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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情人 第10頁

作者︰唐瑄

歐陽谷笑嘻嘻地走近她,伸出手,「我叫歐陽谷,他是我老板。」他翹起拇指比比後方的人。

「紀莎藍,室內設計師。」她握住他的手,笑道︰「你顯然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比起來我好象就比較幸運了。」她越過歐陽谷的肩膀,挑釁地揪著闕尚火。

歐陽谷朗聲大笑。它的氣勢不輸給闕尚火哪!他開心地嗅著越來越濃的火藥味,打算盡快全身而退。「很高興認識你,我有事先走了,祝你好運。」他帶著笑聲揚長而去,很聰明地退出了戰場。

歐陽谷回蕩在屋內的笑聲實在太刺耳了,闕尚火僵著背椎,一步一步沉重地走向她。

「你竟敢這麼對他說?」

「本人只不過實話實說而已,何謂敢與不敢?」她聳聳肩,轉過身繼續收著酒瓶,「待會兒叫你的人把屋內貴屯物品和家具都收好。」

「干什麼?」他繞到她眼前站定。

「你不收,教我如何工作?」她根本不必幫他收這些東西,也不必親自監工,可是她的工作態度-向如此,自己設計的東西苦不親自監工難免走樣,更何況這件工程特別浩大,屋主特別古怪。

「如果我不收呢?」

他必須一直對著那顆黑色的頭顱講話嗎?闕尚火居高臨下地瞪著渾然不覺、專心致力于打包的人,他發現他生氣于它的不理不睬,情願她和自己對罵。

「闕尚火,你再無理取鬧看我怎麼對付你的寶貝。」她隨手拿起放在箱子襄的木雕,高高舉起。

「不準亂動。」他緊張地蹲,飛快地搶走她手中的木雕。

有他緊張地柬模模西看看的模樣,她竟然不高興地覺得自己的權利被剝奪了。權利?什麼權利?是被他疼愛、珍視的權利嗎?

紀莎藍沉著臉,靜靜地揪著闕尚火不發一言。

闕尚火也發現她的擬視了。她清澈的眼眸干擾了他的心,讓他不由自主地憶及那一天的纏綿,及不愉快的結束。

「闕尚火,那一天的事是我不對,我不想再提起哦!」從他的眼神她竟然可以輕易地讀出它的心思,她竟然也會有心十氣和、細心觀察人的一天?她真的變了嗎?地無意識地塞著報紙保護他箱中的寶貝,不愉快地檢討著自己。

它的口氣讓他有橘被利用的感覺,他不汗示弱地問著︰「什麼事?」

「什麼事?」紀莎藍拿膠帶丟他,「你問我什麼事?」

他光火地擋開她的攻擊,「我早就忘記了。你以為你不想提,我就會銘記在心?」從來不知道她的臉蛋是如此的漂亮,讓他著迷。自從那一天以後,該死的,好象世界就全變了。

「闕尚火!」她尖叫著四處尋找武器,實在找不到小件物品了,只好拿起空箱子砸他,「去死好了.」

他拍開箱子,惱怒地咬著牙根,「紀莎藍,你再亂丟東西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給你三天時間收好你的寶貝,三天後我就開工。」她氣得兩眼發直,恨恨地站起來往外沖,她,定是瞎了眼才會把自己給了他。

「慢著!」闕尚火很快地站起來拉住她的領子,他粗手粗腳的動作,差點勒死急急往外走的她。「把地上的東西收好再走。」

她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這時候他最在意的居然是他房子的整潔與否!

「再說一次。」她好慢、好慢地回過身死瞪著他。

「把這里收拾干淨再走。」他怒目而視。

紀莎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調整好心跳後,瞄準他的小腿骨,使盡全力狠狠地一踢,當場踢得闕尚火跳著腳,詛咒不已。

她愉悅地看著他抱著腳,像只猴子般跳來跳去,滿意極了。

「這就是本姑娘的回答。」說完,她飛也似地溜走了,留下滿腔怒火的關尚火,和隨後追至的咆哮聲。

「紀莎藍!」當他發現她畏罪潛逃後,不禁憤怒地對著空氣狂哮,恨不得透過聲音一箭射穿她的心。

「她不是故意的,你就別再生氣了,好嗎?」速度調得越快表示他越生氣,闕舞雨坐在跑步機旁的地板,無奈地安撫著闕尚火。「她又不是要丟掉你的東西,只是叫你收好而已嘛,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你何必發這麼大的脾氣?」不好,他的嘴巴又抿成一直線了。她說錯話了嗎?

