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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作劇之婚 第4頁

作者︰米琪

※※※

毀了,毀了!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她不該任性妄為,現在可好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絲蕾,求求你原諒我,今天是四月一日,你就當是愚人節的惡作劇吧!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我平常和你感情那麼好,饒我一命吧!」歸途中,蓓兒心底轉著千百種的說詞,也很想畏罪潛逃回南部老家去,可是爸媽若知道她這個不成材的女兒毀了姊姊捧在手心里的工作上定會大加責罰的。

還是勇于認錯吧,姊姊應該不會因此把她這個妹子登報作廢吧!

蓓兒硬著頭皮回到租賃的公寓,打算向絲蕾認錯,但絲蕾不在,可能是去看病還沒回來。

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自己房里,她呆坐在梳妝台前,這才驚覺鏡中那張臉竟是艷紅如酡!這……是怎麼一回事?

雷震的吻像鬼魅般從記憶里被喚醒,緊緊纏繞在她心頭,他戲弄的眼神,灼熱的男性氣息好似還逼迫著她……她觸電似的從鏡子前跳開,心慌意亂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現在該怎麼辦?蓓兒扯著自己的長發,在房里踱步。還是先換下絲蕾的套裝,趕緊送回絲蕾的房里,然後開電腦,重新列印她的稿子,這才是正事。

她想把注意力轉移到稿子上,腦子卻昏昏亂亂的,無法靜下心來。

她拚命阻止自己去追悼自己的初吻,唉──她也分不清自己是追悼還是念念不忘……

她的心忽地感到一陣奇異的灼熱,坦白說,他不只吻她的唇,也吻去了她的靈魂,想著想著,她的臉又熱得發燙。

鈴──鈴──突來的電話鈴聲驚得她魂飛魄散,是雷震打來的嗎?還是絲蕾知道了,打算和她一刀兩斷?她像只無頭蒼蠅在房里亂竄,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她當真躲進衣櫃里,瑟縮在角落根本不敢去接听電話。

「蓓兒……咳……你在房里嗎?出版社找你,咳……」絲蕾在房外叩門。

姊姊回來了!蓓兒乍听見絲蕾的叫喚,她的聲音虛弱卻不像在生氣,但蓓兒寧願躲著做縮頭烏龜也不想出去,直到絲蕾的腳步移進她房里,沒有完全合上的衣櫃門被大刺刺地打開。

「你……躲在衣櫃里做什麼?」絲蕾不可思議地看著妹妹。

「我……我……對不起你,我罪該萬死。」蓓兒準備受死。

「蓓兒,你說話別老是像小說里的對白好不好?是我自己不要你陪我去醫院的,沒必要那麼愧疚好嗎?」絲蕾受不了她,把她揪了出來數落一番。「你都二十二歲了,別那麼幼稚。」

蓓兒低著頭問︰「姊,你的不怪我嗎?或者你還不知情?」

「我真弄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快去听電話,我要回房去睡了。」絲蕾搖搖頭,身體不舒服使她沒心情和妹妹打啞謎。走了幾步,絲蕾忽然回過頭來問道︰「有沒有幫我向公司請假?」

「有……有……」她是直接向雷大總裁請的假!蓓兒真恨不得捶自己幾下,她不該隱瞞絲蕾,但她相信明天上班絲蕾若發現自己被革職時,就會知道她干了什麼好事了。

唉!她不只是個千古罪人,還是個膽小表。蓓兒氣餒地垮下雙肩,有氣無力地走到小客廳去接電話。「喂。」

「大小姐,你還在睡哦,交稿日到了,你不是要來交稿嗎?」電話那頭傳來編編的聲音。

「哦……三十分鐘後到。」蓓兒挺直腰桿,這才從春秋大夢中驚醒。

「快快快……」編編連聲催促。

※※※

正午,蓓兒馬不停蹄的把熱呼呼的稿子送到出版社。

「你果然守信,一起去吃午餐吧,順便談談下一本小說的大綱。編編推了推眼鏡接過稿子,順口邀蓓兒。

「吃午餐可以,大綱嘛……下次好了。」蓓兒臉皮顫了顫,發誓再也不冒著生命危險寫什麼女秘書的故事了。

吃完了午餐回到出版社,蓓兒心虛地不敢回家面對老姊,索性就賴在會客室看起電視來,沉悶的電視節目教她夢周公去了,忽然有個軟軟的、溫熱的東西在她臉上蠕動。

「哇啊!」蓓兒立刻從夢中驚醒,一看原來是「福餅」在舌忝她的臉。福餅是出版社收養的一只流浪貓,圓滾滾的十分討喜可愛,蓓兒立刻把它攥在懷里,嬌嗔道︰「都是你啦,趕走了我的好夢!」

