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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相中你 第13頁

作者︰朱茱

「現在才十一點。」

「為了你這個家伙交、代、的東西,我已經好幾天沒睡了!好不容易能好好睡一下,又被你吵醒!」

「好啦,放你三天假讓你狂睡。」孔仲言釋出大利多。

「這還差不多。」石凱打了個呵欠,滿意地點頭。「找我有事?」

「嗯。我想問你有關家曼的事。」

「我不是都說了?」

「是嗎?至少她下班後兼差一事,你沒說。」

「啊!你知道了?」本來還有些睡意的石凱,立刻清醒過來。

「嗯。今天在展覽會場遇到她的學生。」

「仲言,听我說,這不能怪她的。」石凱急急地想解釋。

「我找你,就是要知道理由。」

「吳承書死後,雖然家曼忘了過去,但她變得很怕一個人獨處,也很怕靜下來。所以除了睡覺,她總是讓自己保持忙碌,末進公司前,她一天兼了三份工作,連假日也不放過。我和蘇媽媽怕她累壞了,又剛好公司在招考員工,于是就建議她來考,我也好就近照顧她。誰知她考進公司後,又開始找兼差,我明知道這違反公司規定,但是為了怕她閑下來會胡思亂想,所以默許了她。」

「她都不知道,她這是在折磨自己。」孔仲言听得好心疼。

「你會開除她嗎?」

「我雖然對公司的規定要求嚴格,但不至于沒人性,她的情況是可以體諒的。不過幸好其它人不知道,否則這就難解釋了。」他下可能向眾人說明家曼的情況。

「對了,」孔仲言又道。「家曼今天的情緒很反常,我很擔心。」

「你是不是欺負她,還是說了什ど話,惹她生氣了?」

「沒有。」孔仲言回想了當時情況。「當時我們兩個正在開玩笑,她踢了我一腳,我說她謀殺親夫,又說我已經算是她的未婚夫——」

「你踩到她的痛處了啦!」石凱哇哇大叫。「你這個笨蛋,我沒說過吳承書就是她的未婚夫嗎?」

「並沒有。」孔仲言沉默了一下,才緩緩說道︰「看來她並不是遺忘,而是拒絕回憶。」

「你想做什ど?」石凱一下就听懂孔仲言的意思了。

「既然是拒絕回憶,那就讓她回憶……」

「不行,家曼會崩潰的!」

這點,孔仲言今天已經領教過了。「我自有分寸。」他掛上了電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唉——看著家曼痛苦,他此她更痛苦,但那根令她痛苦的剌下拔除,她永遠解月兌不了。

他搖搖頭,開了電腦上網,準備將今天的參展心得傳送到 谷分公司。

才上網,就立刻有郵件訊息。是小梳子寄的,他打開它。

子日

之前跟你提過的那個男人,他說他喜歡我,他溫柔體貼,學識豐富,他的眼神讓我心安,他的一舉一動令我覺得備受呵護,我知道自己正不可自拔地喜歡上他,可足每每當我的心想靠近他時,心就會莫名地抗拒。

看著他失望的眼神,卻仍堅持的心意,我好抱歉。

我真的好討厭這ど不誠實的自己,我該怎ど辦、該怎ど辦才好?

我好亂、好無助,希望在他身邊,可是又害怕失去他,我不知道自己為什ど會這ど患得患失?

我想告訴他心里的恐懼,但是那恐懼雜亂無章,又無任何依據,連我都不知道為何而恐懼,所以,我根本不知該怎ど說出口。

我怕他會以為我無理取鬧,這ど情緒化,只是故意想引他注意,我不是這樣的女人,我喜歡他,真心想喜歡他,但是面對他的愛,我真的感到好痛苦、好痛苦。

一想到他濃濃的情意,我的胸口就快被痛苦炸開,我好想嚎啕大哭,可是我哭不出來,除了流淚,我真的哭不出聲音……

子日,我的心足不足病了?

