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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兒魅 第23頁

作者︰齊晏

「為什麼你不恨我冒充永瑯?」為什麼她看他的眸光依然還是那麼溫柔深情?「為什麼你不問我冒充永瑯的居心何在?為什麼你什麼都不問?」

月音淺淺苦笑。不管是什麼因由,不管是什麼居心,不管背後藏著多麼邪惡的念頭,她都依然深深被他吸引。他是她的魔,即使被他欺瞞、被他傷害,她都無法抗拒對他的愛意。

「能夠讓我遇見你,那些都不重要了。」她的心已完全屬于他,只要能夠把永瑯牽引到她身邊來,不管是何因由,她都懷著莫名的感激。

「月音,你讓我自慚形穢,我根本不配出現在你面前……」他喑啞呢喃。

「我沒有後悔,我也不要你後悔。」她輕吻他的下顎,慢慢吻上他的鬢角,最後落在他唇上。「不要後悔認識我,不要後悔,好嗎?」為了他要成親那件事跟他大吵後,這段見不到他的日子讓她痛苦欲死,她不想再嘗到那種思念的滋味,她不想失去他。

「難道,我們就一輩子當兄妹嗎?」他眷戀著她纏綿蝕骨的唇舌。

「這樣也沒什麼不好,我們可以一輩子生活在一起。」她與他唇舌相貼,低喘輕嘆著。

「怎麼可能一輩子生活在一起?你難道不嫁人?」他微微退開,溫柔地與她對望。

「我不嫁人,你養我一輩子。」她的手輕輕撫掠過他的臉,愛憐地觸模著他的鼻梁,讓指尖感受著他灼熱的陽剛氣息。

「阿瑪和你額娘怎麼可能不讓你嫁人?」他由著她的手指探索。

「要不,我把自己弄丑、弄笨,總之,抵死不嫁人。」她苦澀地笑。

「傻瓜,不要做這種傻事。」他握住她的手,輕貼在唇邊。「我怕的是,就算我們想一輩子當兄妹,旁人也不會答應。」

月音的神思頓時凝住。

「是呀,額娘就已經對我懷疑了,萬一被她察覺,她一定會想盡辦法拆散我們的!怎麼辦?」她緊張不安地抱住他。該怎麼辦才好?她只想與他長相廝守,有什麼方法可以讓他們永遠不要分開?

永瑯動了一念——不如帶著月音逃離慎靖郡王府!但是,他立刻推翻了這個念頭。帶著月音莫名其妙逃離王府,不只他和月音會背負恥辱難堪的罵名,還會連累整個慎靖郡王府所有人都必須承擔出了一對兄妹的羞辱。

「格格,夜深了,大阿哥該回去了。」百花在外頭輕輕敲了敲門。

永瑯松開環抱她的雙臂,正欲起身,月音立刻抱住他的腰,把他摟得更緊。

「別走,留下來。」她充滿依戀不舍的雙眸深深凝瞅著他。

這樣的眼眸幾乎要融化他的意志,勾走他的魂魄。

「我若是留下來,只怕我們的關系會更早被發現,我們也會更早被拆散。」他咬牙轉開臉,扳開她環在腰間的手,害怕在她眼中就此沉淪。

月音失落地垂下眼。

「我們都必須要忍耐,好嗎?」他嘆口氣,輕拍了拍她的臉頰,把錦緞匣放入懷中後,轉身打開房門離去。

百花見永瑯一走,立刻快步來到月音身前,前後上下打量著。

「格格,大阿哥沒對你怎麼樣吧?」

「他是大阿哥,你以為他會對我怎麼樣?」月音苦澀地一笑。

倘若他們要當一輩子的兄妹,他是不是永遠也不會與她有肌膚之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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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國寺老和尚之死驚動了朝廷,乾隆皇帝下令刑部查辦此案,最後查到了顯親王府衍格貝勒的頭上。

