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冤家來硬的 第8頁

作者︰曉參

「紀小姐有什麼事情,吩咐老張做就行了。」

「不用麻煩了,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臨時想到有個案子要開庭,才想通知事務所代為取消。」

雖說當著老張的面沒法子直接向事務所求救,可也許她能透過暗示讓事務所得知她的處境,進而想辦法加以搭救。

老張年紀大歸大,腦袋可還清楚得很,「事務所等不到紀小姐的人,自然就會取消。」

紀穎陪笑道︰「我知道,只是想說禮貌上先知會他們一聲。」

「紀小姐可以等幫主回來。」

等他,等他做什麼?

「為什麼要等他回來?」紀穎不解。

「只要幫主同意。」

哇哩勒!要是那家伙可能同意,她還需要趁現在來眶騙他嗎?

「可是……」

「如果沒別的事,老張去忙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紀穎忍不住懊惱。

什麼嘛!難怪能當上這里的管家,根本就跟那臭家伙一個德行。

一個過去幾年一直十分忙碌的人,突然在一夕之間閑了下來,那真的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

別的不說,光是要如何消磨時間就是一大挑戰。

不過短短幾天的光景,紀穎已經覺得度日如年,她甚至忍不住要懷疑,他們該不是在等她熬不下去,自我了斷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得承認,這方法確實奏效。

再這麼繼續下去,她懷疑自己早晚要精神耗弱,畢竟好端端一個人成天沒事干,閑也要閑出病來。

偏偏,他們似乎真不打算要她的命,對待她彷佛是住在這里的客人,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除了……那家伙對她的侵犯依然沒有解除。

雖說他並沒有對她暴力相向,可罔顧她的意願強迫她仍是不爭的事實。

他對她的所作所為,紀穎知道,她該恨他。

如果今天這麼對她的是個成熟男人,又或者他殘忍的傷害了她,她肯定就能做到。

可偏偏,對她做出這種事的,居然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伙子,她的心情變得十分復雜。

對衛青槐,她與其說是憎恨,倒不如說是憤怒來得貼切,憤怒他對自己的侵犯,憤怒他年紀輕輕不學好。

她甚至懷疑,自己當初怎麼會怕他。

雖說他身上總透著股沉重的厲氣,無形的壓迫著周遭每一個人,可她卻奇異的感覺到,他並沒有真正想要危害她的意圖。

毫無理由的,她就是這麼覺得。

尤其是與他雙眼對上時,這樣的感覺更加強烈。

按理說,他的眼神該是讓人害怕才是,但卻充滿了狂熱跟掠奪,在在都讓她心驚膽跳。

可她就是感覺不到危險,甚至,還感到莫名的安全感。

紀穎知道這麼想十分可笑,一個逞凶斗狠的惡人怎麼可能帶給她安全感。

可她就是感到莫名的安心,知道他絕對不會傷害她的性命。

這股沒由來的感覺連她都覺得不可思議,甚至忍不住懊惱起自己,居然對那種人感到安心。

不行!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繼續耗在這里無疑是慢性自殺,她一定得設法離開才行。

既然他不殺她,也許她能找個借口去對他說。她先設法離開這里,反正就算不成,情況也不可能更糟。

主意一定,紀穎決定去找衛青槐。

從老張那里她得知他人在議事廳,就是她幾天前誤闖的地方,便循著印象找去。

在前往議事廳的途中,她幾度想退縮。

雖說從衛青槐眼中她讀到了安全,卻也同時感到壓迫,每回面對他,她總被他眼底的狂熱灼燒到喘不過氣來。

她不斷的提醒自己,他不過是個年輕小伙子,自己甚至還虛長了他幾歲,實在沒有理由退縮。

靠著不斷的自我打氣,她終于來到議事廳門口。

不叫自己有打退堂鼓的機會,紀穎直接伸手敲門。

或許是沒料到會有人打擾,里頭過了兩秒才有聲音響應。

「進來!」

紀穎順手將門推開,整個人頓時為之一怔。

不同于上回,議事廳里除了衛青槐跟楊魁等人外,還坐了其它人。

很顯然的,他們正在開會,而她的出現打斷了一切。

所有人的視線全集中在紀穎身上。

這些天,幫里一直在傳衛青槐有了女人,一票手下全都好奇不已,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鐵石心腸的他放在心上。

然真正見過紀穎的只有少數幾個人,絕大多數人仍停留在耳聞階段。

直到這會她找上門來,幫里的干部才有機會得見,並且不約而同的打量起她。

中等姿色,年紀甚至還要大上衛青槐幾歲,她的條件著實出乎眾人意表。

身為一個在法庭上身經百戰的律師,紀穎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什麼樣的陣仗沒打過。

可這會在事先沒有半點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突然面對一整票的人,個個又都橫眉豎眼直剌剌的盯著她不放,她就是膽子再大也不免有幾分慌了神。

可能的話,她寧可自己沒來過,偏偏想要後悔已經來不及。

明白已經無路可退,她索性挺直腰桿,強迫自己忽視所有人的視線,迎向坐在首位的衛青槐。

「我有話要跟你說。」

紀穎此話一出,當場讓所有人側目,雖說她的語氣不卑不亢,可敢這麼對衛青槐說話的,她是頭一個,可能也是最後一個。

就在眾人屏息臆測衛青槐可能的反應時--

「全都下去。」衛青槐道,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如果不是在座每個人全都見過一定的世面,說不準會當場驚訝到掉下巴。

一個看來無奇的女人,居然讓素來以冷酷無情著稱的衛青槐為她停止開會,就連打斷會議的事也不予追究。

驚愕歸驚愕,眾人仍是訓練有素的起身離開。

看著一行人魚貫而出,紀穎不無詫異,沒料到他會為了她解散會議,心里一時不知道該作何想法。

直到閑雜人等全數退去,她才走進議事廳。

他的視線專注在她身上,熟悉的壓迫感再度襲上她心頭,她必須不斷的提醒自己才能記得,她所面對的不過是個比自己小上好幾歲的年輕小伙子。

勉強鎮定下心神,紀穎試著找回法庭上冷靜自持的自己。

在心里吁了口氣,她開口說道︰「如果你不打算殺我,我希望能回酒吧一趟。」說不準能逮著機會逃月兌。

他濃眉一挑,她無從分辨是為了殺她一事,還是回酒吧的事。

「我說過,沒有人能動妳。」衛青槐直直的望進她眼里,口氣既是保證也是承諾。

「那是不是能找人送我去酒吧?」

身為肉票,紀穎也知道自己這話問得十分可笑,還相當荒唐。

可到底她還是問出口了,為了某種連她自己也說不上來的理由,彷佛他真有可能會答應。

「為什麼要去酒吧?」他看著她,那眼神彷佛能洞察人心。

或許是心虛,也或許是他的眼神太過犀利,她下意識的避開他的視線。

「我的公文包掉在酒吧里,里頭的文件很重要。」

紀穎這話說的是事實,只不過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過了這麼多天要想找回來是不可能了。

問題是如果不這麼說,她根本就找不到其它借口離開這里,更別提是要找機會逃月兌了。

等不及衛青槐答腔,她心虛的月兌口,「我不會跑的。」

話一出口,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只不過說都說了,也只能盡可能的佯裝無心。

幾乎是過了一世紀之久,久到她都要放棄希望--

「對妳很重要?」衛青槐簡單的問。

希望的殘火迅速在她心頭重燃,為了取信他,她刻意加強語氣強調,「是的,那些文件對我很重要。」卻忘了去想他有什麼理由要在乎。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