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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憐水仙菖 第2頁

作者︰容顏

她尚未跨出腳步,就被他一把拉住。強硬地拉回懷里。

「我投降!我承認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說完,他順勢將唇印上她的。她並不出色,甚至可說是平凡至極,卻是他今生最深的依賴!

衣物件件飄落。

離他們歡愛處不遠的草地上,竟放著一輛……

第一章

又是這個夢!

這個令他心悸不已的夢。

是夢?還是真的?

被雷聲驚醒的司馬瀾兩眼直視前方。

為什麼她和自己如此親密且恩愛?

是幻?是真?

如果是真實的,為什麼多年來她的臉總是一片模糊?為什麼自己會忘了她?

和他失去的那段記憶有關嗎?

若是幻夢,那他又為何總是做著相同的夢。一個個有她的夢呢?而且,夢境的內容還愈來愈清晰、豐富,甚至有親入其境的感覺。

七年前,也是這種風雨交加的夜晚,他第一次夢見了她。夢見她渾身濕漉漉地對著他哭,眼中滿是痛苦,未了卻對他揮揮手,仿佛在向他道別。

他至今仍忘不了當時所感受到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痛得他不顧全身仍扎滿繃帶,連滾帶爬的掙扎下床,想追回那前來向他訣別的女孩,卻被守在一旁的母親制止了他自殘的舉止。

這些年來,他尋不著夢中的女孩,曾不只一次想放棄,但作夢的次數卻愈來愈頻繁,頻繁到他已經分不清是夢是真。

直覺告訴他那個夢是真實發生在他身上的故事,可是理性卻讓他清楚地知道那終究只是一場夢罷了,因為她根本沒在他三十六年的生命中駐足過!

她只可能存在他遺失的那一年記憶中!

可是,這唯一的可能已經被父母否認了,就連自小看他長大的管家婷姨,還有和他形影不離的左右手——婷姨的獨生子荊無涯都矢口否認她曾經存在過。

但是,懷疑的種子卻早在父母有意無意的話題中萌芽,在荊家母子六年前忽然自願去擴展海外市場時成長、茁壯成長。

司馬瀾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將視線投進黑黑的暗夜里。

他的未婚妻楚願已經學成歸國,婚禮就定在下個月中。而收到喜訊的荊家母子稍早就準備好了回國。

忽然一陣閃電劈下,照亮整片夜空。

司馬瀾有預感,所有的謎團將隨著荊家母子的返國而揭開。

唐氏新任總裁唐健君盛大的婚禮。

唐氏在商場上原就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在淡漠寡情的唐健君接手後,更將家族企業攀向高峰,使之成為台灣前十大企業之一。是以出席這場盛宴的高官顯貴不在少數。

稚氣未月兌的新娘不知為何和她那對精雕玉琢的小花童忽然撞成一團,霎時引起現場一陣騷動,他們當場成為引人注目的焦點。

紛亂的人群中,夏婷喧瞪大雙眼,目不轉楮地望著陷在新娘雪白裙海中的帥氣小男孩,下意識地捉住兒子荊無涯的臂膀驚呼︰「天啊!小少爺!他一定是小少爺!」她唯恐司馬瀾再次追問他夢中女孩的事情,所以自願陪兒子代表司馬家前來唐家賀喜。

飛回台灣的荊無涯淡漠的眼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

「天啊!我們做了什麼?我們究竟做了什麼呀?」沉痛的吶喊著。如果早知道少女乃女乃懷了身孕,她絕不會昧著良心……

「媽,別自責了,說不定他根本不是……」荊無涯驀地自動消音,因為他正好迎上這孩子的正面。毋需做任何求證工作,他已經確認那小男孩必是司馬瀾的孩子!

