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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情人 第3頁

作者︰唐瑄

「別再問我為什麼突然改變心意。」她的警告硬將闕舞兩漸開的紅唇給逼合。

「條件呢?」這種問題不為過吧一關舞而怯生生的問,像個柔弱的小女人。

經闕舞雨這麼一提,紀莎藍才猛然記起了「條件」這東西。

「不得干涉我。」

「不得干涉你什麼?」

「全部。只要是我想做的,他便不得干涉。」雖然一位優秀的設計師必須充分地與業主溝通,了解其品味、個性、風格,以進行屋子的設計裝潢。但那是針對普通人而言,不適用于闕尚火這種未開化的野蠻民族,所以她不必委屈自己。

「什麼?!」這不是擺明了和尚火哥作對嗎?

紀莎藍無視于她為難的表情,優哉地卷著頭發,索性跳下床來,打著赤腳輕巧地走向梳妝台。于台前站走後,她微彎著身子,雙手輕松地撐著台邊,極其滿意地望著鏡中那個充滿斗志的人。

她不擔心小舞會給她什麼答案,反正答應與否對她都沒損傷,小舞最好是別答應,她正好樂得輕松。

紀莎藍緩緩地拉出個淺淺的笑容,評估地望著鏡中那苗條縴細的倒影,和那張伴她二十四年的臉蛋。

長而濃密的睫毛、貓樣的眼楮、豐潤的紅唇、小巧的鼻子全都瓖在她自己稱之為有個性的臉上。這張有個性的小臉,和闕舞雨那張如天使般美麗的俏臉一比,當然就稱不上美麗了。但好友的美麗從不留影響過紀莎藍,她愛自己這帶有吉上賽風味的臉龐,更愛自己那與生俱來的蜜色她自翔為健康、陽光般的漂亮肌膚,再配上那麼一頭佣懶、性感的披肩鑒發,她便成了道地的古卜賽姑娘了。

紀莎藍稱不上美麗的容貌,泛有一股他人所缺乏的自信。

自信是項無可比擬、自然生成的化妝品,它掩去了外表上的缺憾,帶給她一股卓然、超群的清新氣質和優雅風采。

因此,她或許擠不進美女之林,卻絕對稱得上無與倫比。他們的恩怨始于七年前夏初,一個無風、沉悶,萬物皆因干燥而失去了生息的午後……闕尚火清楚地記得那個下午的天空烏雲密布、雷電交加,不久就下起了傾盆大兩。那場忽至的驟雨非但沒有掃去絲毫的燥熱,反而添了幾許濕黏,教人煩不勝煩,

倒霉的是,那個燥熱的夏天,正好輪到他利台灣擔任小舞為期三個月的監護人。

照顧與監護闕家唯一的女性,一直是闕家三兄弟所共有的職責與義務,任誰都不得推諉,所以縱然他有千般不悅,也只能從打掃中得到些許安慰了,闕尚火愛干淨,更愛井然有序,見不得一絲絲的航髒或雜亂,這事眾人皆知。

闕尚火別墅內的任何物品,只要足他擺好、定位,就絕不許任何人移動或更換,這也足一背嵌門」人所有的共識,多年來無人敢以身試法,只因闕尚火的脾氣實在是典型的火爆浪了代表,除非不想活了,不然還是少惹為妙。

正因為它的怪僻使然,闕尚火位于世界各地別墅內的擺飾和裝潢,數十年如一日,從未做過任何的變動。說他死腦筋或是潔癖都好,反正造就是闕尚火獨特、有時會令人恨得牙癢癢的怪僻,他樂于如此、有本事如此,誰又能干涉之?,

