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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憐水仙菖 第9頁

作者︰容顏

「那有什麼問題呢!」瞧少女乃女乃那副緊張樣,她還以為發生什麼大事呢?「想買什麼盡避向我開口,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把你想要的東西列張單子,我明天出門時再幫你帶回來。」

「我只想買一樣東西。」夢兒說得非常小聲。

「是什麼呀?」

「是……是……是……」話雖已到嘴邊,她卻不好意思說出。夢兒全身紅得就像煮熟的蝦子一般。

「我知道了。是不是女性必需品呀?」見夢兒不答腔,夏婷喧以為自己猜中了,「咱們都是女人,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呢!」

「不是啦!」看夏婷喧又回過身去忙自己的,夢兒急叫出聲。

「不是?那還有什麼?」還有什麼能讓少女乃女乃難以啟齒的呢?

「是……是……是興奮劑啦!」夢兒終于想到較好的詞匯了,遂沖口而出。

夏婷喧這卻被夢兒的話嚇白了臉。

「少女乃女乃,你要那種東西做什麼呀?」她震驚的盯著夢兒直瞧,暗自祈求千萬別是她所想的那樣。「嗯……」夢兒咽了咽口水,猶豫該不該實話實說。「唔……」看著夏婷喧瞪大的眼,她只好結巴的緩緩道出︰「嗯,用來吃的,就是要吃的。」

「吃的?少女乃女乃。」夏婷喧那臉見到鬼似的詫異表情讓夢兒知道她一定誤會自己有吸毒的毛病了。

「不是我要吃。」夢兒連忙搖頭擺手地否認。

「那——」夏婷喧這才稍微松了口氣,「那你要它做什麼呢?」

「其實,其實也不該說是興奮劑啦,實說的名詞是」夢兒羞怯的咽了咽卡在喉頭的唾沫。

她開始猶豫是否要繼續說下去。若說了後不知會不會嚇壞保守、傳統的夏婷喧,就算沒嚇著她,她會幫自己嗎?

說了,起碼有一絲希望;不說,就連希望都沒有了。

「到底是什麼呀?」夏婷喧被搞得滿頭霧水。

還是不說出去吧!

上回她不就是贏了,所以這回她也必須試試才行!

畢竟有試才有希望!

夢兒硬著頭皮迸出話來,「是藥。」

「啊!」夏婷喧果然被嚇傻了,一張嘴硬是合不起來。

「算了,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好了。」光看喧姨嚇成那樣,夢兒就知道保守又護主的她絕不可能答應的。

夢兒沮喪的抿抿嘴,神情迷蒙的看向遠方。

「我只是想改善我們之間的關系。」她渴望和他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

「少女乃女乃,你太傻了。自從少爺出事後,整個人變得更冷酷、更絕情,所以就算你用了那種藥,他也絕對不會勉強自己做不想做的事,到時你豈不慘了?」

「我吃?」夢兒霎時滿頭霧水。「我有說我要吃嗎?」

「不是你?難道不成你是要給少爺……」夏婷喧不敢置信的瞠大雙眼。

「對啊!」夢兒理直氣壯的點點頭,「我吃有什麼用?當然是給他吃羅!」

「你要真那麼做,少爺絕饒不了你。」

「我不在乎。」

「你,你太天真,還是太傻了呢?」夏婷喧搖搖頭。

「雖然說女人因愛而性,男人因性而愛,可是我並不希望他會因此愛上我,只希望他不必再壓抑自己與生俱來的生理需求。再說,我和他畢竟是夫妻,若沒有圓房,豈不枉費夫妻一場!」

由夢兒毫不掩飾的愛戀神情中,夏婷喧知道她真的願意為司馬瀾做任何事情。

「婷姨,求你幫幫我。」她不在乎天長地久,只求曾經擁有。

「可是……」夏婷喧雖同情夢兒的痴心,卻愛莫能助,因為司馬瀾的脾氣絕非一般。

「婷姨。」夢兒哀求的握住夏婷喧的手。

「你確定真要這麼做,不怕少爺一怒之下把你逐出家園了。

「怕,當然怕,可不是怕被他趕走。而是怕再也見不到他。」光想到這種可能,夢兒的心就涼了一半,臉色更是蒼白無血色。

「既然這樣,你還是別……」

夢兒打斷夏姨的話,「夏姨,老實說,當初我只求能偶爾見到他就心滿意足了,可是一旦讓我見著了他,我卻又希望能天天見到他、踫觸他。如今,我見到也踫到了,他卻視我為隱形人。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我不惜激怒他,讓他鄙視我,可是不知怎麼的,我發現自己愈來愈貪心了。現在的我希望得到更多,希望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妻子,即使因此再也見不到他都在所不惜,至少,至少我曾經擁有他。」