「是少女乃女乃!真是少女乃女乃呀!」夏婷喧垂著愧疚的淚,松開兒子的手,懷著贖罪的心步向特來向新人祝福的姜舞晴。

一身雪白的姜舞晴視而不見的往後退去,隱沒在人群中。

姜舞晴一臉失神地踏出婚禮會場,嘴角卻勾勒出一抹詭笑。

驀地,一道高大的陰影籠罩住姜舞晴嬌小的身影。

在撞上肉牆的前一秒鐘,她停下腳步,緩緩地輕抬起頭,眼中毫無驚訝之色,仿佛早料準荊無涯的到來。

的確,她早知道一和他打照面,他這只為主子而活的忠犬必會追蹤而至,因為他絕不可能坐視主子的種流落在外。

這也就是她願意露面的主要原因,因為,他自己送上門來,她才更有談判的籌碼!

「七年了,你過得好嗎?」近看姜舞晴,荊無涯發覺她比以前更縴弱了。

「不錯呀!」看荊無涯松了一口氣,姜舞晴滿臉諷刺的補充,「當人家的情婦,不愁吃,不愁穿,生活起居有人打理,當然不錯。」

「情婦?你……」

「對呀,情婦!要不然你希望一個身無分文,無家可歸,又懷著身孕,沒有任何謀生能力的女人在風雨交加的夜晚被趕出門後,如何求生存呢?」姜舞晴語氣平靜的說著,語意中卻充滿了淒楚。

「我不是給了你一筆錢!」

「錢?是啊,你是給了我一張支票,一張隨著我的跳海就如同泡沫一樣消失了的支票!」短短的幾句話訴盡了她被趕出門之後的遭遇。「不過,即期的支票沒了,卻換得一張長期的支票,倒也不錯。」

「你讓孩子在那種不堪的環境下成長!」雖然心中滿是罪惡感,荊無涯仍無法諒解姜舞晴沒顧及孩子的生長環境。

「一個沒爹疼、母親也不愛的孩子在哪種環境下成長有關系嗎?」她冷淡的語氣讓荊無涯攏緊眉峰。「再說,胎兒早和那張支票一樣,隨著我的跳海,沒了。」

她說了事實,但他必定不會信。姜舞晴冷眼看著荊無涯。她不怕他去查,因為他能查到的,就如他所說的一樣。

「那我剛剛見到的那個孩子呢?」

「我不知道你在說誰。」她挑釁的眼神在說明她的故意裝傻。

「如果我願意娶你,你是否就會想起我在說誰?」為了給孩子一個健康的生長環境,他願意用自己後半生的幸福補償她。

「你果然是一只忠狗!居然為了主子,連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都可以拿來當籌碼!」姜舞晴冷哼道,「只可惜我沒義務陪你一起犧牲、奉獻。也沒興趣背負毀人幸福的罪名,所以與其嫁給你,我寧可繼續當別人的情婦。」就她所知,他已經有了個論及婚嫁的女人。

「你究竟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只是不屑嫁給一只眼里、心里都只有主人,隨時可以為主人賣命的狗罷了。」姜舞晴不屑的看著他,「想要我想起你在說誰,唯一的方法就是……讓他娶我,讓他呵護自己好不容易才盼來的‘寶貝’。」她悲哀的語氣急轉直下變得陰沉無比。「否則……我可不敢保證,下回是否會記得收回放在某人脖子上的手,更不敢保證他身上不會出現傷痕。」

「你在威脅我嗎?」荊無涯緊握雙拳。這些年來,她都拿那無辜的孩子出氣嗎?

「不是威脅。而是在告訴你一件事實。我痛苦了多久,某人就在地獄里陪我多久!」姜舞晴苦澀地說。

「你……」她眼中深沉的悲哀訴說著她已經被對「他」的愛折磨得身心俱疲,對她的愧疚和憐憫讓他不忍再苛責她。

「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已經習慣在地獄里沉淪,不介意再繼續待下去!」

目的已經達成,她不再迎視他的掙扎、為難的眼。

毅然轉身就走的姜舞晴任哀傷的淚水模糊她的視線,若不是為了報答照顧他們母子七年的恩人,以她目前的身體狀況,她壓根兒不願再與「他」有所接觸,以免「他」憶起了那段甜蜜的往事!

征婚啟事!

誠征台籍女子一名,願離群索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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