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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狂情衷 第23頁

作者︰裴意

她听著優美旋律中的歌詞,一種細細、不明所以的痛楚攫住了她的心,她只覺眼楮一片溫熱,淚水就流下來了。

在這相似的深夜里,你是否一樣,也在靜靜追悔感傷?如果當時我們能不那麼倔強,現在也不那麼遺憾……

她靜靜流著淚,聆听著女歌手回蕩在寂寞深夜里的淡愁歌聲,淚水使得她再也看下清這世界的模樣。

你都如何回憶我?帶著笑或定很沉默?這些年來,有沒有人能讓你不寂寞……

這些年來,有沒有人能讓黎夜熙不寂寞?想起那個攀附在黎夜熙臂彎之中的拉丁美女,她只覺胃中一陣翻攪,禁下住蹲子,環抱住自己的雙臂,一陣欲嘔的酸楚竄上喉嚨,她再也忍不住,痛徹心肺的嚎哭了起來。

在岑寂的靜夜里,她哭得淚泗交流,哭得嘔心斷腸,仿佛要把多年來的委屈痛楚及思念一並哭盡般,失了控似的縱聲狂泣而無法自己。

自從日恩死後,她已經很久很久沒哭得這麼厲害過了,壓抑過深的傷痛一旦找到宣泄的出口,就如同洪水潰決一般,滔滔洶涌,狂漫泛流。

在她幾乎失了神智的悠長哭泣中,一雙溫暖的臂膀將她抱了起來,灼熱而溫潤的唇辦覆上了她哭得紅腫的雙眼。

輕憐密惜的吻,落在她蒼白清瘦的臉上,疼惜地吻去她源源不絕的淚水,嘆息般的低語回旋在她的耳畔。

「四年了,妳怎麼還哭得跟個孩子一樣?」

躺在那熨燙而寬闊的溫暖懷抱里,聞著那既熟悉,又陌生般的陽光味道,她恍恍惚惚睜開蒙朧淚眼,望進了黎夜熙那火焰般的黑瞳里。

那黑漆如潭的瞳眸中,燃燒著流火般的爍亮及深沉無底的悲哀憾恨,灼灼燦燦地盯視著她。

有一瞬間,她幾乎要以為自己在作夢,然而他的懷抱是如此真實溫暖,呼吸是如此狂炙火熱,一如當初她記憶中的模樣。

夏初音狠狠落下淚來,再次見他,仍有一種泫然的悸動,在她心中澎湃激涌著。

即使分隔再遠再久,他始終是她夢魂縈回的一種牽掛,她不會錯認這個人——然而,他怎麼可能回來?怎麼可能這時候出現在這兒?

黎夜熙抱著她,踏過層層石階,隨步走過長廊,來到了書房,順手捻亮柔橘色燈光的水晶壁燈,熒熒孤燈,照出了兩人映在牆上的相偎身影,親昵依戀卻又無比空虛。

再度回到他懷中,傾听著他激狂一如當年的心跳,夏初音將臉埋在黎夜熙胸前,貪戀著他溫暖的胸懷和濃烈的男性氣息,感受著兩個人心貼著心的震蕩頻率。

這一刻,久違的幸福與甜蜜感重新流回心中,溫暖得令她想落淚——這種感覺,仿佛他們從來不曾分離過,仿佛他們仍然可以深深相愛著……

然而他和她都知道,日恩的陰影,永遠存在他們之間,是他們一生也擺月兌不了的隱痛。

兩人沉靜的倚偎擁抱中飄蕩著淡淡地愁緒,誰也不想開口去觸及那始終沒有結痂成疤、一踫就疼的傷口。他們留戀著此刻溫馨迷戀的氣息,好象存在兩人之間的愛情,從來沒有消失過。

黎夜熙修長的手指留戀地畫過她清瘦絕美的蒼白臉蛋,最後停駐在她柔軟粉女敕的唇辦上,舉止留戀溫存,眼光卻在瞬間驟變冰冷深沉,寒霜般的語氣像冰珠子似的,從他口中冶冶進吐出來。

