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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椅上的王者(下) 第26頁

作者︰淺草茉莉

「這事您自己以後恐怕做不到,因為您就要被囚禁在這九華宮的寢殿之中,不過請您放心,咱們王上將來會為您達成這個心願,光海罪無可恕,遲早要伏法。」黃德笑道。

劉墨雲作夢也沒想到自己真的會被廢,整張臉青得像鬼一樣。

「王上的意思是,雖然您可以續住九華宮,但您沒了錢,可供不起一座宮殿的花銷,因此九華宮中的其他處全都封閉,連後宮也得散去,就只保留您的寢宮而已,劉侯。」黃德再支會的道。

劉墨雲惶恐不已,原本只能守住九華宮已經夠悲催了,如今更只剩一寢而已,這死同被囚禁了。

還有劉侯,自己竟被降為侯,此等奇恥大辱,實在教他愧對劉氏祖先,他欲哭無淚。

而趙葆同樣害怕,連後宮都保不住了,那他豈不也要被趕出九華宮,一個太監若出了宮,身上又沒錢,那如何生活,會被踐踏致死的。

主僕兩人皆是六神無主,極為慌亂。

玫瑰見他們如此,不住搖頭,尤其對于劉墨雲這個人,他既沒擔當,又貪圖享樂,會有這下場也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弦月王,朕……我向您認錯,請您曉過我這回,求您不要這麼做,我錯了,我錯了!」劉墨雲竟不顧尊嚴的向冶冷逍叩首認錯。

冶冷逍瞧他的目光含霜,「劉墨雲,在你敢奪孤的女人時,就該想到今天了,玫兒是孤的心頭肉,你剮孤的肉,孤如何不痛,而這痛,孤自然要你加倍奉還!」

劉墨雲叩首著貼在地上不動,半響後,身子竟緩慢癱下,顯是驚悸過度暈了過去。

冶冷逍見這人這般無用,不禁冷笑,「胞姊,你可以決定了,要如何選擇?」他再度瞧向冶屏君。

她臉色旱已褪成了雪白,「冷弟,你當真不肯原諒我?」

「不是原諒與否的問題,是孤根本不可能接受你,而你犯的錯太多、太大,已到了天地也不容的地步。」他肅然說。

她書然落下淚來,「我知害死父王以及母後的罪太深,老天給我懲罰了,讓我一生得不到所愛,我本應到父王母後的皇陵前去贖罪的,但是……」

她望向倒地的劉墨雲,「這男人我也跟了他多年,真要拋下他也于心不忍,我留下來陪他吧。」她悵然做了決定。

雖說自己愛的是冷弟,但劉墨雲待她不算差,在他一無所有的時候,她也不忍就此拋下他離去,畢竟他會落到今日這下場,是她慫恿他去做的,就讓她陪他一起囚禁吧。

冶冷逍點頭,「那就這麼辦吧。」他臉上沒多少情緒,仍是淡然無波,面對她沒有半點的溫度。

她掩面痛哭了,這一切真是強求了嗎?

玫瑰瞧著她,突然不再想責怪她,她也不過是個愛錯人得不到上蒼垂憐的可憐女人而已,反觀自己,擁有身旁男人全心全意的愛,如此,自己幸福也幸運多了,又怎能不悲憐她昵。

第17章(2)

雨後初楮,空氣靜謐而清新,微風經拂,月牙株慢拂地,帶進一股子的清爽氣息。

冶冷逍佇立于下弦宮殿內,欣賞著廊外那一抹淡綠的身影,她正逗弄著小絲,完全不知他在凝視她。

俊美的臉龐上嗜著一抹微笑,眼眸深邃處清柔至極。

不由自主的移步往那抹綠而去,在她身後經經環住她的腰身,停在她手上的小絲立即識相的拍動翅膀離去,不做那殺風景的鳥兒。

微驚後曉得是他,玫瑰含羞帶怯的回眸瞧他一眼,這模樣教他怦然心動,抵擋不了誘惑,他緩緩親近了她的唇。

「您……」她不覺一陣心跳耳熱,才一開口,唇已讓他擺奪吻去了。

他一寸寸地品嘗她醉人心扉的甜美,既任肆也遇柔,極為滿足她終于回到他身邊。

幾番纏吻後,他才松開她,但掃指仍愛不釋手的來回撫拿著讓他吻得嫣紅的女敕唇,見她臉上紅朝未散,露出像彎周似的嬌羞笑容,如此的明亮,沒有一絲的陰暗瑕疵,真教他移不了目光,深深陷在她的笑容里。

