼底根本不是東西。

南宮隼知道她在嘔氣,心中有愧,遂親密地挪近兩人的距離。「都是些皮外傷而已,不會留下疤痕,我會負責還妳漂亮的原色。對不起,寶貝。」

白痴。佟澄空只覺得怒火中燒,沸騰得全身發燙,回頭想削他幾句,不料卻恰恰好堵上他過近的嘴。驚愕之中,她顧不得疼痛地一掌推開他,撈起被子猛拭嘴。

「惡心!惡心!惡心!離我還一點。」

南宮隼備覺侮辱,已生氣惱的俊容不知何故,忽然恢復成飛揚的笑臉。

「這是送妳的。」探身從床頭抓來一只精致的珠寶盒,他討好地獻給猶怒氣沖沖的紅

「那是什麼?」怪澄空交疊手臂,不悅地瞪著珠寶盒。想也知道,不外是珠寶、鑽飾,這些俗夫、俗民、俗子。

不賞臉?沒關系,那是因為甜心還在氣頭上,且還沒看到東西的緣故。南宮隼不畏艱難地加深笑容,獻寶似地打開盒子,取出晶瑩剔透的鑽石項鏈,大剌剌亮在她眼前。

「給我的?」果然。佟澄空的俏臉明顯發綠。「為了這個?」她用力指指左腿,橫眉豎

「不全部是。」南宮隼愣愣地答,不明白佳人的怒火何以瞬間勃發。

「不全部是!」她突然彈跳了起來,激動地拍走項鏈,將升遷不順以來所受的種種委屈演繹成龐大火力,一並爆發。「你當我是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妓女嗎?高興時銀子大把大把地送,不爽時馬上一腳端開。你這個被寵壞的富家公子,在你眼底女人的尊嚴算什麼?我們命賤,不如螻蟻,隨你擺布是不是……」不行,沒力了。她喘吁吁地打住,重蓄體力,偏偏想到他差點害死自己的蠢行又有氣。

他只想為自個兒的罪行做些補償而已,何錯之有?「甜心,氣消了沒?」南宮隼緩緩坐起身,臉色微微泛青。

「除非你消失。」她再也不要看到這只豬。

火大地轉身想下床,佟澄空這才發覺自己只罩著一件過大的男性襯衫。她錯愕的撩開領口,簡直無法接受殘酷的事實。

除去外衣,她竟然只著一條絲緞內褲,在狼王面前晃蕩?

「請問,本人受傷的只有腳吧?」

「我只是順應醫生的意思,讓妳舒服些。」南宮隼借由她的舉動猜出她的意思,不由得動怒了。「既然有心隨我回來,現在矜持這個,不免矯情。」他很少失禮,對尚未得手的女伴更不留有過,恭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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