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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幸福有約 第4頁

作者︰時月

放眼望去,峰峰相連,山巒峽啊,寬闊了他的心胸。他瞥過頭,瞧見正沉醉于自我天地問的旦薄雲,她的表情盈滿幸福,讓他怦然心動,期盼時間就此打祝此刻,他是幸福的!

「好美……」他不由自主他說。

回過神的旦薄雲听到他的贊美,誤以為他指的是眼前的美景,也跟著附和道︰「是很美,你說的沒錯。我最喜歡的就是這里的景致,每當我來到這兒,就會忘記所有的不愉快。」她侃侃而談,「站在高處,總讓我有種想縱身一跳的沖動,那種感覺一定非常——」還沒說完,瞥見雲敞緊張的神色,她不禁笑了。

「呵!放心,我當然不會真的跳下去,摔下去可不得了的,瞧你緊張的。」

雲敞不語,雙手一張,擁她人懷。他早就想這麼做了,她是這般的瘦弱,嬌柔,讓他只想好好將她護在掌心里,不讓人欺負她。

許久,旦薄雲忍不住掙扎。縱使沒人教,她也懂得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如此親昵的接觸,教她有些無措。

「雲敞——」

「答應我,永遠都不要再有那樣的想法,連想都不可以!」又緊擁了好一會兒,他才放開她。

他熾熱的感情就這麼赤果果地暴露在她眼前,教她心中一動。

「好,我答應你。」她移不開眼。

下了山後,兩人之間多了一股若有似無的情愫。

***

「薄雲。」

下山就見到候在門口的阿爹,旦薄雲著急地問。「阿爹,您怎麼回來了?是不是出了事?」

旦老爹搖手,「沒的事,我只是回來拿點東西。」目光一轉,旦老爹目光銳利地盯著雲敞,問道︰」小兄弟,你好多了嗎?」

雲敞抱拳恭敬地道︰「多謝旦老爹的關心,晚輩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是嗎?那好。薄雲啊!去幫爹拿賬冊出來,爹今早忘了帶。」

待旦薄雲走迸屋內,旦老爹眼神一使,示意雲敞跟在他身後。

罷剛瞧見他們有說有笑的模樣,旦老爹心里已然有數。

「我說小兄弟啊,明人眼前不說暗話,我曉得你對咱們家薄雲有好感,但是,你們是不可能的,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雲敞眼神一冷,神情嚴肅,「還請旦老爹告知在下是哪里配不上旦姑娘?」

旦老爹瞧著他不死心的模樣,只有說︰「不是配不配的問題,而是薄雲已有一個指月復為婚的未婚夫,近日就會完婚,你沒機會了。」

這消息有如青天霹靂,讓雲敞愣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

***

眼前這個男人,看上去就知道出身不凡,眼神凜冽而不迫人,外表雖是十足的商人樣!但嘴角和煦的笑意卻柔化了那份精明。

雲敞不得不稱贊旦老爹的眼光。這個男人相貌堂堂、器字軒昂,據聞背後又有強大的靠山,試問,這樣的好女婿,誰會看不上眼?

他沒好氣地一個人走到屋外,見屋內正在說說笑笑的四人,儼然已經是一家人的模樣,而他卻像個局外人,思及此,他感到相當無力。

旦薄雲追了出來,「雲敞,你怎麼了?」她全然不知雲敞的心情。

「沒事。」他神情緊繃。

「是嗎?我瞧你的模樣一定有事,說吧!」她才不信他的說詞。兩人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她還會不了解他的個性嗎?