「逍,我再也不要離開您身邊!」她臉埋進他懷中說。終于回到弦月了,兩人經過這一再的分離,還行生出重重的誤解,要不是能與他心意相通,自己早在猜忌中絕望了。

她不想再經驗分離的滋味了,未來她只想躲在他懷中,哪里也不想去,這副胸膛才是她最想依靠之所。

他愛憐地樓緊她,手指輕撫她細軟的發絲,對她又思又戀,「嗯,今後你哪也別想去,只準在孤懷里。」他呼吸輕緩的說。

一再失去已教向來強心髒的他也感到不堪負荷了,更深刻的感受到她不在身邊時的落寞與清冷,原來孤絕的自己也會害怕寂寞,然而這何止寂寞,簡真孤單到令人窒息,他回不去那只有自己的日子了。

幸虧她重回自己環抱了,幸虧啊!他黑眸含笑,心滿意足。

「玫兒,孤從未對你說過一句話,而孤認為早該對你說的。」他低聲輕吐,語氣懷著濃郁情感。

「是什麼話?」玫瑰心跳微微加速起來,眸光閃亮。

他將唇移至她耳邊,輕經說了幾個字。

她眼中霎時綻出絢爛的光彩,接著眼中的淚水也很快地蓄積起來,她攀住他的頸項,埋首在他懷里開始抽噎。

他不禁莞爾了,「這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昵?」他故意調侃的問她。

「不高興!」她淚眼一抹,大聲地說。

冶冷逍沒想到她會這麼道︰「你再說一次,當真不高興?」

「是不高興,您沒誠意!」

「沒誠意?」她竟敢這麼說?

「沒錯,這種話怎能小聲說,分明怕別人听見,你這是害羞還是心虛?」她推開他的懷抱,瞧來真的生氣。

「害羞、心虛?」這些形容豈能用在他身上?他的眉心打了好幾個結,「你……」他才要問清楚怎麼回事,她已轉身要進殿去。

他微愕的愣在原地時,她卻又忽然喜盈盈的轉過身來,朝他笑得心甜意︰「弦月的王是個不解風情的二愣子,‘我愛你’三個字說得這麼小聲,只有風听去,鳥兒听去,我卻偏偏沒听見!」

沒听見卻能說得出這話,這分明是刁難,他眼中流露出了然的精光,上前一步,她已轉身要逃跑,他長臂一勾,纏住了她的腰,一使勁,便將她整個人抱入環中,「戲弄完孤後,還想逃?」

「誰逃了,人家是想進殿里去。」玫瑰含笑裝蒜的說。

「是嗎?」他嘴角揚起興昧的笑意。

她臉蛋迅速竄燒成抹抹縱紅,因為這笑意她懂得,身子已被他橫抱起來,大步流星的往殿內走去。

「逍……大白天的,滿殿的人……」

「滾!」他才說了一個字,黃德立刻知情知意的大速將滿殿伺候的宮人趕得一個也不剩,就連他自己都閃得老遠去,轉眼偌大的下弦宮只剩他倆,他將她抱上床,自己覆在她身上,情意深深地望著她,「住在下弦宮可會讓你覺得不舒服了?」他忽而問起,眼底難得有絲不安。

她明白他指的是與冶屏君在這發生的事,她微微一笑,什麼話也沒回答,只是吻住了他熱燙的唇,送出自己暖暖的信愛,而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緩緩地閉上明燦雙瞳,任她吻出答案來,她細細密密地吻他,飽含濃情密意,也飽含不畏俱的精神,愛上這男人就注定得承受許多驚濤駭浪的事,她不在意那些,她只想撫平那曾經留在他心底的傷。

靶受到她濃烈的情意,冶冷逍突然放聲大笑,笑聲中滿是歡快,不再遲疑,他化被動為主動,倏然掠奪去她的唇舌,強悍的需索他所痴戀的嬌柔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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