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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漣漪 第9頁

作者︰墨笑

他低頭在她唇上索取了一吻,「如何?」

「那女人說得好像‘羽田’企業被炸是你干的似的,這麼激烈的做法不像你所為哦。」

「‘羽田’和我本來就是對手,我要炸它可是合情合理。」

合情合理?炸掉別人大樓叫合情合理?

「你的意思是你干的了?」她還以為無論是否,他總會給她一個答案,可是——

「你說呢?」他問。

「那就是嘍。」

——***※***——

唐焱發現封影的雙重性格似乎有合二為一的跡象,對此,他相當樂意去發掘,也相當有興趣。

「這是什麼?」他看著精致的餐具中「相當特色」的食物,相信吃下去絕不會有什麼好的化學反應。

「早餐。我什麼都會做,就是不會做吃的。你捧捧場,不要浪費我一早上的時間。」封影穿著睡裙,手中端著「早餐」。跪坐在床上,正對著他。

唐焱再次看了一眼那碗應該叫做「蛋稠」的東西,雙手環胸,「你一早拒絕我的求歡就是為了去弄這東西!」

封影撇撇嘴,「吃。」說完把碗推到他面前。

他伸手一揮,把碗推向一邊,「這種垃圾食物別想叫我吃。」唐焱起身準備下床,卻感覺一股力道捉住了肩膀。

「由不得你。」封影擒住他的肩頭,把他往後帶,他轉動身形,月兌離她的鉗制後卻發現一股更強的力道拽住了他,硬把他帶回了床上。

「你——」唐焱驚訝她的身手,但更多的是疑惑這背後的秘密。

封影翻身壓在他身上,「別辜負我一番心意,大不了要死一起死。」

瞬息之間,通過封影的口,那碗不知是啥米糕的東西就進了他的肚子。

「喏——」唐焱被硬灌下一口「糊」後,立即推開封影,奔向浴室大吐特吐,非常之沒有形象。而封影卻在外面愉快地笑了起來。唐焱有種感覺,選擇連封影,是他最愚蠢的行為。他甚至有種預感,以後的日子會很不好過。這不得不讓他深思起來,當初在連家的一切,究竟是他獲利多還是她得益了?為什麼當時他會認為連封影是一個柔弱恬靜的女人?

他眯著的眼散發著精光,有些冷青的臉色在看到鏡中的自己時變得更加陰邪,嘴角冷冷的笑意沒有添加溫度。

「再怎麼看,你還是吃了不是嗎?」封影走進浴室,在他未回身時上前環住了他的腰,看著鏡中的兩個人,「我是上天專門派下來整治你,毀你形象的天使,你會不要我嗎?嗯?」封影在他頸側咬了一口,未出血卻已滲著紅,「呵呵。快下來,咱們有客人。」封影松開他,旋身出了浴室。

他不為所動,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半響後,回臥室拿起他慣穿的唐裝,卻在準備往身上套時猶豫了片刻,最後,他只是套上長褲便直接下樓看是怎樣的客人。

封影蹺著腿,無視對面怒氣沖沖的兩人。「兩位,有事嗎?我可沒有時間陪你們干耗。」

連夫人與聞香對視了一眼,忍住心中的怒火。

「封影,你該去看看你父親的。」連夫人盡力「和顏悅色」地開口。在沒探清她的底之前,她可不能打草驚蛇,亂了自己的步子。

「你來這兒,不是為了這個吧?」封影瞟了兩人一眼,讓她倆不由打了個哆嗦,惡人無膽。

「不為這個還為啥?好歹咱們是一家人,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我和婊子可不是一家人。」封影若無其事地瞄了樓上一眼,她似乎過早把別人認定為她的「盟軍」了。

「封影,你把嘴巴放干淨點。」連聞香怒不可抑地從沙發中站起身來,「別以為我們怕了你了,告訴你,遲早有一天,爸爸會教訓你的。」

「哎喲,我好怕哦!」封影受驚地拍拍胸口,「直接說出你們的目的不就好了,何必拿一個半死不活的廢人來要挾我,我會怕的。」

連夫人深吸了幾口氣,「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該是你想怎麼樣吧?股票?‘連皇’的所有權?財產?你想要哪一樣呢?」