「你是不是——」雲敞鼓起勇氣想把心中的話問出口,可才說到一半,就讓剛走出來的勾仲衡硬生生打斷。

「薄雲妹妹,他要談也不能找你談,因為那可是攸關男人的面子問題哪!你說是不是,雲公子?」淡淡的笑容掃過勾仲衡的唇角。

雲敞怒瞪他一眼,才轉向旦薄雲,「薄雲,我有事跟勾公子談,能不能請你先回避?」

「當然可以!那我先進去了。」雖不知他們第一次見面能談什麼,識趣的旦薄雲還是乖乖地離開。

貝仲衡好整以暇地等他開口。

「我想我就不需要拐彎抹角了。」雲敞直接說道。

「剛好,我也不欣賞那種人,雲公子有話就請直說,在下會一字不漏地記祝」勾仲衡笑嘻嘻地接腔。

「我想迎娶薄雲。」他也毫不扭捏,開門見山地道。

貝仲衡沒有預期中的暴怒,僅是收了笑,下巴朝他一抬,隨即離開院子。

待來到較遠的空地後,他才開口。

「就憑你?一個沒權沒勢的渾小子,你以為你爭得過我嗎?我與薄雲可是有十幾年的感情作基礎,而你們才認識幾天,你想她會棄我而選擇你嗎?你大天真了!」嗓音雖輕,卻句句戳中要害。

即便勾仲衡說中他的痛處,雲敞也絕不退縮,他都肯為薄雲放棄自己的過去,又怎會在乎自己的尊嚴被踐踏?

畢竟,薄雲只有一個,而他要定她了。

「我看她見到你也沒表現得多欣喜,你想它是真的愛你嗎?」

貝仲衡雙手負在身後,大笑幾聲,「真有你的!」心卻為了他的話在淌血。

沒錯,薄雲一直把他當成哥哥般敬愛,這是他很早以前就發現到的,但由旁人點明,听來卻格外的刺耳,夾帶著酸澀。難堪,和些許的……嫉妒,因為他是真真切切地愛著薄雲的。

「在一切沒成定局前,我希望能有個公平的競爭。」

「哈!你沒當個商人,真是可惜了你的天分。無妨,我就給你個機會!不過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一開始你就輸了。」勾仲衡眉字間淨是自信的神色。

雲敞追問,「怎麼說?」

他眉一揚,「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吧,薄雲他們並非秦國人,而是魏國人。十幾年前的某個夜里,秦人攻人魏城,一名秦兵殺了薄雲的娘,旦老爹一怒之下也殺了那個秦兵,之後為了避禍,他們三人連夜逃離魏國,來到秦國住下。」

「那又如何?」聲音顯示出雲敞的不安。

貝仲衡很滿意他的反應,「雲敞,旦老爹瞧過你的玉佩,那是秦國貴族特有的飾品,這顯示你出身秦國,身份還不低,再瞧你那副練家子的體魄,你想你還有機會嗎?」

听見勾仲衡的話,再思及近日腦中常一閃而逝的片段畫面,讓他深感不安。

「我也許是,也許不是,如今我失去記憶,你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我的身份。」他大聲反駁,說著連自己都有些不信的說詞。

貝仲衡臉上浮現一抹商人的算計笑容,「是嗎?你當真如此肯定?你不認識自己,並不表示我不認識你,甚至,我們還有過一面之緣呢!」他下了餌,就等大魚自投羅網。

其實,他的性格與旦薄雲有幾分相似——他們都同樣愛整人。

雲敞的雙眼閃過一絲驚疑,卻仍是不發一語。

「如何?怕了嗎?」魚兒慢慢游向他了。

怕了?

沒錯,他是害怕自己真正的身份將成為他與薄雲之間的絆腳石。

「你……見過我?」他臉色一沉,如果他膽敢欺騙他,他肯定會給他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貝仲衡點頭。

魚兒瞧見鮮美的餌食了。

遲疑了一會兒,他還是決定問︰「我是誰?」盡早得知,對他愈有利。

「玉佩上那模糊的第三個字,就由我來替你補上吧!那是個‘之’字,雲敞之——這才是你的真名,你出身富貴之家,官拜將軍,頗受秦王看重,可卻在半個月前無故失蹤,秦王現在想必還在找尋你。這樣的答案,你還滿意嗎?雲大將軍?」勾仲衡笑,笑得極為開心。

因為,魚兒上鉤了。

他愛薄雲,卻也不願小人,因為那違背了他做人的原則。

所以,他選擇告訴他事實,至于未來,他便交由薄雲抉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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