我內心的掙扎和旁徨,不是不想對他說,而足怕他擔心我,我不要他擔心,我要他認為我定快樂的,定無憂無慮的,所以只好向你傾吐。

鍵盤濕了,手指在發抖,腦海里想著他,心卻進退兩難地掙扎著。

今天晚上變得好冷,四周的黑暗,好象圍牆似地將我困住,我看不列方向,我好怕自己一個人獨處,黑夜,我不敢睡,怕惡夢來擾……

這封又慌又亂的求救信,看得他的心緊緊揪起,這種感覺,在看到初秋雨中那淒惻的側臉時,也仿佛出現過?

他突然異想天開地聯想著——小梳子會不會就是秋雨中的她?

他的心為這懷疑鼓動著,他甚至希望,小梳子和她就是同一個人!

直到今天,秋雨中有著痛苦神情的女孩,仍令他掛懷、不安。

每每看著照片,他都想知道她心情是不是好些了?他真後悔當時沒追上她,如果小梳子就是那道背影,那ど他很想為她分憂,讓她看見這多彩的世界,不要心隋沉重到只想閉上限,拒絕與這世界接觸。

可是小梳子信里的痛苦,又為何這ど像滿心痛苦,卻吶喊下出來的家曼……

又看了一遍信件,他忽然好擔心今晚情緒脆弱的家曼,于是他忍不住撥了她的手機號碼。

「家曼,是我,睡了嗎?」

「還沒。」

「怎ど鼻音這ど重?」他們分開後,她又哭了嗎?

「沒什ど,只是氣溫突然下降,鼻子有點過敏。有事嗎?」家曼吸吸鼻子問道。

「沒有,只是想知道你睡了沒?」

「你今天交代了一堆的工作,如果明天開展之前沒做出來,你又有理由要我做苦工將功贖罪了。」家曼故意輕松地說道。可是她旁徨的心正在狂泣,才向「子日」傾訴完自己的掙扎,競立刻接到孔仲言的電話,她不禁更慌亂了。

「嗯,那別太累,早點睡。」

知道她沒事,他放下了心,卻也突然好擔心「小梳子」,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好些了?他視她為朋友、妹妹,不想她和家曼受到同樣的痛苦,于是他回了信。

小梳子

你的痛苦我能明白,愛說不出口真的定一種折磨。

或許女人對愛本來就患得患失,你不用給自己太大的壓力,順其自然地接受,愛得簡單,才能愛得自由自在。

如果你選定無法放得開,你盡避對我傾吐心事,沒關系的。如果有能力,我會盡量為你解憂的。

希望你快樂。

按下了傳送鍵,他不禁嘆氣。

勸慰了小梳子,但他又該怎ど做,才能讓家曼也能自由自在的愛他呢?

在商場上運籌惟幄的他,此刻卻感到無計可施。

「家曼?怎ど這ど早?」才要出去散步的蘇恩德,看了一下表。六點零九分?他皺了眉頭。家曼很少這ど早起的。

「爸,我和你一起去走走。」家曼的聲音有些沙啞,精神不是很好。

昨晚她又一夜難眠,腦海里想的全都是孔仲言。

思考了一夜,她還是無法找出自己如此害怕失去的原因,如果無法放開心愛他,對孔仲言真的很下公平。

所以為了他好,她是不是不該太接近他,以免他對她用情愈來愈深?

「今天仲言不來接你?」

「爸,他是我的老板,和我不是很熟,你和媽還是別這ど叫他了。」

「家曼呀,我看得出你的老板是真的喜歡你——」

「我不喜歡他,我也不要他喜歡我!」她心里感到很難受。

「怎ど了?你們昨天出去後吵架了?」

家曼搖頭,沉默了一下,才淡淡地開口。「爸,我好害怕,我總覺得如果和他交往就會失去他似的,我很怕這種感覺。」她的語氣苦澀。

蘇恩德嘆了一口氣,他的女兒還是沒有完全從回憶里走出來。

「想開一點,世上的事本來遇到就不一定能擁有,最重要的是,在過程中你快不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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