望著夢兒堅定的眼神,夏婷喧這才了解夢兒痴心的程度遠比她想的深了許多。

「我還是覺得不妥,萬一……」她方出的話突然被一陣男音打斷。

「我幫你買。」

夏婷喧和夢兒驚住,同時將視線投向倚在廚房門邊的荊無涯。

「無涯?」夏婷喧不贊同的看著兒子。

「媽,瀾少爺是該好好發泄了。」荊無涯並不相信夢兒如她所說的那般痴情,但是考量到司馬瀾的確該發泄一下生理需要,所以他願意成全她。「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他極其冷漠的盯著夢兒發亮的眸子。「我只負責給你東西,至于要怎麼做!就必須靠你自己了。」

「我知道。」

第四章

夢兒一如往常的服侍司馬瀾一起洗澡,但今天似乎更加體貼、溫柔,速度也慢了些。

她扶著他躺進盛滿熱水的浴白中,等他舒服的躺平,她開始幫他做一周一次的全身按摩。由于這需要耗費較長的時間,所以司馬瀾只願一周一次。而平時就只做簡易的腿部按摩。

夢兒熟練地按著司馬瀾各處穴道,讓他全身放松,促進血液循環,按摩至他的腿部時,她更加賣力的推拿,希望有助于他的復健。

她不厭其煩地一次又一次的按摩著他的腿,直到他快睡著了,她才將他扶出浴白。

荊無涯一星期前就將她要「東西」交給她了,可是她卻遲遲沒有行動。

除了尚未鼓足勇氣外,她的心里更是萬般舍不得,舍不得離開他,可一旦行動後,恐怕就真的會被迫離開,離開這個有他的世界,再也不能看到他。

夢兒使盡吃女乃力量將司馬瀾扶到浴室外的輪椅上,將他推到床邊,俐落的幫他穿上貼身衣褲並套上浴袍。

司馬瀾毫無情緒波動的冷眼看著夢兒一如往常的站起身子。

她居然向後一倒,仰躺在他的床上。

「出去!」司馬瀾端著一張無表情的冷凝臉孔,由齒縫中迸出冷冽的命令。

「這床躺起來真是舒服極了,再借我躺一下嘛!」她側過身子看著他,企圖誘惑他。

「同樣的話別讓我說第二道。」他的語氣更加森冷,凍得她背脊發冷。

「有辦法你就把我拉起來呀!」怕歸怕,她仍鼓起勇氣挑釁他。

「你該死!」他的右手快如閃電的攫住她細弱的手腕,毫不留情的使出五分力道,差點將她的手硬生生的扭斷。

他自小精通各項武術,所以不能動的雙腳只是牽制了他的行動,並沒有瓦解他的武術根基。

上回的浴室事件,他只是不願和她起正面沖突,她居然就以為他行動不便,真想對她動殺機。

「哦!」夢兒失叫出聲,痛得冷汗直冒。「你放開我!」她坐起身,掙扎地用沒被攫住的那只手試圖扳開他鷹爪般的手。

司馬瀾無情的眸透著絕情的冰寒,手勁一轉,霎時將她拖離出他的床上。

「啊!」她哼了一聲,抬起右臂揉揉細頸。

司馬瀾殘酷的盯視夢兒。

希望這次的教訓能讓她學乖,否則難保下回她不會變得跟他一樣,必須依賴輪椅過日子。

她原本想用食指指著他罵,卻不料手才伸到一半,就看見他更為陰狠的神情。讓她不禁嚇得硬生生的收回發顫的手,低下頭注視自己的腳尖,不敢迎視他。「還不滾出去!莫非還想活動、活動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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