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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盜冤家 第22頁

作者︰芃羽

為什麼她要連著兩次挑戰他的心髒機能?為什麼她非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蠢事兩次才高興?

‘放……放手!’她氣喘吁吁,稍微恢復力氣就開始掙扎。

‘你的大腦休假嗎?你究竟有沒有長腦子?’他藉由怒氣喊出心里的恐懼。

‘我……我有沒有腦子……都和你無關……’她喘著氣,低頭猛抗拒他的擁抱。

‘怎麼會無關?看你笨得想死,我就一肚子火!’他氣急敗壞地將她放下,拖回縱橫海運大樓。

‘放手!我不要跟你走,放手!’地想扳開他鐵鉗似的大手,怎奈已近虛月兌的身子根本使不上力。

‘除了跟著我,你哪里也不能去!’他意有所指。兩次就夠了,他不要被嚇第三次,絕不!

‘我才不要!’她在氣頭上,沒听出他話里的意思。

‘要不要可不是由你決定的。’他猛拉著她往前走。

‘你……哎喲!’腳痛得打跌,她整個人摔在人行道上。

‘怎麼了?’反身蹲下來,他關心的神色顯露無遺。

‘腳斷了啦!’她氣呼呼地瞪他一眼。

‘誰教你沒命地跑?活該!’他也瞪回去。

‘你……’單明非咬著下唇,氣得臉發白,突然大聲疾呼︰‘非禮啊!!有人要欺負我……’

雹沖不料她會亂叫,尷尬地看著四周往來行人,真想用拳頭塞住她的嘴巴。

‘你給我安靜!’他低喝。

‘救命啊!’她才不甩他。

有兩名警察人員聞聲朝他們走來,耿沖氣得臉都黑了,二話不說,扛起她就走。

擎南正好將車開到路旁,大聲喚道︰‘統領,快上車。’

雹沖把單明非丟進後座,再迅速擠進去,臭著臉說︰‘回我的住處!’

‘是。’擎南轉向右方。

‘把車門鎖上!’他立刻叮嚀。這女人有跳車前科,得小心些。

擎南照辦。

‘停車!放我走!’單明非氣得猛捶車窗。

‘別敲了,那是防彈玻璃。你只能乖乖跟我回去,死心吧!’耿神閑逸地靠回椅背。

單明非吵了一陣,而後決定用沉默來做無言的抗議。

一路上她都不再開口,回到耿沖的住處,她也乖乖地回到客房,不再吭半句。

這下子耿沖反而不能適應了。他叫擎南在門外守著,自己走進客房,雙手叉腰地對單明非問道︰‘你又在干什麼了?’

她坐在床上,縮著腿,直視著前方,好像沒看見他似的。

‘喂,你說話啊!’太靜了,時鐘滴滴答答地顯得好吵。

她依然沒理他,有如化石般文風不動。

沒有人能這樣漠視他!從來沒有!

雹神氣上心頭,轉身走到大窗前,攤開雙手淨挑氣話說︰‘你不說話正好,我還覺得這樣清靜多了。自從你出現後,我沒一刻安寧過。你那張嘴不是我說,簡直比機關槍還吵;還有你那種教人受不了的暴躁脾氣,更是令男人望之卻步、聞之逃逸。還有你那張臉——’他倏地轉身用手指著她,正想說些嘲笑她的話,卻被她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驚得嘎然而止。

她哭了?

單明非其實很少哭,她認為哭表示輸了,等于承認自己失敗,因此她從不允許自己隨便掉淚,尤其在別人面前。

但是……但是她並不堅強。不哭、口強,並不代表她是個無敵鐵金鋼。男人都以為愛哭的女人是弱者,事實上那些不哭的女人才更讓人心疼……

爺爺就常說她是剪刀嘴、豆腐心,正因為有一顆太軟弱的心,所以才更需要以利嘴來自我保護。她是不由自主地訓練自己成為這樣的人,可是全天下似乎除了爺爺,沒有半個人懂她。

想到這里,那盈滿眼眶的淚終于決堤。來到新加坡,扯上縱橫幫與太爺之間的恩怨都是她始料未及的事,她已經夠委屈的了,還要忍受耿沖的奚落與玩弄,連個人的基本自由也被限制,而她卻沒頭沒腦地把心系在眼前這個暴君身上……

怎麼如此荒謬又毫無營養的蠢事全發生在她一個人頭上?