「妳讓商無憶這樣抱過妳、踫過妳嗎?」

清冶無溫的語氣凍結了她的心扉,她宛似從夢境中醒來,惆悵而迷惘的注視著他,沭然戰栗于他冶漠凌厲,卻又灼熱如刃的目光。

「商無憶?」她輕喃著這個突然在她生命中出現的名字。

自從意大利米蘭回來之後,這個神秘俊美、優雅絕倫的男人便時常出現在她的生活之中,和她建立了一種似近若遠、不濃下淡的友誼。

他常從香港飛來看她,就只是為了看她——而他看著她的眼光總是很遙遠、很迷惘,仿佛想在她身上找尋一個連他自己都捉模下定的影子。

兩人撲朔迷離的關系在新聞媒體上曝了光,由于商無憶尊貴若謎般的神秘身分引發了媒體的高度好奇,報紙雜志上大肆渲染著兩人似真若假的排聞戀情,將夏初音形容成了千禧年中最具傳奇性、即將飛上枝頭做鳳凰的灰姑娘。

對于這樣可笑荒謬的八卦傳聞,商無憶總是一笑置之,維持他一貫低調神秘的作風,從不讓媒體掌握住他的行蹤。

而夏初音十分珍惜兩人之間那淡然卻真摯的友誼,自從黎日恩去世之後,商無憶是第一個令她感受到關懷與溫暖的人,因此對于媒體的揣測渲染,她也從不認真出面解釋或澄清。

此時望著黎夜熙那閃爍著凌厲火花、爍亮異常的眼眸時,夏初音恍然頓悟。

「你是特地回來質問我和商無憶的關系嗎?」她不可思議的問,一股荒謬可笑的淒涼感襲上心頭。

想起在意大利米蘭見到那個掛在他臂彎中的拉丁美女,她忽然發笑了,笑到流出淚水。

他可以有別的女人,卻容不得她和別的男人有牽扯。他可以尋找新戀情,卻要她一輩子沉溺哀悼在過往的悲傷之中。

「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這種問題呢?」她讓淚水在臉上干了,清清楚楚地看著他。「你用什麼身分來質問我這種問題?」

黎夜熙扯開嘴角,冶冶譏諷地笑,眼楮瞇細成危險的線條,閃爍著不容錯認的怒火。

「眼看著日恩生前最摯愛的一朵薔薇就要移枝別戀,就要被移植到香港豪門的金玉土壤之中,我沒有資格回來問妳這樣的問題嗎?」

他將她強嵌的鎖緊在胸懷之內,力氣緊得讓她幾乎無法喘氣,他似乎想將她就這麼揉進他的身體骨血里,讓兩人融為一體,再也拆離下開的生死相依。

「妳忘了日恩嗎?」他騖猛狂怒的問,神色中全是說下出口的傷痛。「妳,忘了我嗎?」

「我這一生,永遠不會忘記日恩。」夏初音望著他,美麗盈水的眸中飄過迷惘與傷痛。

「至于你——我也許記得,也許忘記!」她臉上微笑,心里卻流著淚。

謊言!這四年來,她沒有一刻忘記過他,時常從無眠的夢中哭泣著醒來,發現自己嘴里只是喃喃囈喚著他的名。

強烈的憤怒與驚惶下甘深深撼動了他的理智——她怎麼可以,忘了他?

他管不住爆發開來的情緒,以雷霆萬鈞的力量將她攫入懷中,凶狠熾烈而徹底地吻上她的唇,深深吸吮著她的甜蜜,那執意需索、強烈渴求的親吻,像是要吻進她的靈魂里。

「妳忘了我、忘了我嗎?」他的唇用力壓在她唇上,重重咬噬,在她柔軟唇辦上烙下了過于激狂的傷痕,咸澀而甜腥的血腥味彌漫在兩人的唇齒之間。

「我絕對不許,不許妳把我從記憶中抹去。」

他的舌在她唇間纏繞需索,夏初音覺得暈眩、迷亂地望進了他火一般的眼瞳里。

他的眼楮被激情與焚燒著,有灰燼也有烈焰,她在他熱烈的狂吻中喘息,不知道自己會和他同化成火,抑或是在他的熱情里燃成灰燼?

「不公平,你自己忘了我,卻要我不許忘記你!」癱在他懷中,她虛軟無力的想落淚,在意大利所見到的那一幕仍深深刺傷著她的心,一想起來,就是椎心揪腸般的痛。

「你自己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卻容下得有別的男人對我好!」

「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黎夜熙的唇滑落她雪白的咽喉,在她狂跳的頸脈搏處烙下了熾熱如火般的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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