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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好難為 第22頁

作者︰淺草茉莉

這小子的抗壓能力是他見過最高的,也是他最佩服的,想不到一場「失婚」居然搞得自己的身體拒絕再听見任何聲音,這小子當初到底是承受了多大的壓力,才會讓自己變成這個樣子的?!

明經生看見兩人沉肅的臉色,也不禁痛恨起自己的耳朵,他竟然也有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的時候!

百般無奈,他牽起楊水墨的手。「不管如何,我一定會恢復的,你的擔心是多余的。」他溫言的勸慰著,好似失去听覺的是別人而不是自己。

看著他那雙溫柔為她擔憂的眼眸,楊水墨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她真的虧欠他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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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起重新種回櫻桃樹,雖然樹被砍成兩截了,但樹根還在,只要樹根在,就有再茁壯的一天,就像他們的感情一樣,只要彼此那份深藏在心中的愛還在,不管曾經歷過多少風雨,他們依舊會走向彼此,滄海桑田也分不開的。

「水墨,我愛你。」種回櫻桃樹後,就在樹根旁,明經生深情不悔的訴說。

「我也愛你!」楊水墨一個字一個字的回應,想象著沒有聲音的世界會是什麼樣子,听不見她的愛語又是什麼樣的心情。

苦澀嗎?慌亂嗎?

「听不見聲音但我可以用感受的,只要你在我身邊,就是我听過最讓人心動的甜言蜜語了。」讀出她的心思,握住她的手,他笑得燦爛滿足。

其實現在的他雖然听不見,卻是這幾年來感覺最幸福的時刻,心變得踏實,就連陽光也比往日溫暖。

「經生,我是傻瓜對吧?!」楊水墨笑中帶淚的罵著自己。這男人愛慘她了,而她竟愚蠢的相信了翰鈴的挑撥,她真是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讀出唇語,他舍不得她責罵自己的搖了搖頭。

「都過去了,現在我們說好重新開始的不是嗎?首先,我要你把長發留回來,那是屬于你身上我最愛的一部分,當初看見你剪去了長發,我心如刀割,那種痛就像你割去了我身上的一塊肉一般,水墨,為了我,請你再將長發留回來好嗎?」他撫上她的短發,多少的不舍與愛戀在這撫觸間逗留。

「好,我會再度留長的,為你而留。」她含淚的點頭。

明經生綻放出迷人的微笑,吻上了她那粉嫣的唇瓣,她終于又重回他的懷抱,雙手緊緊摟著她的縴腰,將毫不保留的愛藉給唇瓣傳遞給她。

這個吻越吻越深入,掀動了他內心的饑渴,一旦渴望之火被燃起,全身洶涌不去的浪潮跟著滾燙起來,他雙眸轉為幽深,牽著她的手,往屋內走去。

知道他想要做什麼,楊水墨臉頰染上緋紅,嫣然笑著,跟隨他的腳步,進了房內,他領著她直接進到浴室,打開蓮蓬頭,水直接灑在他們身上。

「經生?」瞧著自己的衣服濕漉漉的貼著肌膚,白色的洋裝顯得半透明,完美性感的曲線在他眼前一覽無遺,她羞怯地想要遮掩住這副過于噴火的模樣。

「別遮。」他欣賞著美景,笑眸熾熱,直透她羞赧慌亂的心底。

唇瓣微翹的她,濕漉的衣衫泄盡她姣好的身材,再配上那對勾人魂魄的清純瞳眸,她是男人心目中的維納斯女神,他的女神……

見他糾纏住她的眼神是那麼的直接,楊水墨心底一跳,神智一點一滴的瓦解,失神迷失在他幽深的眼眸里。

溫熱的氣息伴隨著水柱,灑在她的臉頰上,大掌隔著衣裳踫觸她的身體,當他再度吻上她的唇時,手也探入衣內,撫模著她細致的肌膚,滑女敕的感覺帶給他無止境的渴求。

「經生……」

他褪去了她的衣裳,撫模著早已意亂情迷的身軀,低頭佔領她尖挺的豐盈,她迷茫的一窒,兩具相纏的身體在一片的迷霧水氣中綻出了漣漪,更揚起無邊無際的情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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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三天,他們一直交纏在一起,楊水墨的臉龐始終潮紅不退。

