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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比亞之戀 第17頁

作者︰駱沁

唐毅的觸模不同于方才的角力相向,他的溫熱仿佛隱含著魔力,點燃了路羽晨體內的情潮;那夾帶著撼動的電流,讓路羽晨渾身一震!

這種從胸口泛出的悸動好怪異、好陌生,讓她心底發慌。為何唐毅的觸踫會讓她心跳加快、口干舌燥?

在瞬間,路羽晨煞白了臉,為了自己的怪異反應——

他是她的弟弟啊!

她猛然抽回手,雙手背在身後,反射性地退了一大步。一抬頭望進唐毅的眼眸,那眼中怔愣的神色讓她胸口一緊,暗斥自己怎麼會做出這麼突兀的舉動?

靜默的尷尬彌漫在兩人之間,氣氛凝窒得化不開。

唐毅低頭望著自己頓失掌握的手,她的防備殘忍得讓他無力招架。低垂的眼睫遮擋了他被狠狠傷過的痛楚。他怎能怪她?先做出侵犯舉動的人是他!

「你掙開了。」唐毅雙手一攤,輕松笑道,再次睜開的瞳眸已回復到往常的冷靜。「能力不減當年啊!」

路羽晨並沒有這種泰然自若的本事,她只能呆滯地看著唐毅隱藏自己的情緒,卻沒有察覺她那惶然的眼神反而更加傷人。

「我先回房了。」她的眼神讓他的面具龜裂,他發覺,他已無法再克制自己的情緒,他只能在一切假象崩潰之前,迅速逃離她的視線。

路羽晨怔怔地望著唐毅上樓的背影,他的力量。他的氣質,都已不同于她腦中多年前的形象,他讓她明白了他已成為男人的事實,但她卻不明白,心中那股莫名讓她想要掉淚的酸楚,到底所為何來?

第七章

薄曙露出第一道光,襯著一片淡霧,此時的陽明山帶著另一種若隱若現的柔美,在清晨陽光乍現時,一輛白色房車駛下了陽明山。

坐在駕駛座旁的方擎,盯著窗上剃去胡子的倒影,忍不住用手輕撫著下頷。在剛果因為沒有器具的關系,不知不覺地這把胡子也留了兩、三個月,現在就這麼剃去,倒還真有點不習慣。

窗上倒影映出另一張臉色沉郁的側臉。看唐毅那滿是陰霾的模樣,該不會是他昨天玩得太過火,反而弄巧成拙了吧?

方擎順順那束在腦後的長發,眼球迅速轉著,考慮著該怎麼開口。要開門見山、單刀直人呢?還是迂回曲折、旁敲側擊好呢?

「現在趕到桃園,會不會影響到你的課?」想了想,還是最基本的寒喧保險些。方擎雙手枕在腦後,一面說,一面偷偷瞄著唐毅的反應。

「我上午沒課。」唐毅面無表情地答道,方向盤一轉,繞過一個山彎。

方擎拉住把手,穩住因離心力而偏斜的身子。一句話,就把他的開場白給打斷了。方擎嘆了口氣,決定還是直接開口算了。

「昨天我上樓之後發生了什麼事?連接風的晚宴都吃得氣氛沉重。毅,你雖然寡言,但還不至于不苟言笑,至少昨天剛見面時就不是如此。」方擎干脆轉頭直接看向唐毅。「是我鬧得太過火了嗎?」

唐毅依然保持一貫的沉默,那張死氣沉沉的臉讓方擎不禁為之氣結,在他決定放棄時,唐毅終于開口。

「不,不是你的錯,問題本身就存在著。」唐毅語重心長道。

「定位問題?」方擎收起開玩笑的輕松,頓了下,問道。

「嗯。」唐毅點點頭,勾起的唇畔含著自嘲苦澀。「你沒有發覺嗎?在她心目中,我永遠是需要她保護的弟弟,不管事實是不是如此,我的行為都被她的認定所設限,怎麼也走不出她為我畫下的範圍。我每邁出一步,她就用她的防護將我又圈退一步;她只專心一志地把我困在弟弟的角色中,卻對我的改變、我的感情視而不見。」

