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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椅上的王者(上) 第43頁

作者︰淺草茉莉

「不,碧玉,你住手!」玫瑰見碧玉上前一把將他推離自己身邊。

他已虛弱到站不住,這一推,他立即倒地,並且咳個不停。

玫瑰淚流滿面,心里難過至極,見碧玉不放過他,竟抽出尖刀要刺向他,她心中更加驚悸。

冶冷逍吃力的躲開碧玉刺來的刀,無意與她浪費僅存的力氣纏斗,忍著痛苦再度過去要為玫瑰解下繩索。

「不要--」玫瑰再次驚喊,因為碧玉又追上前補去一刀,這一刀很利落的刺進了他的肩頭,他吃痛的蹲,血很快染紅他的衣袍。

「黃德,還不進來,難道真要見到王上死嗎?!」玫瑰哭喊,要門外的黃德進來救人。

「誰敢,沒孤的命令,誰敢進來!」冶冷逍虛弱的喝止,不準黃德進來。

「王上!」黃德悲憤極了。

冶冷逍拔出身上的刀,轉身瞪視碧玉。「你盡避出手,孤就算死也要救她!」他腳步輕浮不穩的再往玫瑰走去,意志堅定的要救下愛人。

「其實不用我再出手,您再過不久也會讓這些花粉侵襲得窒息而亡!」碧玉冷笑的立于一旁。

他朝她卓爾不群的一笑,那王者的威勢依然清晰可見,用力拉下玫瑰腰間垂下的繩索,玫瑰終于落入他懷抱,只是這一刻,他卻已接近死亡。

「王上!」玫瑰落地後,驚見他七孔流血,已面無血色。

見黃德以及大批侍衛即刻就要沖進來救人。碧玉大喝不讓黃德他們進來,「你們誰也不許靠近,不然我立即殺了他們兩人!」雖然她見到冶冷逍對玫瑰愛之欲其生的模樣,也起了側隱之心,但冶冷逍是敵人,是自己必殺之人,所以容不得她心軟。

玫瑰怒容滿面的瞪視碧玉,「你真要如此絕情?」

碧玉幾乎不敢看玫瑰的臉。「玫姊姊,對不起,我是射日人,我必得達成父王交付的任務。」

「你……」

「玫兒……孤認了,孤本就不是一個該墜入愛河之人……卻為你墮入其中,若擁有你是劫……孤選擇執迷不侮、至死靡他!」冶冷逍到死仍對她情深似海、永不後侮。

玫瑰潸然淚下,恨自己至今才知他的情深意重,身上那一根根的玫瑰刺,像讓人狠拔下般令她痛心刻骨。

「不需哭,孤死,你不必掉淚,孤……心甘情願啊!」他一笑。他冶冷逍一生孤寒,死時有自己鐘愛的女子在側,他有何不甘,又有何遺憾呢!

玫瑰抱著他,仰面而泣,此時她見到窗外有只鳥兒飛過。

「不,您甘願,我不甘願,您是我的夫君、弦月的君王,豈容您棄我、棄江山于不顧!」她不願向隅獨泣,悲憤難忍的轉向碧玉道。

「你既與我殊途,那便好自為之吧!」說完這些話後,她吹了幾聲口哨。

不一會,驀然有大批的鳥兒由窗戶沖飛進禪房內攻擊碧玉。

「啊--」碧玉大驚,不知怎會突然出現這些鳥兒,她被啄痛得抱頭鼠串,不斷發出尖叫。

在門邊的黃德見狀,立即領人沖進去,碧玉被鳥兒啄得滿身是傷輕易就被縛住了。

第11章(2)

黃德趕忙將冶冷逍帶出充滿致命花朵的禪房,到了屋外,再無花粉侵襲,黃德立即進行施救,由身上取出丹藥喂入冶冷逍的口中,原來為了預防類似意外,黃德隨時帶有縴解花粉熱的藥在身上。

玫瑰呼吸沉重,緊張不已,生怕冶冷逍已來不及救治。

冶冷逍早已昏厥,喂下丹藥後仍是無任何反應,她內心痛楚,柔腸寸斷。

「王上,您醒醒啊,醒醒啊!」黃德焦急呼喚,四周的侍衛個個面色沉重與驚俱。

冶冷逍並沒有被喚醒,整個人宛如死人。

玫瑰忍不住抱著他推心泣血的哭泣。「不要死!求您不要死,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若您沒有遇見我,您還是一朝霸主,還是那不可一世的人物,偏遇見我,偏偏遇見我,禍水不過如此,我負您良多,負您良多!」她悲不可抑。