而她,連拒絕接受的權利也沒有!

‘你……’耿沖的火氣在轉眼間全化為烏有。這是他第二次看她哭,第一次她作噩夢,哭得他心煩,而這一次……這一次她的淚則如氫彈一般,滴滴珠淚都在他心中炸開,疼得他猛皺眉頭。

‘是啊……像我這種女人,又丑又凶又吵,沒有男人敢多看一跟。那有怎樣?

就算我一輩子沒人要也不關你的事,不是嗎?畢竟我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何勞你費心來數落我的不是?’她忿忿地跨下床,噙著淚,倔強的抬起頭,黑瞳猶如水中的黑水晶熠熠生輝。

雹沖怔怔地望著她,仿佛首次看出她與眾不同的美麗與魅力。

‘既然嫌我吵,那你去找那位清秀佳人,或是那位美艷的女郎啊,干嘛在這里受難?我的聲音天生就大聲了點,個性正好凶了點,脾氣也踫巧剛烈了點,但你可以別理我啊!反正我對寶藏的事沒有任何新的線索,對你一點幫助也沒有,你大可以把我關進縱橫幫的牢里,找個手下看著我就行了,沒有人叫你管我的死活!’她拿起枕頭丟向他,愈說愈氣,娟秀的小臉被愛情折騰得泫然欲泣。

‘別說了!’他閃過枕頭,筆直走向她。

‘你管我說不說,我就是這麼嘮叨,你走啊!賓去找那個千金小姐!去找她陪你玩你的「沖動」游戲!賓開!’她說著又拿起另一個枕頭,奮力砸向他。

他一把接住,將枕頭丟到一旁,繼續向她逼近。

‘我討厭你!’她怒叫。

‘明非!’他走得更近了。

‘我討厭你!’她無路可退,背已經抵住牆。

他什麼話都沒說,只是伸出雙手探向她,捧住她的臉。

‘我討厭——’她的聲音消失在他的嘴里。

他適時地堵住她的話,用他的吻來解除她的狂亂與……嫉妒。

她的唇柔女敕細滑,沒有半點辣椒的嗆味,反而有著美酒的甘醇,讓人一嘗就上癮。

那夜在公園吻過她後,他就滿腦子想著再吻她一次,連和她說話時都情不自禁地看著她的紅唇發呆。那種反應已不是‘沖動’兩個字所能搪塞過去的了,他有覺悟,屬于他的愛情可能已隨著單明非的出現而到來……

但,為什麼是她?

基于不太甘心的理由,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踫她,用漠然來挽救日漸為她著迷的心。

而用姓李的女人來向她耀武揚威,也只不過是他維護尊嚴的最後手段而已。

沒想到他的雕蟲小技竟逼出了她的真心!

輾轉吻著她的唇瓣,舌尖在她的小嘴中索求真情,他捧住她臉的手慢慢下滑到她的腰,將她拉近,與他的身體相貼,以狂烈的吻來撫平壓抑已久的渴望。

單明非迷蒙地不知道要反抗,她被他的吻奪走了最後的火氣,一股比怒火更炙熱的情焰在瞬間席卷了她,讓她只有俯首稱臣的份。

久久,耿沖不舍地從她唇間離開,抬起頭,以喑啞的聲音道︰‘我原先是真的不想管你……’他專注地盯著她。‘可是,我不知吃錯了什麼藥,就是做不到。’

她依在他的胸前,傾听他急促的心跳聲。

‘好幾次我都被你氣個半死,恨不得親手掐死你,但是……但是每次又莫名其妙地容忍你。我一再地自問,你到底有什麼讓我撇不下的?全天下比你美麗溫柔嫻淑的女人隨手抓都一大堆,我為什麼還要理你這個蠻橫又不知好歹的女人?’他蹙著眉,精爍的眼中有著深深的困惑。

‘是嘛!我是蠻橫又不知好歹,囂張又跋扈,沖動又自以為是;但你不覺得這些形容詞很熟嗎?那是因為我這些毛病和你一模一樣!’單明非仰起頭,嗔怒地回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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