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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制惡夫 第19頁

作者︰陽光晴子

「那你跟爺爺說去。」

她知道他怕爺爺,拿他來壓他。

一想到那個老家伙,他撇撇嘴角,「我干嘛找他說,你留下來就是了。」

「為什麼又憑什麼?」

「因為——」

「我也贊成她走。」門口突地傳來孫碧珊的聲音。

他愣了一下,錯愕的轉身看著母親,「娘,你——」

她搖搖頭,「你的性子跟你爹太像了,頤兒若嫁給你,不會幸福的,」她邊說邊走到孫瓊頤的身邊,握著她的手道︰「我欠她的已經太多了,不想再害她。」

「娘,你這是什麼話?我是你兒子。」他難以置信的出言駁斥。

她嘆息一聲,「就是因為你是我兒子.所以我才不想誤了頤兒的終身,坦白說,她值得比你更好的男人來愛她。」

他仰頭翻翻白眼,氣炸了!「娘,你怎麼胳臂淨往外彎?」

「我太了解你了,認真說來,你是個不成材的孩子,但那是我的錯,我太寵溺你、放縱你,不過,那並不代表你就沒有能力。」

「好了,我知道我自己要什麼、想做什麼,只是我想先將頤兒留下來。」他不耐煩的打斷母親的話。

「你要什麼?又想什麼?就這麼一次機會,你說吧!」

孫介元走了進來,對這個游手好閑的孫子,非常不假辭色。

閻飛然先看看爺爺、娘後,目光再移回視線刻意避開他的傾城美人身上,認真的道︰「我要頤兒當我的妻子,我想當一個可以讓她倚靠的男人,我會好好的經營陶工坊,從此遠離那些鶯鶯燕燕。」

「口說無憑。」孫介元搖頭,以一種他絕不可能辦得到的眼神睨著他。

「飛然,娘太了解你了,你想要某個女人、想要管陶工坊,都是幾天的興頭而已,一旦到手或覺得煩了,你還是依然故我。」孫碧珊對他也沒信心。

「娘,你對我有點信心成不成?!」

他不知道娘看他這麼扁呢!

「可是——」

孫瓊頤也開口說話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也不覺得你會改。」

他直勾勾的看著對上自己的淡漠眸子,「那你留下來,看看我會不會改。」

她搖搖頭,「你這個風流公子只有一個女人怎麼滿足?習慣自由的你又怎麼規規矩矩、正正經經的去做生意?這對你而言,太辛苦了。」

「辛苦是我的事,總之,你留下來,看看我為了你可以改變到什麼程度。」

「何必為我改變?」

「因為我愛你。」

「啥?」她錯愕的一愣。

而孫介元、孫碧珊對這句話可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閻飛然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他甚至還因此俊臉發燙、心跳如擂鼓呢。

他暗暗的做了一個深呼吸,調整一下氣息後,繼續對她道︰「反正我就是愛你,我不許你走,你要留下來當我的妻子。」

「愛不愛這種話對你這種人而言,應該像吃飯一樣稀松平常吧?」孫介元可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沒錯,當年你爹,這‘我愛你’三個字可以說是他的口頭禪,可憐的是,每個女人都認真,結果——」孫碧珊嘆息一聲,看著仍一臉震愕的孫瓊頤,「你別當傻女人,千萬別信他,我就是一面鏡子啊!」

听閻夫人跟爺爺這麼說,她心中那被激起的波瀾頓時靜止,神情也轉為平靜。

閻飛然難以置信的瞪著兩個扯他後腿的長輩,他快要氣瘋了,他這麼認真,居然沒有人相信他!

