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鐘杰動了一下,柳湘緹來不及縮回的手瞬間僵住。
餅了一會兒,鐘杰一直沒有其他的反應,柳湘緹才松了一口氣,縴縴玉手卻仍舍不得收回。
但是為了怕他因此得到感冒,她不得不收回手,拿起長褲幫他套上,說時遲那時快,鐘杰忽然坐起身握住柳湘緹正替他套長褲到大腿間的手。
「縴縴,另離開我。」鐘杰無助的低喃。
昏暗中的他忽然覺得一直溫柔的撫模他的溫暖的小手消失了,讓他一度溫暖的心再次陷入絕望的冰寒中。
所以當柳湘緹的手不小心觸及他的大腿時,他立刻緊捉住她。
柳湘緹無言的任他握住她的小手,因為她明白對一個意識不清醒的人說什麼都沒用。
「縴縴......」鐘杰忽然一使勁,將柳湘緹拉入懷中。緩緩的睜開迷蒙的醉眼,將自己的唇印上她的。
「先生,你認錯人了,看清楚一點,我不是你的縴縴......」柳湘緹的理智隨著鐘杰加深的吻而逐漸消逝。
「別折磨我!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鐘杰像個無助的孩子懇求著。
「好,我不折磨你,你好好休息吧!」柳湘緹不忍見他那麼痛苦,所以委屈哄著他。
「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一定不忍心丟下我。」鐘杰露出孩子氣的滿足笑容。
「對,你可以安心休息了。」柳湘緹溫柔的欲扶他躺下。
「我不要,我要好好吻你,把你欠我的吻全部要回來。」鐘杰耍賴的大聲囔囔,並說到做到的深深吻著柳湘緹。
「你再不乖乖休息,我就真的要丟下你了。」一吻過後,柳湘緹說毫無威信的威脅。
「你騙我,你又想騙我!我真笨,居然還相信你。我真是又笨又蠢,活該被當白痴耍。」鐘杰發瘋似的大叫,並用力的捶著自己的頭。
「別這樣,我是跟你鬧著玩的,我怎麼舍得離開你呢?」柳湘緹急忙捉住他的手,安撫他受傷的情緒。
「真的嗎?」鐘杰懷疑的看著她。
「當然是真的,難道你不相信我嗎?」柳湘緹佯裝生氣的撇過臉。
「信,當然信你。連我爹地、媽咪說你是壞女人的時候,我都沒信,只信你一個。」鐘杰討好的說,並熱情的再次吻上她。
不忍再次抗拒,柳湘緹只好任由鐘杰熟練的技巧挑起她原始的。
吧柴遇上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在鐘杰將自己埋入柳湘緹體內的瞬間,忽然有一只溫柔的眼瞬間飄過腦海,他甚至有種感覺,身下的女人正是那些眼楮的主人。
事後,鐘杰再次不省人事的昏睡過去。
初嘗禁果的柳湘緹眷戀的望著身旁不屬于她的男人。
她不敢再替他穿上干淨的衣物,以免再次驚醒他,拖著疲累的身軀,她由臥室拿了一條薄被替他蓋上。
撿起地上發出惡臭的髒衣物,柳湘緹緩緩的走向浴室。
※※※
「你醒了。」柳湘緹朝鐘杰溫柔的笑著,並遞上熱騰騰的早餐。
「我不是警告過你,別再帶陌生的男人回來嗎?」雖然對自己全身赤果的情形感到怪異,鐘杰仍然先將上次的警告重復了一遍。
「我知道,可是我已經帶你回來過了,所以你並不算陌生人。」柳湘緹慢條斯理的說。
除了大蹙其眉以外,鐘杰不知道以自己的身分還能說些什麼,只好轉移話題,「為什.....」
「我正好要洗衣服,所以順便將你衣服月兌下來一起洗。」柳湘緹表情自然的說。「衣服已經烘干了,我去拿給你。」
鐘杰總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若有所思的眼神忽然被自己所沾染的血跡吸引,而變得銳利無比,警鈴在腦中大聲響起。
