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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盜游俠 第10頁

作者︰芃羽

但現在,沈拓皮膚上的溫暖末褪,那厚實的胸膛像火一樣燒炙著她的背,讓她的胃不住地痙攣抽搐。

她又覺得不太舒服了!

昨晚沈拓就在懷疑了,醉眼中的易俠君時常會不自覺流露出妖媚的笑容,而昨晚抱她上樓時,她柔軟的四肢一點也不像男人的剛硬,連身上的微蓉氣息都還殘留在他的鼻子里。當時他還以為是酒精的關系,讓他產生錯覺。

但現在,他可以確定不是錯覺,易俠君是個女的。身材平板了些,個性狂傲了些,酒量該死的好了些,卻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

晚上光線昏暗,不太看得出她女性化的一面,但現在日光明亮,透過窗照射在她雙頰微暈的俏臉上,他一定是瞎了眼才會錯認她是個男的!

叼著煙呆站著,他委實分不清心里那種亂七八糟的感覺究竟是好還是壞。

發現他雙眼打直,易俠君內心微顫,喝道︰「喂!你醒了嗎?站著還能睡啊?有沒有在听我說話?」

沈拓從沉思中回過神,佯裝打個呵欠,伸伸懶腰,笑道︰「听到了,只是一開始又沒說好只限于在水源洞拼酒,那時你醉得有多歷害,要不是我,你睜開眼楮就會發現你躺在馬路邊呢!還不好好感謝我?」他啐了一聲,但心里依舊因為發現她的性別而震撼著。

一個女人和他一起睡在床上一夜,居然什麼事也沒發生!

唉!可惜!

他有那一瞬間的遺憾,但很快就消退了,畢竟易俠君並非他喜歡的那種細腰中臀波胸的女人,她那瘤條條的身材激得起他的才怪。

可是,為什麼他會有想再抱她一次的沖動呢?

懊死的男性本能,一旦知道對方是女的,體內的賀爾蒙就不安分一點!他在心里暗自輕啤。

「謝謝你…」她瞟他一眼。

「不客氣。」他頻頻點頭,接得順口。

「……的頭啦!」她送給他頭頂一記爆采,有些忍俊不住地笑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共度一晚化解了她和他之間的生疏與敵意,她發覺他不再像昨晚咄咄逼人時那樣的討厭了。

只是啊,感覺上還是把他歸于徒會吃喝玩樂、沒什麼能力的刑警。

「呀!你怎麼打人?」他微怒地叫道。

「我從沒在別處過夜過,昨晚光臨你這狗窩,算是你的榮幸,我也不要求你感激涕零了,記得去‘水源洞’付賬,免得拖累我!」她跳起身,隨手爬梳一下亂發,走向大門。

「喂,易俠君,我現在沒錢,你先代墊一下。」他修長的腿一伸,向後躺回床上。

「你好意思要我墊錢!想都別想!手下敗將。」她口頭怒喝,眉毛挑得好高。

「你也看過我的皮夾了,我只剩兩百塊,這個月的薪水還沒進帳……」他使出無賴手段,

「那你可以去賣啊!」她椰愉地眯起眼楮。「處男是可以領紅包的,你沒听過嗎?」

這像女人該說的話嗎?沈拓暗暗搖頭,就是這副口氣和神態讓人誤認她的性別。不過……也許她自己也希望如此,才會老是穿得像男人…

「我去賣還沒你去賣價格高呢!」他低聲咕噥反擊。

「你說什麼?」她不悅地瞪著他。

「沒什麼,總之,麻煩你去跟那位猴子說,等我領了錢再去付帳。」他又堆起招牌的耍賴笑容。

「要去自己去!」媽的,她又不是他的跑腿。

「你和猴子的交情比較好…」他小心地套著話。

「交情好是一回事,這和賒欠款項最好別摻上關系。」

她月兌口而出。

沈拓眼神一斂,心思從她的性別繞回正事,開始揣想她究竟和猴子有多熟?