黃德也不住的舉袖揩淚。

她泣淚盈襟,緩緩地彎下腰,痴痴相望這似乎喚不回的人,驀然,她闔上眼,將自己的唇與他緊緊相貼,久久不去。

蜿蜒的淚水一滴滴地落在他的臉龐上,轉眼沾濕他的面頰。

「冶冷逍……我對不起您……您若怨我……我願與您同去,從此,永生永世在您身邊為婢為奴,絕不後悔……」

驟地,有股氣息吐在她的鼻尖上,低啞的嗓音傳來--

「孤要的是妻子,要奴婢做什麼?」

玫瑰倏然睜開眼楮,驚喜的見他活過來了,那沾有她淚水的臉龐正露出他慣有的冷笑模樣。

她括然用力吸上一口氣,「您……」

「永生永世這句話孤喜愛,就收下來了,不過你將來若敢反侮,孤會讓你永生永世不得安寧!」

綴滿雨露的梨花,終于在春日中俏俏地綻放了。

金燦帳慢中,男女盤腿對坐,彼此凝視。

玫瑰顫抖的伸出手經輕地撫上冶冷逍稜角分明的臉龐,幸虧那些鳥兒及時出現,否則她將永遠失去他了!

她訓練的鳥兒幾乎隨時跟著自己,碧玉將她吊在禪房時,她因震驚而忘記這件事,等見到自己的鳥兒在窗前出現,她才想到可以利用它們救人,這才呼喚地們沖進禪房攻擊碧玉。

冶冷逍的唇勾起微笑,手掌扭蓋在她撫模自己臉龐的手上,溫熱的手與她的交迭後,他緊緊握住。「孤終于得到你的心了嗎?」他笑如春風的問。

玫瑰含淚地笑,腿上躺著兩把品瑩剔透的玉簫,她將其中的一把簫交給他。

「您得到了。」當初他將另一把簫留下時,讓她決定這簫是否能回到他身邊,如今她連同自己的心一起親手交還給他。

「終于!」他接過簫後,長嘆了一口氣,他冶冷逍要一個女人,居然得付出生命的代價才能擁有,他苦笑,卻已滿足。「這兩把簫名為月魂、月魄,此刻你手中的是月魄,我這把是月魂,三百年前始帝滅了前朝後,由前朝的宮中取得這兩把簫,而打造兩簫的人物是誰已不可考,但此二物據說是靈物,若兩簫和鳴能攝人魂魄,因而取名月魂、月魄。當年始帝將兩簫賜與弦月的諸侯王,也就是孤的祖先,從此這二物便成為弦月歷代君王的所有物。」他簡單說明這兩簫的來歷。

「原來這兩把簫如此有來歷,不過,兩簫和鳴真能攝人魂魄嗎?」她好奇的問。

「孤的祖先得到此二物已有三百年,兩簫當然和鳴過無數次,但可沒出現過什麼神跡,唯一令孤覺得驚異只有兩簫的玉質與紋路相同一事,天地造物,難有完全相同的,即便同一塊王石,也不可能出現相似的紋路,可這兩把簫,幾乎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月魄在簫身的中心點多了一顆肉眼難辨的紅心,可孤把玩兩簫多時,自是一清二楚,所以那光氏當初的仿品做得雖像,但孤一眼就能視出它是假的。」

她聞言立刻仔細瞧自己手中的月魄,果然在中心點有一小小極不明顯的紅點,光嬪干算萬算、用盡心機要害人,可不論她怎麼做總也逃不過慘敗的命近。

「玫兒,兩簫雖然不若傳說中神異,但孤喜歡其音色,所以寶貝之,又因為是一對,便決定若有心之所系的女子出現,就將月魄交給她,視為定情。」他情意真切的說。

「原來您給我簫竟有如此意義……」玫瑰握著月魄,雙眸淚光閃閃,歉疚自己之前太過膽小,折磨他吃了不少苦。「我明明是深愛您的,卻說不出口,擔心受傷,所以一心想放棄,但偏又放棄不了,只能煎熬著,傻傻地磨,最後才知自己根本無處可躲,我這顆心早就有去無回,收不回來了。」她清淚紛落,美麗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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