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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笛戲羽 第23頁

作者︰沈葦

春花狡猾的小手滑進樓闕的衣襟內,姊妹倆雙管齊下,企圖攻破寒冰。

樓闕的回答是猛力擒住杏花喋喋不休的豐唇,俯身以唇封住所有他不願听的言詞。夠了!他受夠了想段戲羽,受夠了妓女的訕笑!

他根本不在乎段戲羽,何需顧忌她的感受?他愛跟妓女廝混便廝混,如果她太愚蠢愛在瀑布畔繼續等是她的事,與他無關。

憤怒的肩粗暴的吻著豐唇,可是杏花不在意,她高興的揚起勝利的笑容,終于讓她激起冰男的火花,她果真是寶刀未老。

春花見狀小手解著樓闕的衣襟,以著豐滿的胸脯摩擎著結實的臂膀,她可不願讓杏花一人獨享,佔盡便宜。

樓闕一手攬一個,赴向最近的床榻,以行動證明他一無改變,有著正常男人面對妓女時野獸的。

芙蓉帳暖,滿室春光。

春花和杏花姊妹倆終于成功的引誘垂涎了一夜的男人,室內登時充滿兩姊妹得意與狐媚的笑語聲。而樓闕抱她們的心態則是純粹作為發泄,他奮力的以不斷推送的動作揮灑著精力,獸欲彌漫著眼眸,再也看不見在瀑布邊等他的女人,再也想不起她的容貌,再也記不起她那輕脆悅耳的細喃。

此時的他只看得見身下肉感十足不知名的妓女,耳朵亦只听得見由她們嘴中發出的婬聲浪語。

泛著熱氣的汗水不斷流下,釋出了他的迷惘與遺忘。

※※※

月又東升,段戲羽足足等了一天,樓闕仍然未出現,鎮日滴水未進,已讓她的體力達到極限,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但她還是繼續等下去,憑的全是堅定的意志力,在沒有等到他的情況下,她絕不死心!

別嬸看得是萬般心疼不舍,無論她如何勸戲羽用點米糧休息會兒儲存些體力,戲羽就是不听,固執的像顆頑石,這性子簡直和她娘如出一轍,讓人拿她沒辦法。

別嬸于心底早咒罵過那名欺騙戲羽的刺客千次、萬次,每心疼一回便罵一回,那人卻恍若失蹤般,始終未出現,不得不使桂嬸思量著是否要點戲羽的穴道,強壓式的帶走戲羽。

不能再讓戲羽痴等下去了,再等下去恐怕她的身子會吃不消,桂嬸眼眸轉了轉,決定點她的穴,帶她回佑羽居去。

「桂嬸,不要對我做出我不願的事。」似心有靈犀,段戲羽對著身後的人道。

她的話讓桂嬸止住了腳步,停下幾乎點到她後背的手,一聲輕嘆道盡了無奈,明明她的父母皆是聰明過人,她卻如此傻氣,傻到讓人不知該笑或該疼。

「他約我一定要到,結果沒到的人竟是他……」想著前晚他所說的話,不由的覺得諷刺。

「我付出了我的真心,但他呢?是否一直編織著一個又一個的謊言來欺騙我?」

他的毀諾,使她產生了懷疑,開始認真去思索,究竟他說過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還是真假摻半,亦或全都是假?桂嬸靜靜的听著戲羽喃念,未加入評判,她怕她的評判過于尖銳苛刻只會令戲羽更加沮喪,所以選擇听戲羽訴苦。