「她踢我,」他壓抑住怒火,憤恨地說出,

「你說莎藍踢你?」偶像!

「你好象很高興?」在小舞的心目中,紀莎藍的重要性可能遠超過他,他陰郁地看著它的臉。

「哪有,我只是很訝異。」莎藍實在太勇敢了,她崇拜她。

「是嗎?」他低哼。

「尚火哥,你是我的親哥哥Y,我怎麼可能胳臂往外彎嘛!」闕舞雨陪著笑臉。「再說……你不覺得莎藍的勇氣可佳,值得嘉獎嗎?」

「小舞,你再替她說聒,我一定會好好地教訓你一頓。」他雖輕松地跑著,臉色可一點也不輕松。

「人家只是就事論事嘛!」她委屈地替自己辯解,「更何況她的工作態度是一等一的敬業喔!這年頭要找像她這種全程參與的設計師已經很少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別和她計較了。」

他本來就不想和紐莎藍一般見識,也不想刁難她,更巴不得永遠別再見到她。

「我沒那麼無聊。」停住跑步機,他訕訕地拿起毛巾擦汗。

是嗎?她怎麼覺得自從莎藍踩髒了他的地板以後,就好象變成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了?不過,感覺歸感覺,如果想活命還是別說出來的好。

「對啊!尚火哥的胸襟最大了,所以你就委屈點,把你那些珍玩、骨董收一收了,」她狗腿地奉承,卻收不到預期的效果。

「那些東西由你收。」冷冷地瞄了她一眼,他獨斷地說著。

「我收?」她用食指比茗自己的鼻尖。開玩笑,追層樓的骨董那麼多,萬一不小心打破或損傷,她還活得成嗎?

「你懷疑嗎?」他低沉、喘氣的聲音襄帶有不容拒絕的命令。「大件物品可以差守衛室的人幫你,我的房間和收藏室,你不要踫。」

「是。」唉!真倒霉,造年頭好人足不能當的。

「先警告你,東西不得有半點損傷,收拾好後,房子要給我清干淨。」

苞這種有超級潔癖的人同居,室是很累人的,他的脾氣又那麼差,臣得也不比別人英俊,雖然他很性格,體格也不錯,卻是不好相處。老實說,她二哥的缺點加超來比優點多很多,是個好時時,卻不是個理想的情人,偏偏奇怪的,他的身邊從不缺一主女伴」

「尚火哥,能不能間你一個問題?」她又想起陶芯了。

闕尚火瞥了她一眼,點了個若有似無的頭算是同意。

「你喜不喜歡陶芯?」基本上她不討厭陶芯,因為她進退得宜、處事圓滑,相當懂得人性心理,從不得罪人︰可是她卻也不見得喜歡她,因為太圓滑的人不容易交心,容易流于虛偽。他是有過無數個女人,也確實和陶芯合得來,但足他卻未曾研究過他們之間的一切,現在被她這麼一問,倒教他認真地思索起這個問題來了.倘若要認真追究起他和陶芯的關系,大概也只限于男女之間的性關系吧!他需要女人,不想上感情,陶芯巧也是如此,所以他們才會一拍即合,斷斷續續地交往了幾年。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因為你最常和她同進同出,她又恰恰好是大哥最倚重的助理,我奇怪她怎麼沒有被大哥給拐走,而一心向于你?」不是她故意滅他威風,長尚風哥志氣,實在是尚風哥的嘴巴太甜、長得又帥、脾氣好又體貼,雖然有些油腔消調,但就外觀而言,他就是比尚火哥來得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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