連夫人老謀深算地思索著,「你會給嗎?」

「我?我不是說過了嗎,連家的東西要連家人才能擁有,至于你們,想要啊——」封影笑了笑,「做夢可能比較快。」

連聞香趾高氣揚地抬了抬頭,「我就是連家人,怎麼樣,沒話說吧?」

「你?」封影臉色一冷,「都不知道是哪里來的野種,還敢說是連家的人。」

這話不僅讓聞香氣得吐血,也讓連夫人臉色變得青黃交接。

聞香沖上去欲給她一巴掌,手還未踫上她的臉,便被封影一把抓住。只听連聞香一聲尖聲慘叫,她的手腕月兌臼了;連夫人慘白著臉扶著因痛苦而扭曲臉孔的女兒,向封影射出了陰狠的目光。

「識趣的,就趕緊收拾包滾出連家,不要等我趕人時,那可就讓你們生不如死了。」

兩人狼狽地離開後,唐焱才從樓上完全走下來。

「戲看完了。」封影抿了一口咖啡,看見他坐進對面的沙發。

「你這天使是不是天生冷血?」他端她的咖啡一口飲盡。真夠苦的,這女人喝咖啡不放糖的。

「想打架是不是?」封影眯著一雙眼,瞪著他。

「樂意奉陪。」話音未落,兩人同時出手扣住對方的肩頭,待兩人眼底同時快速地閃過一絲驚訝後,一個翻騰,雙方著地于兩公尺之外。

封影月兌掉外衣,松了松筋骨,伸腿快速地掃向唐焱的下盤,他極力避開這狠準的一擊,同時出手襲向她的胸口,卻被她極快地轉換了身形,一個翻騰,使出了近距離搏斗下的反擒拿。于是這兩人越打越激烈,越打越帶勁。唐焱見招拆招,應接不暇。封影攻守不疲,也不見勝算。

足足兩個小時,兩人可說是不相上下,平分秋色。對唐焱來說,能近他身的人都很少,況且是和他對打不分上下的封影,他不得不有幾分贊賞。但對封影來說,平手就是輸,真是奇恥大辱。

「你卑鄙。」他們是怎麼結束的?封影打死也不願相信,最終,她竟然敗在一把槍上,他竟然拿槍指著她,迫使她停手。雖然他很快就把槍收得無影無蹤了。

「兵不厭詐。」他遞了一杯果汁給她。想必運動這麼久,她心里該舒坦了吧。

封影接過果汁就往肚里灌。這一場打斗讓她流失了不少水分,倒也讓心中怨氣消去不少。

兩人開始慢慢心平氣和躺在草地上曬太陽,雖然各自心中都有不少的疑問,但相信有一天,終究會清楚的。最重要的是,這兩人都懶得開口去問對方的事,除非對方肯親口說。

「我三歲的時候,母親死了。那女人隔年便進了連家,還帶來了據說是連家的種的連聞香,如果是真的,我母親就死得可惜,如果是別人的野種,那母親就要死得怨了。所以不管連聞香是不是連家的種,那對母女都是罪有應得。我可沒什麼報復之心,誰叫她們非得要我這麼做呢,這不能怪我,是吧?」封影側頭看本該回她話的男人,卻見他閉著雙眼似乎熱睡,枉費她告訴他實話。

她正準備起身回室內去,忽然被他一把抱進懷里,「睡覺。」

封影枕著他的胸口,嘴角彎起一道美麗的弧線,比彩虹更絢爛。這樣的午後,有了點浪漫與溫情。

「是誰在心坎兒里,問一問你自己,希望在心湖里,呈漣漪水漣漪。」

很幽很遠,似乎真的有人在唱,又好像全不在這個世界里,但是這首歌這麼熟悉,這麼親切,為什麼突然會想到這首歌呢?封影很奇怪,但是忍不住地唱︰「希望在心湖里,成漣漪水漣漪——」低聲的歌就這麼輕飄飄地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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