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蘭妤如坐針氈,怎麼動也不對,身邊還擠進兩名脂粉味重得幾乎讓人作嘔的女人,她們看似柔若無骨,把整個身軀的重量全都倚在她的身上,讓她臉紅尷尬,不知該說些什麼話才好。
再看看坐在上官蘭妤對面的段飛鵬,他臉上掛著邪笑,雙眼執著在對面上官蘭妤的臉上,看她難堪,看她想躲卻無處可躲的尷尬,他差點忍俊不住的出聲。要不是嫌這樣的教訓對她來說還不夠,他真的會當場笑出來,並好好的調侃她一番。
哼!誰教她當日要給他難堪!又是誰教她要如此心高氣傲!這女人確實該受點教訓。
「哇!瞧瞧這小鮑子模樣可長得真好,逗得菊花心癢難耐,真想一口就吞了他。」其中一名女子出言調侃,言詞不只大膽得讓人臉紅,更輕佻的趴在她的耳邊輕吹一口濃郁的香氣。
這等親昵的舉止,上官蘭妤根本就無法接受,忍不住將身子靠往另一旁,誰知又遇上另一名姑娘的逗弄。
「原來小鮑子屬意的對象是奴家呢!姐姐,這下你可只能干瞪眼嘍!呵呵!」那名女子先是得意的瞟菊花一眼!苞著小手一伸,就要撫過上官蘭妤的胸口。
看她這舉動,上官蘭妤當然是出手阻擋,心急的將視線看向對面的段飛鵬,無言的懇求他能伸出援手,別讓她再遭受這兩名女子的騷擾。
看上官蘭妤投過來的求助眼光!段飛鵬也不開口,直接伸手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輕啜一口後,緩緩地道︰「倘若小兄弟肯把這杯酒喝下,這忙段某人就幫,如何?」
喝酒?天啊!她上官蘭妤一生可不曾踫過比茶更濃烈的飲品,現下要她喝下那杯,而且還是他喝過的酒,這該如何是好?可瞧瞧身旁兩位女子這般膽大無恥,她是真的忍無可忍,只好一咬牙,柔荑往前一伸……
「等等。」看她真屈服在這個要求之上,段飛鵬還有點驚訝,不過這事可不是這樣輕易就能作罷,不整得她灰頭土臉,他是萬難甘心的。
「兄台剛剛不是說小弟只要喝下你手中的那杯酒,就肯幫忙嗎?怎麼現下卻反悔了?」見他有些猶豫,上官蘭妤不禁心急,就怕他反悔不肯幫忙,伸手又想搶過酒杯。
可她根本就搶不過他,就看他仰頭一飲,將杯子里的醇酒含在口中。
苞著又看他站起了身,朝她跨進。此時上官蘭妤雖不能預測他接下來可能的行止,一顆心卻忐忑不安,想逃卻受制在兩名女子的中間,無法動彈。
當段飛鵬來到上官蘭妤的身旁時,他伸手一拉,就將其中一名女子扯離她的身子,當她把握機會想起身逃逸時,他隨即大腳一跨,伸手一攫,擒住她細致的下巴,張口一貼,親昵的以自己的唇將口中的醇酒送到她的檀口里。
這樣荒唐的舉止,不只嚇壞了上官蘭妤,同時也讓周遭的女人個個目瞪口呆,說不出話。
不可諱言,剛開始會有這種想法、這種舉動確實是為了報復,可當他的唇貼上了她那兩片柔軟無比的櫻唇之後,段飛鵬整顆心不禁陷落了,他萬萬也沒想到這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女人竟是如此誘人的香甜,讓他欲罷不能。
所以當他把口中的醇酒渡到她口里後,他依然舍不得放開,還過分的更進一步,大大方方的品嘗她那張小嘴的清淡香氣。
鐵臂一層,他將她縴細玲瓏的身軀緊貼在自己的身上,讓剛硬堅實的軀體,徹底感受她柔軟的身體。
一股隱隱約約的蘭香,在他的鼻下忽隱忽現,不是很濃郁,卻又讓人能敏感的察覺,那是一種能讓人全身舒坦的美妙,也是一種能魅惑人心的誘引,他不由得吻得更加深入。