喵嗚──福餅叫了一聲,不知是抗議的哀嚎,還是享受美人懷抱的舒服叫聲。

「蓓兒,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喝下午茶?」編編熱情地過來問。

「已經下午了嗎?不了,怎好意思。」蓓兒放開福餅,起身打道回府。

蓓兒徒步走過大街小巷,走得兩腿發酸,家終于出現在眼前。

午後的小巷弄,十分寧靜,微風吹拂著路旁的樹,女敕綠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但她一點也無法享受如此閑適的時光,忐忑地走近公寓,她發現公寓前停著一輛派頭十足的黑色賓士轎車,怎麼會有輛高級房車停在這里?

她掏出鑰匙進了公寓,這棟五層樓的公寓沒有電梯要命的是她們就住在五樓,拖著累壞的兩條腿,攀著扶把往上爬,她又累又渴,只想趕快進屋里喝杯水,卻在門前煞住腳步。

家門外居然有雙男性的光可鑒人的皮鞋!老姊引狼入室嗎?

看看左右鄰居,幸好沒有人出門,若是被這些愛嚼舌根的鄰居看到,老姊可要「晚節不保」了。不過她真好奇是什麼樣的男人可以成為姊姊的入幕之賓呢?

她悄悄的把鑰匙放進鎖孔,安靜地打開門,躲在門外偷瞄。客廳里飄來不尋常的花香,她清楚地看見一個高大英挺的男子身影就端坐在沙發上──是雷震!原來樓下的黑頭仔車是他的。

蓓兒驚慌地瞪大了雙眼,他一定是來告狀的,瞧絲蕾低著頭坐在他對面,狀似苦惱,一定是被革職了。

雖然長痛不如短痛,但她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得這麼快。

蓓兒滿腔歉意,淚在臉上悄然泛流,她安靜地合上門,沖到樓頂的陽台,撲在欄桿上內疚地哭了。

「嗚──姊,你殺了我吧……」

夕陽的余暉染紅了天際,雷震走出身後這幢五樓公寓,心底疑雲滿布。

他的女秘書居然又和平時一樣的拘謹,一板一眼的模樣和今早的異常簡直判若兩人,最妙的是無論他如何暗示,她都像是不記得早上的「插曲」。

難道她是在故弄玄虛,想在愚人節里來個百無禁忌的惡作劇?

老實說,千篇一律的公式化日子實在索然無味,若她有意撩撥,那麼他便樂意奉陪,四月一日還投過,今晚他可以讓她的故事成真他別有深意地笑了,走向座車,駛離。

原本伏在欄桿上哭得好不傷心的蓓兒,跟角瞥見雷震的座車駛離,她小心挨著欄桿俯瞰,見車子遠去了,她才稍稍安心。她沉痛地下樓去,這次她打算跪地求饒了,但絲蕾一定不會原諒她的……

此刻絲蕾一定坐在客廳里哭泣吧?!

蓓兒噙著自責的淚回到屋里,心情憂郁中忽然听見絲蕾輕快的歌聲,定眼一瞧,絲蕾正抱著一大束美麗的玫瑰花在客廳里翩翩起舞。

完了,絲蕾一定是受不了刺激發瘋了。「嗚……姊!」蓓兒沖進去抱著絲蕾慟哭。

「你又怎麼了?」絲蕾見蓓兒回來,神情愉快地問。

「你還好嗎?」蓓兒伸出顫抖的手指,自責地輕撫著絲蕾臉上的笑意。

「我好得很,感冒全都不藥而愈了。」絲蕾嗅著花香,笑得更燦爛了。

蓓兒知道老姊肯定病得不輕。「剛才有人來過,他對你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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