他早就听說「水源洞」是個贓品的大宗銷贓處,在那里進出的有大半是道上的小偷,那天阿標帶他去那里喝酒主要原因是想打探一下那里的底細。只可惜一切都看不出端倪,那只猴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十年前的偷兒在台北安居落戶,開了間PUB,掛著賣酒的招牌,暗地經受同行間的貨品,進行交易,猴子要是真被逮住,肯定要蹲一年八年的苦牢。

而以易俠君對他下手的技巧來看,她干小偷這行也有一段時間了,若非他也是個中老手,皮夾什麼時候掉的都不知道。

這兩個人會不會見過那位「怪盜游俠」呢?機率相當高。

「也對,是誰說的,錢是損壞交情的最佳殺手,看來你對猴子還不錯,你們很熟嗎?」他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還好啦!偶爾去他那里喝個酒,殺殺時間而已。」易俠君並不承認猴子是她朋友,唯一勉強稱得上朋友的,應該是她的室友段藏和到美國去的停朗青吧。

「哎!可憐的我都沒人來愛,孤孤單單度過無數的夜晚……」他胡亂哼著曲調,自我涸悅。

「怎麼會孤單?昨晚我就舍身陪君子了,還有那天晚上不是也有個少女對你投懷送抱的……」易俠君幾乎是想也沒想就說出話來。

沈拓驀地瞪大了眼,這句話加上她此時的神態和語調,讓他想起了那個將大陸妹塞給他的人……

沒錯,聲音清脆,那一顰一笑,不就是那個可惡又殺千刀的陌生人?

「是你!」他從床上彈跳起來,沖向她。「就是你!」

難怪他總覺得她很眼熟,竟差點被她蒙過去。

易俠君自知說溜了嘴,連忙轉身要溜,可是手才踫到門把,整個人就被沈拓從後包住。

「好小子!原來是你!」他大喝一聲,將門壓回去,正好將她困在他和門之間。

易俠君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什麼我?你在說什麼?」她半轉過身子,佯裝胡涂,被突然侵近的他搞得渾身僵直。

「哼!別以為我醉了就什麼都看不清,我醉得再厲害也能保持三分理智,這點你從昨晚我還能帶你回家就能窺知一二了,我只是被你偷了皮夾,氣得沒時間將你和那晚把顧永長家的大陸妹丟給我的人聯想在一起,現在倒好,你自己招供了吧!」他低頭朝她冷笑,森白的牙齒像個找到獵物的吸血鬼般駭人。

她覺得有點窒息,他的眼耳鼻唇倏地在她眼前放大,五腑六髒被強烈的壓迫感籠罩著,讓她無法正常呼吸。

「我我招供什麼?什麼大陸妹,什麼顧永長,我全都听不懂!」頭拼命往後擠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她強作鎮定地否認。對于這種事,能賴就賴到底,不然一被抓住把柄會連帶地把「怪盜游俠」的底細都掀了出來。

「你再怎麼辯也沒用了,說!那天晚上你怎麼會和那個少女在一起?她在當天夜里被人從顧永長住所‘偷’了出來,與她一起失竊的,還有一顆價值不菲的天然紅鑽……你和‘怪盜游俠’有什麼關系?」沈拓把地堵在他的雙臂內,犀利地追問。

易俠君有可能會是游俠的拍檔嗎?

或是…她本身就是「游俠」!他心一凜,被震蕩出來的這個答案驚住了。

可能嗎?

般得警方烏煙瘴氣的怪盜竟是名女子?

「什麼啊?我是在路上撿到她的,那天我正好經過‘水源洞’,就看見她倒在門邊,才會好心將她交給你,這也有錯嗎?」他把她和怪盜之間做了聯想,讓她心中警鈴大作,立刻不動聲色地加以掩飾。

「少來!我來回走了台北大街小巷數萬次,怎麼從來不曾撿到‘人’?再說,你為何單單把她交給我,不交給別人?」他要是信了她的鬼話才叫白痴。

「你是警察,把一個來路不明又昏迷的人交給你又有什麼不對?」她伸手推著他的胸膛,不願再這麼地被個男人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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