他這才發覺昨晚是他離家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次。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是你的衣服,穿上吧。」柳湘緹將衣服遞還給他。
「昨晚.....有......發生什麼事嗎?」鐘杰語氣極不自然的問。
「沒有。」柳湘緹語氣相當篤定的回答。
「你確定嗎?」鐘杰充滿懷疑的眼神望著她。
「當然。你都醉成那樣了,哪還能發生什麼事呢?」柳湘緹避開他探索的眼光。
「沒事就好。」鐘杰雖然覺得一定有發生什麼事情,可是她既然選擇不說,他也不再過問。他有種感覺,事情的真相不是他所能承擔的,所以他選擇當只鴕鳥。
「吃早餐吧!涼了就不好吃了。」避開身子,讓他著裝。
「我換好了,你也一起吃早餐吧。」
柳湘緹一回頭,鐘杰這才發現她眼里的憂郁比以前更濃了。
「我吃過了,你慢慢吃吧。我先到樓下準備今晚要用的東西,你吃完反碗盤放在原處就行了,要離開的時候,順便替我拉上門。」柳湘緹交代完,不給鐘杰任何回話的機會就開門下樓了。
看著眼前的早餐,和身上干淨的衣物,鐘杰覺得有股暖流流過他冰冷已久的心。
※※※
疲累的秦巧仙摘下厚重的平光眼鏡,露出她天生麗質的絕美容顏。
打從她發現秦觀陽即使和她面對面說話,都不正眼看她以後,她已經接連幾個月沒有在臉上涂抹厚厚的「油漆」了,只靠丑陋的大眼鏡來遮掩。
「呼......」秦巧仙輕呼一口氣,吐出近日來的郁悶氣,並按摩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追丟了心中的天使讓秦觀陽這幾天的心情陷入極度的低潮之中,因此,凡是有幸被他傳詔的所有主管,都歡天喜地的晉見,灰頭土臉的落荒而逃。
其中,身為他的機要秘書的秦巧仙更是首當其沖。雖然他不至于敢犯到她的頭上來,可是光替他收拾殘局就夠她受不了了。
幸她,那個瘟神這幾天到中部出差,公司上下的同仁才得以松口氣。
搖頭晃腦松動緊崩的脖子,秦巧仙拿起一旁的文件,頓了一下,又緩緩的將它放下。
今天家中沒大人,她干嘛把自己累得半死呀,表現得再好,那只種馬也視為理所當然,絕不可能幫她加薪,反倒是累壞自己,還必須白掏腰包去看醫生咧!
秦巧仙悠悠哉哉的往桌上一趴,合上酸澀的明眸大眼。
幸而這些日子以來,那只種馬把公司上下嚇得視這兒為禁地,所以她完全不用擔心會讓任何人撞見她這副狼狽相。
可惜秦巧仙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秦觀陽會心血來潮跑回公司。
秦觀陽不悅的蹙眉盯著他的秘書居然在上班時間,毫不顧慮公司形象的趴在桌上公然睡覺。
這下他可有理由光明正大的請她回家吃自己了。
「秦秘書。」秦觀陽怒聲大喝。
昏昏沉沉的秦巧仙被忽來的怒斥驚嚇得立刻彈跳起來,看向秦觀陽所在位置,一張仍然有點迷蒙的絕美姿容正泛著嬰兒般的粉女敕色彩。
秦觀陽所承受的驚嚇可不比秦巧仙少,他遍尋不著的天使居然就是他能干的秘書!
這也說明了他的天使為什麼第一次踫面就故意惡整他,還很厭惡他了。
這下子,被他大聲一喝,他的天使肯定更不會給他好臉色看了。
看著秦觀陽瞠大的眼,秦巧仙迷蒙的神智立刻被嚇得瞬間清醒。
天啊!她最近到底在走什麼狗屎運呀,簡直衰運連連!
秦巧仙當下決定,下了班就約有拜拜經驗的辜琳靈陪她到廟里拜拜,去一去楣氣,然後再去酒吧請柳湘緹煮碗豬腳面線讓她去去晦氣。
「總經理,您回來啦!」秦巧仙尷尬的陪笑。
「嗯。」秦觀陽點點頭,「我給你的工作太多了嗎?」他發現自己的心居然為她嚴重的黑眼圈感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