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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奸女賊 第8頁

作者︰淺草茉莉

姚常天喜從天降,瞧著握住他的女敕白小手,樂不可支。「二哥,我要去,你該不會吝嗇得不邀請臣弟吃一頓吧?」

姚常焰瞄了一眼她握住男人的手,依舊神色不變,隨後說︰「想來就來吧。」無波的神情像是在說,她柳如松就是這麼一個浪人花痴,沒什麼好奇怪的。

好,他嫌她無恥,她就發痴給他看個夠!

只見筵席上,柳如松人比花嬌,千嬌百媚地挨著三皇子,近得他心花怒放,整個人差點沒撲上去啃了這千年小妖精。

這回小妖精更含媚帶笑地送上他一顆櫻桃,他如夢似醉地就口接下。美人喂的櫻桃果真甜,甜死人不償命啊!

整個筵宴上就瞧他倆無視旁人,你來我往,打情罵俏得好不快活。

終于有人看不過去,工部尚書的閨女第一個怒道︰「柳姑娘,你進宮是為了二皇子而來,怎麼像個風流蕩婦,對著未來可能的小叔這般賣弄風情,厚顏無恥?」到後來她已忍不住怒罵。

聞言,她放下還要塞進他嘴里的櫻桃,目光流盼勾人,但一臉納悶。「咦?你說未來可能的小叔?我有沒有听錯?敢情我有參賽嗎,我怎麼不記得?」

「你!你人盡可夫,不配參加皇家選妃!」工部尚書的閨女再次罵出聲。

「你住口!」見不得美人受委屈,三皇子立刻為她出頭。

「三皇子,你不必惱,她說的沒錯,以奴家的名聲,是不配參加皇家的選妃活動,再加上二皇子高人一等的清望,我要真給選上不污了他高貴的名聲?所以奴家認為,二皇子還是配我家那情操高潔的二妹,最為恰當。」

她為自家妹子抬了一轎後又繼續委屈的說︰「奴家是有自知之明的,這趟選妃之行,就當作是一個月的宮廷之旅,玩夠了當然就得回家,既然來了,怎能不盡興,不吃喝玩樂的過癮,三皇子,你說是不是?」說完,她眼光故意瞟向高坐主位的姚常焰,朝他委屈一笑,他則回她一臉的冷峻漠然。

「是是是,你說什麼都是。」這聲三皇子叫得他骨頭都酥了。

「那這樣好了,姊妹們都不歡迎咱們,不如咱們早早告退,換個地方喝去,別礙了她們的眼。」她挑逗的說。

他立即眼楮一亮。「好,這就走。」連向主人告退都來不及,姚常天拉著她猴急地就走人。

「大姊!」柳如風不可置信地看著大姊真跟三皇子這登徒子走了,她不是最討厭他了嗎?怎麼還會跟他打情罵俏、單獨幽會?

小心地睞向主人,只見他低首不語,周圍彌漫說不出的詭魅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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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著一盞小燭,燈光搖曳,映得床上人兒潔白皮膚更見光澤,素顏像玉雕一樣清純。

丑時了吧,她又失眠了,夜晚她不易安睡,非要翻到筋疲力盡方能好睡,但這一睡非到日過三竿方能起身,反正她生于富貴之家,千金小姐睡到太陽曬也不會有人說上一句,更何況她這個柳府大姑娘是爹爹疼入骨,妹妹不敢數落,自然養成她任性、為所欲為的個性。

不過入宮後她可慘了,夜晚照樣睡不著,白天天剛亮就教宮女們給硬請出寢,教著一大堆宮廷禮儀,說是她們每一人都可能雀屏中選成為皇子妃,因此所有人都得接受這妃子禮儀的教導。

她快煩死了,雙手抱著膝,只期待這一個月的宮廷酷刑趕快結束,她已經懷念起府里的黑漆花鈿屏風床了呢。

倏地,她想起那惡心的三皇子。今兒個她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那牛皮糖甩開,一不小心這雙手又教他吃了不少豆腐,這一切都怪二皇子那臭家伙,要不是為了讓他沒面子,她也不必犧牲色相,去與那色胚周旋。