這男人似乎要將先前因為誤解所失去的歡愛一次補回,對她不斷索取,不停佔有,攀住了他強勁的肩脖,喉間壓抑不住的是輕柔的低吟聲,她雖羞紅了臉,卻也戀極了他掌心的撫觸,跟著他一次次的攀向高峰。

「經生,還不夠嗎?」在星光隱去朝陽再現時,他的指尖再次撫上她的蓓蕾,她輕微顫栗卻滋味甜美的捧起他的臉龐,對著他的眼眸,讓他看清她的嘴型後低問。

「不夠,你忘了,關碩建議我放輕松的,這有助于恢復我的听力。」明經生輕輕握住她的手,垂下頭用潔白的牙齒啃咬著她肩上的肌膚,喃喃自語。

楊水墨低笑。這家伙是真的放松了,居然能這樣跟她說笑。

「但你不覺得松得過頭了嗎?」她捧回他不安分的臉,又說。

其實在她看來,這可不是放松,而是拉緊了神經吧,太刺激了!

他搖搖頭,貪戀她的嬌柔。「現在的我是這兩年來最放松的時候,你一定很難想象,過去與你爭執時那壓抑的感情無從宣泄,就算佔有你也帶著濃濃的不安,但此刻不一樣了,如果可以,我想就這樣與你廝守在這張床上,一輩子不下床,擁著你,我心滿意足。」

楊水墨眼眶驀地一熱,取餅床頭的筆紙。

「經生,我想跟你約會。」

「約會?」他挑了挑眉,不解她的意思。

「自從我們有誤會後,再加上你又成了名人,我們便沒有再在一起享受過不受打擾的甜蜜滋味,現在的我好想跟著你到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盡情的吃冰淇淋、看電影,無拘無束的過兩人世界。」

明經生頭一偏,似乎對她的要求有點煩惱。「現在的我恐怕還不能出現在人前,在台灣也沒有地方可以隱藏我們,除了這座溫泉別墅以外……」

她只是單純的想做些在床上以外一樣甜蜜的事,不意忽略了他的處境,她馬上又在紙條上寫著——「沒關系的,等以後你的听力恢復了我們再——」

「如果你願意將就,我有辦法了。」他突然笑說。

「嗯?」

他快速的打電話給Pizza店,又撥了電話給冰淇淋店,連肯德基、麥當勞他都打電話要他們外送,最後他拉著她下床,兩人穿戴整齊後還戴上鴨舌帽,當然還有大墨鏡以及口罩,徹底的將臉孔遮住。

他們手牽著手出了家門,但沒幾秒鐘又笑著沖回頭,將一疊現金放在門口,並注明是給外送的錢,然後兩人一口氣沖進幾條巷口外的百視達影帶出租店,相視一笑,有默契的在五分鐘內搜刮一、二十支當紅影片,也不加入會員,丟了現金就走,一路奔跑開懷大笑的沖回家。

回到家後好吃的冰淇淋、炸雞、薯條以及Pizza都已熱騰騰的留在門口了,他們抱著一堆食物進門,互相將穿在身上礙眼的遮蔽物全剝個精光,舒舒服服地打開電視,播放DVD。

兩人就像回到十七、八歲時,擺月兌了煩惱,看著影片,大口吃著冰淇淋,明經生雖然听不到聲音,但有字幕一樣能讓他融入劇情,看到好笑的情節他們會放聲大笑,看到悲傷的劇情他會遞上面紙,抱著她親吻著輕聲安慰。

兩人漾著前所未有的笑靨,心情無比輕松,他們,他們親吻,他們享受彼此,他們分享喜悅,分享歡樂,美麗的日子在「無聲」中異常的美滿,也許听不見聲音並不會為他們帶來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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