好,那就以行動來證明。

「我會做給你們看的,你們拭目以待吧!」他氣呼呼的甩袖離去。當天,孫瓊頤還是跟著孫介元離開了閻府。

*

時間一天天的經過,龍頭渚的一切跟以前都一樣,可是給孫瓊頤的感覺卻大不相同了。

一身素淨白衣的她漫步在太湖畔,走進石灰岩洞里,想著跟閻飛然認識的種種,再看著已經長成一尾尾成魚的黃金魚兒,一顆心老是沉甸甸的。

在洞里待了一會兒,她回到村子,跟那些和藹可親的老公公、老婆婆微笑寒暄,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麼心不在焉,即使回到屋子準備晚餐,她的腦海里仍然回蕩著閻飛然的話——

「反正我就是愛你,我不許你走,你要留下來當我的妻子。」她知道每個人都勸她不要相信他的話,可是她仍忍不住的想著,如果他的話是真的呢?

不!她用力的搖搖頭,不會是真的。

她不能自欺欺人,她不該有奢望。

黃昏余暉下,孫介元扛著鋤頭回到小木屋,見到她杵在柴房里發呆。

這孩子回來也不過幾天,就已失魂落魄了,這未來的日子還那麼長,她熬得過去嗎?

他在心中嘆息一聲,看著她道︰「在想飛然?」

「是——呃,不是。」她紅著臉尷尬的否認,這才發現灶里連柴火都還沒生起,而天已快黑了。

「呃,爺爺,對不起,我馬上準備晚飯……」

「沒關系的,來,我們到前面坐一下。」

他看著她的表情充滿慈愛,但這看在她的眼里,卻讓她感到更不安、無奈。

她承認,她無法忘情閻飛然,即使每個人都說他不好。而她怕爺爺看出了這一點,又對她說上一串勸戒的話語。

「身子都好了吧?」他一坐下,就盯著她那張已恢復紅潤的臉龐瞧。

「早就好了,爺爺,你不用擔心的。」她歉然一笑。

他看著她,語重心長的道︰「如果你想去追尋自己的幸福,盡避去。」

「爺爺……」

「我曾阻擋過飛然的娘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但阻擋的結果是,她還是離開了,結局雖然不好,但她有了一個孩子老了可依靠,而你——」他不舍的看著她,「你是個死心眼的孩子,在心儀于飛然的情形下,要你下嫁他人,你也一定不肯的,可瞧瞧,」他的目光移到外面,看著屋外那冷清的村落景致,「歲月流逝,這里的人也將一個一個的凋零死去,哪一天爺爺也——」

她臉色丕變,「不會的,爺爺,你不會的!」

「傻瓜,生老病死誰沒有。」他泰然一笑,「倒是你,帶你回來,本以為你可以忘記飛然的,可就這些日子看來,是不可能了。」

她低頭,不知該說什麼。

「爺爺不想逼你,也不敢鼓勵你,你自己的人生該自己決定,我不好也不該左右你的意思,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吧。」

「嗯。」

這一晚,她看著月色,思索再思索,一再的反問自己,她究竟想要怎樣的人生?

*

一片毛竹林下,風兒起,發出沙沙聲響。

竹林下,佔地廣闊的陶工坊,高高的屋檐門柱上,掛子一塊寫著蒼勁有力的「閻」字匾額。

馬漢文、鄭秋遠、林嵐浩、蘇之農相偕來此。

這兒工人不少,一個個忙著弄那些花瓶、花盆、鍋碗、酒器,再往里面走,那些以質地細膩、含鐵量高的天然土所做出的紫砂陶器、彩陶、精陶一個個的讓幾名老師父盈握在手中,屏氣凝神的畫著、寫著,雕刻出精細的花樣來。

「可能嗎?飛然這十多天來都窩在這兒,一步也沒離開?」

林嵐浩開始覺得閻夫人可能在開他們玩笑,這兒可以找到那個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兒嗎?!

「我也覺得不可能。」

馬漢文的視線來回的梭巡一遍,除了那些硬邦邦的陶器外,不就是一些粗鄙的男工,就算有幾個女的,不是年紀太大,就是姿色平庸到連踫都不想踫,這兒有什麼好的,可以吸引閻飛然留在這兒十多天?

其他兩人也相繼點頭,尤其這兒可能因為燒窯的關系空氣窒悶,這對那個愛胭脂酒味的閻飛然而言,別說十多天,可能連一刻鐘都待不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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