才比她晚出生一個月,他就輸在這一個月的差距上!唐毅緊抓住方向盤,修長的指節泛白,因用力過度而微微顫抖著。他不在乎世俗的說法,何謂女比男長?年齡對他而言根本毫無影響。

但他只在意一個關鍵——路羽晨——她就是局限了他所有一切的主要關鍵,逼他收斂了所有放肆的佔有;他過于在乎她的想法,怕她害怕世俗,害怕那有名無實的姊弟稱謂;為了她,他不得不向刻板的禮教低頭,改采循序漸進的方式。只是他發覺,這進展緩慢的方式已幾乎將他的耐心消磨殆盡了。

「你何不把這看成是愛情的關懷?有時保護欲並不只針對親人才會發生,如同男人對女人所興起的保護心態,相對的,女人也會對男人有同樣的想法。」方擎看了他一眼,說出他的看法。「只是女人處于弱勢地位,所以表現並不明顯,大部分的女人都只能用緊迫盯人來發泄她們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保護欲。」

「你的意思是?」唐毅心念一動,斜睨了他一眼,又將視線轉回前方道路上。

‘稱的‘卡斯比亞’是堅強的,她有足夠的能力將她的保護欲完全表現,只是有沒有用……看我現在還好端端地準備前往阿拉伯,就可以知道了。」提到她的能力,方擎還是忍不住把昨天遭到攻擊的慘況拿出來椰榆一下。

回想到昨天那幕坐墊由四面八方打來的情景,他就不禁覺得好笑。方擎又瞄了唐毅一眼,果然那原本緊繃的臉也染上了幾許笑意。

「我該為了這個現象喝采嗎?」現在的唐毅已經有心情說笑了。

「或許‘卡斯比亞’只是還沒整清自己的想法,不然的話,你不對勁也就算了,她跟著你鬧什麼別扭?"在看到唐毅那一臉雨過天青、滿臉笑意的模樣,方擎又起了見不得人好的惡劣念頭。「或許,我說的是或許而已,可能幾率只有百分之一哦!」

唐毅笑看著他一眼,知道方擎只是調皮的個性犯了,對于他的潑冷水並不以為什。

「你要漂泊到什麼時候?專挑人跡鮮見的地方走,不孤獨嗎?」唐毅淡淡掃了他一眼,眼中透著關懷。

「有時身處人群中,反而更加孤獨。」方擎斂起輕佻的笑,正色道。「這個道理,你再清楚不過了。」

唐毅挑挑眉,並不答話。可不是?現在的人與人間全閉心相待,有多少人所言所行可以謂之「真」?在這樣的假象中,每個人都是孤獨的。

「只要心中有情,就算是身處于廣無一人的沙漠上,亦無畏孤獨。」方擎伸長了手,往後仰去,舒服地躺靠在椅背上。

「誰是你心中的情?」唐毅問道,想要套出他的秘密。

「你啊,我的好友。」方擎笑著推了他一把,對他擠擠眉,故意將他的話扭曲。盡避經過空間的阻隔,每次見面,那種熟悉的相容感總是不曾改變。「別費心了,那個人還沒出現,誰知道她會是郁金香還是大波斯菊啊!」

「搞不好是沙漠中的仙人掌也說不定。」唐毅頂了回去。

「那也不錯,耐看又好養,比那‘卡斯比亞’好到手得多了。」方擎忍不住又拿路羽晨來挖苦一番。

「彼此彼此,小心你被仙人掌扎得喊疼。」唐毅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反擊。

兩人對望了一眼,頓時一同開懷地笑了起來,跟剛下山的沉悶氣氛完全相迥。

「說真的,其實劃地自限的是你自己,你跳月兌不開你為自己所定下的角色,否則自信如你,不可能如此輕易就受到影響。」方擎拍拍他的肩。「好啦,心理輔導到此為止,接下來看你用什麼方式采集‘卡斯比亞’啦!」

「你可別忘記答應過的沙。」他怎麼可能不懂方擎是在暗示他不要過于沖動的道理,唐毅感激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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