衍格為洗月兌罪名,向乾隆奏請調查此案,乾隆自然不信衍格會是殺了老和尚的凶手,便放心將案子交給他去著手調查。

當衍格搜遍老和尚的外屋內室,都找不到龍珠的蹤影時,便猜測到一定是盜賊強行搶奪龍珠時殺了老和尚。但是,在搬移老和尚的遺體時,卻又意外看見老和尚右手旁以指蘸血書了四個小字——不必為難。「難」字的「隹」旁最後三劃尚未寫完,想必寫到此時老和尚已然斷氣。

倘若是盜賊惡意刺傷,老和尚為何會寫下「不必為難」四個字?老和尚明明知道龍珠的重要性,在一息尚存時,為何不留下盜賊特征或姓名等只字片語,卻是要人「不必為難」取走龍珠的人?

莫非老和尚與奪走龍珠的人相識,並且有意放走他?

衍格無法向乾隆清楚奏明老和尚是因龍珠而死,除了他和老和尚知道龍珠的存在以外,並無人知曉此事,他只能以老和尚蘸血寫下的遺言中推算判斷,向乾隆回奏老和尚與刺傷他的人應該相識,並在臨死之前表示願意不予追究。

當衍格詢問護國寺僧眾是否要追查到底時,僧眾均表示不必。

護國寺僧眾都是修行之人,對修行之人來說,生就是死,死就是生,修行佛法就是了月兌生死,見到自己的本心本性就沒有生、沒有死,便是「明心見性,見性成佛」,因此對于老和尚之死並無任何仇恨之心,也都平和地接受了老和尚的遺言。

此案無疾而終,暫時查不出結果。

但是,在衍格心里卻留下了一個巨大的謎團——

到底是誰奪走了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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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從護國寺回來以後,永瑯仿佛變了個人。

每日,他在出門以前都會先去向允禧和福晉請安,他的改變最令福晉感到意外,因為永瑯從來到王府以後,不曾恭恭敬敬地向她請安過。

不但如此,每日從內務府武備院回來後,他都會乖乖地跟全家人一起吃晚飯,不再擺出傲慢冷漠的表情,兄弟姊妹間的游戲和玩笑,他也會漸漸參與加入,不再與他們格格不入。

永瑯的改變,最開心的人莫過于允禧了。他很欣慰,認為自己給兒子的關愛和補償終于有了好的結果,卻不知道令永瑯真正改變的人其實是護國寺的老和尚和月音。

為了能與月音有更多時間單獨相處,永瑯藉著跟月音讀書習字的理由,每天找機會和月音單獨在書房里相處一個時辰。

在這一個時辰里,他能夠認真寫完的字通常不足十個,大部分的時間總是和月音兩個人黏在一起耳鬢廝磨,吻得無止無休。

為了怕書房的門忽然打開闖進人來,永瑯從來不敢把月音衣服上的扣子解開過一顆,但是愛意濃烈、年輕氣盛的兩個人,難免有時候玩得過火,不小心點燃了熊熊欲焰,不過永瑯總是極力克制住自己,所以盡避他已將月音的身軀撫模了遍,但她依然還是處子之身。

「你什麼時候才肯要我?」一場激烈的熾吻後,月音無力地伏在他的頸窩,昏眩吁喘著。

「我不能要你,萬一讓你懷上孩子,你該如何解釋?」他無奈地俯在她燥熱的頰畔低低嘆息。

「你不敢踫我,所以……只有譚拜家的姑娘才能懷你的孩子了,是嗎?將來,你會有自己的妻子和兒女,而我,永遠只是你的妹妹。」月音輕柔的嗓音掩不住她心中深沉的不安。

永瑯感覺得到,他的婚期愈近,月音的焦慮就愈明顯,這幾日,她不斷在探測他的心意,挑逗他的忍耐極限。

「如果我不會懷孕,你會要我嗎?」她微微側轉身子,分開雙腿跨坐在他腰上。

「這種事情沒辦法確定。」過于親匿的觸踫讓他下月復燃起洶涌亢奮的熱潮,他急忙握住她的腰,把她從身上抓開。

「我知道有一種藥吃了是可以不會懷孕的。」她又坐回他的膝上,臉頰在他胸前磨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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