「三更天了!今夜他會不會來?」抬起右臂,沐浴在月光下。

細微的腳步聲告知戲羽有人來了,練家子的桂嬸比她先查覺,警戒的瞪向來人方向。

是他嗎?桂嬸與段戲羽腦際同時浮上相同的疑問。

人未到,味先到。廉價低劣的胭脂花粉味陣陣燻入鼻,桂嬸擰著眉揣測來人的身分,期盼不是遇上到荒山野嶺尋找落單女子的山賊夜盜。

偉岸壯碩的身軀由暗處移至月光下。讓瀑布畔的兩人看清他的樣貌。

「你終于來了。」樓闕的出現,讓段戲羽釋然的松卸下緊繃的神經,不再去想他的企圖與欺騙,因為這一切待他出現後便會有明確的解釋。

「你的耐性挺不錯的。」樓闕得意的笑例嘴說著風涼話,其放蕩頹廢的姿態再加上身上濃濃的花粉味,不難讓人猜出在他來的前一刻是待在哪兒縱樂。

「你說過不見不散,而我實現了我的承諾。」由他身上飄出的花粉味讓段戲羽厭惡的躄了躄眉頭。

「很難聞嗎?我倒覺得很對我的味兒,可惜你不愛。不過沒關系,你的喜好與否與我無關不是嗎?只要我喜歡便成。」樓闕故意當著她的面垂首汲取身上的花粉味,露出享受的表情。

段戲羽沉默的看著他挑釁的動作,這就是他真正的目的嗎?在獲取她的心後,再狠狠將之撕碎;若真是如此,那麼她要恭喜他,恭喜他成功的毀了她的心。

別嬸惱怒的護在段戲羽身前提防他。

「你對我到底有沒有動過情?」段戲羽慘著臉顫著聲問出心底最想知道的事。

「沒有!」他很爽快的當面告訴她。段戲羽為他的直言狠狠的顫抖了一下,炫然欲泣卻強忍下來,忍著不哭,忍著不在他面前崩潰尖叫嘶喊。

「難道……難道連一點都沒有嗎?」懷抱著一絲絲小希望。

求求你!不要殘忍的黨對我奉上致命的一擊!就算是謊言他成,再騙騙我吧!

她悲慘的在心底乞求著他手下留情,莫毀掉她最後的希望。

「你以為你憑什麼讓我對你動情?論風情、論嬌媚、論容貌,妓院里的妓女比你好上千百倍,你倒是說說看,你哪點好?我猜你大概已知道我昨夜沒來是在哪兒過夜,沒錯!我在妓院里享受兩位美人兒殷勤伺候,說實話,跟她們在一塊兒比你要舒服得多了。」他惡意的拿她與妓女比較,將她貶得極為不堪。

段戲羽倒抽一口氣,搖搖欲墜無力的承受他奉上的最後一擊。

心被他的話震得碎裂成屑,再也無法恢復成一顆完整的心了!

「感到痛苦嗎?有無想殺我的沖動?哈!且讓我再告訴你吧!你讓我覺得惡心,每回我都得忍住滿腔的作嘔感才有辦法接近你,否則我真怕我會克制不住沖動當著你的面吐出來。」他極盡所能以言語攻擊她,復仇的驅使他莫嘴下留情。很快了!很快他便能為母親報仇,讓笑閻王嘗到愛女遭人拋棄痛不欲生的滋味。

傷人的話讓桂嬸氣的欲沖上前打得他滿地找牙,看他還敢不敢欺負戲羽。

「桂嬸,不要!求你不要!」被攻擊得體無完膚的段戲羽,嗤笑自己居然還有拉住別嬸的意識。太可笑了!真的是太可笑了!

「總算還有自知之明,知道她上來只會自曝其短。」樓闕挑挑眉不拿正眼看她,愈傷害她,愈讓他的血液沸騰,滾滾熱血狂叫著傷害她!傷害她!讓她嘗嘗母親以前嘗過的苦澀滋味。

「既然你不喜歡我,為何接近我?為何要委屈自己來欺騙我?」戲羽眼茫茫,不願看清他張牙舞爪駭人的表情。

別嬸憂心的拉住她,要她別追根究柢,再問下去得到傷害的人仍舊是她,反倒教刺客的氣焰更為高張。「因為你的父親!」談到段逸軒,樓闕整張臉充滿肅殺之氣,他完完整整挑開對段逸軒的仇恨,明明白白說清事情的前因後果,好讓她清楚她會得到他無情的對待、謊騙,全是她父親一手鑄下的大錯,怨不得他人。

別嬸驚著臉听他訴說早知的恩怨情仇,原來他是樓宇凡的兒子樓闕,難怪……

難怪眉宇間有些神似樓宇凡,桂嬸為為時已晚的發現感到扼腕,倘若堡主在毀掉御鷹山莊後有考量到樓闕,今日就不會惹出這麼多事端來了。

斬草終究是要除根啊!

段戲羽慘白著臉听他訴說,深切的瞧見了他眼底深痛的仇恨,是她爹毀了他家、毀了他娘,所以他來毀掉她,好報復她爹,以慰他娘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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