沒遇到紀莎藍以前,闕尚火確實非常滿意自己這種「特立獨行」的怪僻性格。可是自從在那惡劣的大氣里,遇到那個該死的女人後,噩夢便不斷地盤旋在他心中,揮之不去,

事情的發生正足在那個惡劣、教人心浮氣躁、火氣旺盛的午後時分……

當關尚火看到住所大理石鋪陳的地板,因他過度勤奮的擦拭而泛起一層動人的光澤時,心中那種無可替代的滿足感,可是大大地撫慰了他受困而煩躁不安的情緒了。

闕尚火仍清楚地記得,那一適值小舞放暑假的第一天,當他剛把一樓的地板全部都打好蠟,正準備上二樓繼續奮戰時,小舞卻將她那伙高中死黨範舒荷、裴絮和該死的紀莎藍給帶進了屋子。不過那四個身上帶著泥巴、活像剛從沼澤中爬出來的女娃,早在小舞的警告下乖乖站在玄關,等候他拿水讓她們清洗那污穢不堪的腳丫子,她們也真捺著性子好乖巧地等著。

唯有紀莎藍,唯有地敬在小舞的驚呼中、闕尚火的怒視下、和另外兩名女孩的佩服里,將她那沾滿泥土的變足不在意地印在他耗了三小時才完成的驕傲上,滿室踐踏。她是如此膽大妄為,教人火冒三丈,于是他和它的梁子從此結上。

想起那段不愉快的過往,再加上小舞最近干的好事,闕尚火那原就急躁、暴烈的性子便更變本加厲了。

「說清楚!」闕尚火想起不愉快的往事,心情不覺的越加沉重。

「尚火哥,莎藍真的不足故意的。」闕舞雨掩著雙耳,戰戰兢兢地低著頭,納納地解釋聘請莎藍為他裝修房子的事。

「她所做的每件事都是蓄意的。」闕尚火來回不停地嫂著步,並不時厭惡地丟出不悅的眼神給她。

「她不是這種人,尚火哥,你對莎藍的成見太深了,以至于忽略了她的優點。」莎藍對他又何嘗不是?她心神俱疲地嘆了,大口氣。

「她會有優點?」他忽然停下腳步,輕蔑地嘲諷著。

難怪莎藍生氣,尚火哥說話當真不客氣,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她有,你有,每個人都會有。」為什麼她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她何不讓他和莎藍去廝殺個痛快算了。

「就算她有,那也是它的事,與我無關。現在我最想知道的是,你為什麼找她幫忙?」他不要那個任性、不可一世的女人再踏進它的屋子一步。他煩躁的又嫂起步。

「哥,不要再行軍了,你早八百年前就退伍了,還記得嗎?」她受不了地嚷著。「況且,若不是你這副焦躁不安、隨時欲置人于死地的樣子,嚇得我「屁滾尿流」,你妹妹也就是罪該萬死的我,又怎麼可能天天巴著莎藍不放?你以為她喜歡和你共事嗎︰這你就錯了。你老妹可是整整求了她一個禮拜,一天到晚催眠她、轟炸她,她那鋼鐵般的意志才稍告軟化。所以,請你、拜托你、求求你不要再挑剔了,本人的精押狀況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刺激了。」闕舞而好可憐地合起雙掌,直哀求著。

「你沒資格抱怨。」他威脅地眯緊他那狹長、犀利的雙眸,順便丟出一道憤怒的火花,讓她知道它的怒氣隨時隨地都存在著。「如果不是因為你好奇地動起防火系統的歪腦筋,我這棟房子怎麼可能像做過八七水災一樣淒慘?」

她一直低著頭,一直好委屈地解釋著,不就是因為不敢面對現實嗎?

「對……對不起啦,我不知道那個鈕是總開關嘛!因……因為它被封……封起來了,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好奇地按了!」幸好自己有先見之明,將那間骨董、字畫收藏室的防火系統獨立出來,不然他一定會活活將她給打死。

「哥,對不起啦!我……我已經盡力搶救,將災害減至最低了」她吸了一大口氣,才鼓足勇氣抬起頭,面對她所造成的災難。

嚴格來說,這間曾是古色古香的客廳已告全毀,不僅原本平滑光亮的壁紙斑斑剝剝,就是耶純然溫暖的米色也沾滿了深淺不一的水漬,一樓的牆壁總而言之是玩完了︰其實二、三樓也損壞得差不多了。這一切的災情中,最令尚火生氣的就是毀了他最鐘愛的骨董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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