可說來也教人不甘心,只要是男人,不分老少,哪一個不是對她趨之若騖,為何二皇子這假正經就是對她不假辭色,活像她是髒蛆蛆,踫不得也不想踫,真是氣人。

皇子就了不起,當不上皇帝不照樣被其他兄弟斗下台,將來下場說不定淒慘得很。

屆時,瞧她要不要出手幫他一幫,畢竟在朝中沒實力可辦不成事的,這點大皇子倒是積極,這幾年對爹提攜有加,但說穿了,不就希望將來結合勢力助他登上皇位嗎,只是在她瞧來,大皇子火候還不夠,皇上對他也不夠信任,雖然此次派他剿寇,但成果未定,將來這太子之爭,還有得瞧呢!

微闔上眼,希望這麼闔著闔著就睡著了,否則明日又是一番折騰。

此時一陣清風拂過,她只覺得挺舒服……不對,窗是關著的,怎麼會有風?

驀地,她睜開眼,倏地一窒,只見四周已是一片黑暗,蠟燭早熄了。

怎麼回事?

在漆黑中,她听到有人接近床沿,而且故意弄出微響,讓她知道有人。

「是誰?」她鎮定的問。

黑暗中他淺淺地勾起嘴唇。不錯,很有膽識嘛。

「是誰?」見來人沒有回應,她又問了一次,小手俏悄模向枕頭。沒有武器,這玩意只好將就使用。「大膽,這里是皇宮禁院,你竟敢擅闖,要命不要!」

他愈來愈贊許她了,臨危不亂,大有主母的架式。

「是我,姑娘不記得了嗎?」他將聲音壓得低低的。

「……你是誰?」暗夜之中,又背著月光,她瞧不見他的面容,只覺得聲音耳熟。

「姑娘真是貴人多忘事,被搶了千兩銀票轉眼就忘得一干二淨,當真是大戶人家,不在乎這點小財。」

她大呼一口氣。「是你,你這個登徒子,還敢出現在我面前?!」那日就是受了這個可惡的家伙輕薄俊,她氣惱地派人四處打听了好一陣子,不過始終沒有他的消息,無名也無姓本來就不好找,可是這會這登徒子自個兒送上門,她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我想念你,所以就來了,你不感到受寵若驚嗎?」他邪笑不已。

「呸!受寵若驚,本姑娘恨不得將你碎尸萬段,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

「是嗎?」瞧著一床凌亂的紫絲褥,他態度輕浮的傾向前。

「你要做什麼?」她大驚。

「耶?姑娘冰雪聰明,我又深夜造訪,你該不會不知道我所為何來?」他佯裝吃驚。

「你!你該死!你再過來一步我就大叫了,在這禁宮里你插翅也難飛。」她抱緊枕頭說。

「姑娘這麼想我死?真是奇了……以姑娘放蕩的名聲,男人深夜造訪,該是掀褥歡迎,怎麼高喊救命呢,這與傳言不符啊?」

柳如松氣結。「我的名聲如何放蕩都不干你屁事,離我遠一點,否則我要大叫了。」

「嘖嘖,言語粗俗,不似大家閨秀,真不懂那些選妃的大臣們都老眼昏花還是那位二皇子目光如屎,不小心挑中了你。」

「對!就是那位目光如屎的二皇子挑中了我,所以你最好給我小心點,當心二皇子派人拿了你的腦袋!」她索性威脅起他來。

「你當真認為二皇子會為你這婬娃蕩婦與我沖突?」他冷笑以對。

「你!不對,這里是皇宮內院,你是怎麼進來的?」她驀然想起。

「走進來的。」閑散的模樣實在教人恨得牙癢癢。

「你是宮里的人嗎?對,一定是,唯有宮里的人,才能這般閑適地在深夜出入宮廷,也只有宮里的人才能輕易探听到朝廷大臣貪贓枉法之事,進而從中阻撓,藉機黑吃黑,你究竟是誰?」她再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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