而上官蘭妤會任他為所欲為,是因為心里的錯愕讓她來不及反應,只覺得身子被一般奇異的暖流席卷,惹得她心慌意亂,沒空掙扎。
可隨著他愈來愈放肆的舉止,她終究再也無法忍受,開始猛烈的掙扎,不顧一切的想推開他壯碩昂挺的身軀,以阻止他更進一步的侵犯。
好不容易奪回自己一張小嘴的主控權,上官蘭妤趕緊開口︰「停!我是來跟你談一樁交易的,不是來任你侮辱褻玩的。」想來他此舉必定是為了報復當日所受的屈辱,也就是說他早就猜出她真實的身份。
上官蘭妤能聰明的知曉事實,同樣的段飛鵬也從她的話中知道她已經明白自己的心思。對她的聰明,他不由得多加了幾分的欣賞,自然也就放開了她,讓她恢復身體的自由。他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再端起酒瓶替自己斟上一杯,慵懶的品嘗甘醇的酒。
身子雖然恢復自由,可氣息依舊紊亂,上官蘭妤一邊忙著穩定自己的心情,一邊穩下氣息,還不忘偷空關注眼前的情況,這時她才發覺那幾個女人不知何時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苞他獨處,讓上官蘭好心情不由得緊張,在他眼神的注視之下,她只好強裝鎮定,顫巍巍的坐下,吞了口口水,滋潤一下自己喉底的干澀。直到心下有幾分把握,她才開口道︰「我想拜托段兄一件事。」不錯!就是這樣平靜冷淡、不卑不亢的語氣,才能跟他平起平坐。
拜托?這詞可用得有趣,段飛鵬只是濃眉一挑,保持沉默的靜听她接下來的話。
「在京城,段家的蒼遠鏢局遠近馳名,蘭妤雖身處深閨少有外出,但也或多或少听聞過蒼遠鏢局的名聲。」當然這名聲有好有壞,倘若單指蒼遠鏢局,就只有響亮的贊譽;若再論段飛鵬的為人,那可就有諸多負面的評語。只是這點上官蘭妤不方便道出。
自己的名聲,段飛鵬就算不听她說,也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仍然不接話,保持著沉默,靜待她的話。
第三章
看他神情冷漠、不言不語,上官蘭妤差點說不出話來,心中更是忐忑難安。可想起這事攸關全家人性命,她不得不吸口氣,再次壓抑心中的不安,接著道︰「就因听過蒼遠鏢局的好名聲,所以蘭妤想跟閣下做個交易,請閣下親自出馬,幫蘭妤尋回一盆遭竊的蘭花。」
「交易?」段飛鵬哼聲冷笑,很明顯對交易二字有意見。「與其說是交易,倒不如用請托來得恰當,不是嗎?」
「不!不是請托!」同樣也有自己堅持的上官蘭妤反駁得理直氣壯,「只要閣下能幫蘭妤尋回那盆失竊的蘭花,代價隨閣下開口,蘭妤定竭力完成。」
「喔——」這代價二字,听來還真有幾分吸引力,只是不知她所謂的竭力,到底能到何種境界。「依上官姑娘所言,只要我段飛鵬說得出口的,你就一定能做到嘍!」就算他開口索求的代價是她自己,她也能毫不猶豫的付出嗎?這是段飛鵬心里所打的邪惡主意。
看他神情挑逗,眼神更是邪佞得讓人無法忽視,上官蘭妤當然听懂他話里的陷阱,為此她再開口道︰「只要段公子索求的代價合情合理、不悖倫常,那蘭妤就能擔保絕不食言。」這是一個保障,也是上官蘭妤為自己事先鋪好的一條退路,她不想任他予取予求。
上官蘭妤鋪好自己的退路,段飛鵬也有他進逼的方式。倏地,他身子一挺,直逼到她的面前,「想來,那盆失竊的蘭花對你來說該是非常重要,對否?」他逼問的語氣雖輕,可那雙精銳的眼眸卻緊緊的鎖住那對水靈靈的眸子。
上官蘭妤雖害怕想逃卻逃不了,只能無助的直視他邪肆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