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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武將 第20頁

作者︰綠痕

「在妳的領域里,容得下任何人嗎?」他低聲地問,「妳就像個高高在上的國王,可妳的城池蓋得太高太堅固,從沒有人能夠進入妳的領域里,為何妳要當個孤獨的國王?」

被他突然其來話語怔住的夜色,在听明了他的話意後,有些抗拒地皺著眉。

「我討厭長舌的男人。」

他輕易地挑開她的保護殼,「妳只是怕人唆,並非討厭。」她要真討厭長舌的男人,那她早容不下石中玉了。

底細被人模得一清二楚的感覺,很糟糕,也令人感到非常不快,夜色直盯著他,想藉此嚇退他或是令他再次反常,好讓他離她遠一點,但這一回,這招卻不再管用,相反的,他更是俯子,以一手指著她的胸坎問。

「可以讓我打開城門走進妳這里頭嗎?」

「為何?」她防備地問。

「因妳的生命太冷清了。」他誠實地說出她不願承認的事實。

「我若不肯呢?」

他還是一貫的說詞,「我會一直纏到妳願意為止。」

「你不覺得丟人嗎?」這男人……每次就只會搬出纏功來威脅她!

「不覺得。」只要能達到目的就成了,過程並不重要,況且,在她面前,他本來就只有真面目而沒有什麼面子可言。

夜色一手指向一旁,「你知不知道那些路人都是怎麼看你的?」

他一臉不在乎,「隨他們高興。」

「我若說,我很介意他們怎麼看我呢?」

「妳高興也好,不高興也罷,我都一樣喜歡妳,且心意永不改變。」他擺出一臉無辜又無害的笑意,「況且最近我的功夫長進多了,相信不用一年就可追得上妳,這還得歸功于妳這陣子來的頻頻指教,因此,我完全不介意妳三不五時發火拿我練身手。」

驢子……投胎的土匪。

真是敗給他了。

一手撫著額的夜色,從不知男人可以賴皮到這種程度,要是換作別人敢這樣煩著她,她老早就一掌打死他省事了,可偏偏這個風破曉與他人不同,她絕不能親自動手趕他,因他簡直比小偷強盜更可怕,打不死不說,打完後她的功夫就又變成他的了,而最讓她感到頭疼的還有一點,那就是他動不動就反常的小缺陷,她從不知道,原來男人最可怕的武器,不是武藝、不是脾氣,而是害羞的個性,尤其是對她這種不知該怎麼對付他的女人來說,這家伙簡直就是吃定了她。

她的生命里居然也有敗字可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走。」痛定思痛後,她深深吐了口氣。

他挑挑朗眉,「上哪?」

敗在他纏功下的她,快刀斬亂麻地痛下決心。

「找到我師父後,我會隨你去織女城一趟,之後,咱們路歸路、橋歸橋,不許再纏著我。」不過就是去見那個天曦一面嘛,見完後她就可以擺月兌這男人了。

得逞的笑意,忠實地出現在他的臉上,看得夜色一臉不是滋味,就在她轉身欲走時,他不疾不徐地伸手拉住她。

「等等。」

夜色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在朝天吹了聲口哨後,就一直站在原地望著天際,過了許久,一只渾身黑亮的鵬鳥展翅朝他飛來,在飛過他的頭頂上時,腳上抓著布包的鵬鳥將它扔下,接個正著的風破曉,慢條斯理地打開布包後,取出兩柄令她差點認錯,以為那是她自己的彎刀。

「這是我托人替妳造的,應該會很合用才是,所以妳就別再將就這些撿來的了,我知道妳用不慣。」他邊說邊一手拿走她腰上自他人身上拿來的刀,再把簇新的彎刀捧上。

她猶豫地看著那兩柄,跟她以往所用的,幾乎可說是一模一樣的彎刀,在他不容拒絕地放至她手上時,她不解地皺著眉。

「為何要給我這個?」

他偏首沉吟了一會,「我想,在見到妳二師兄時,妳可能會用得著。」

第五章

走上百來階的山階後,映入眼簾的,是座巨大的石制山門,山門之後,則有座躲藏在雲霧里的莊園,夜色抬首靜看著熟悉的門區,怎麼也沒想到,解神竟會遷居到這種與世隔絕的地方。

領著她來到此地的風破曉,在她站在山門前許久,遲遲不敲門入內時,有些納悶地瞧著原本一心想來此她,可到了這後,卻一反前態的她,在她面上,他有些意外地看見了不安,就在他想開口問問是怎麼回事時,山門門扉已遭人開啟,前來迎接她的男子在見了她後,溫和的臉龐上即漾出笑容。

「大師兄。」夜色朝他微微頷首。

「師父等著要見妳。」旬空親切地拉著她的手,也不管夜色的表情有些訝異,就帶著她往里頭走。

苞在他們後頭的風破曉,在進了山門後,四下打量著這座看來樸實的莊園。關于她師門的事,他大抵知道一些,她的大師兄句空,一心一意服侍師父解神,並負責整理門務,二師兄截空則接任掌門之職,排行第三的她,在十六歲那年返回中土後,即沒再回過師門。

一路跟到莊內的某座大宅前,在夜色被旬空帶進里頭後,門扉隨即關起,被晾在外頭的風破曉,才在想這座莊園怎麼都沒什麼人時,一串腳步聲即在他身後傳來。

當夜色再次踏出門外時,與她一道前來的風破曉,已經在院里和她的二師兄截空打起來了,絲毫不為此感到意外的夜色,知道會生事的人絕對不會是那個姓風的老實人,而是她那總愛將每個踏進師門的人踩在腳下,以證明掌門身分的二師兄截空。

某些人與事,無論經過了多少年部不會變,尤其是性子。身為大師兄的旬空,之所以放棄掌門之職,是因他自知武藝不如人,故而專心侍奉師父,而截空在未當上掌門之前,則對她忌憚得很,總怕掌門之職會落到她的頭上,在他接任掌門之後,截空仍是怕她會回來與他搶掌門之位,七年前她離開時,最快樂的人,恐截空莫屬,就在她今日回來後,只怕截空又將因她而煩惱得夜夜難眠。

冷眼旁觀的夜色,靜靜看著原本可與截空拆招拆得不相上下的風破曉,在截空使出雙刀時,依舊沒拔劍相向,然而並不欣賞他這等禮讓作風的截空,並未因此而下手輕點,或是看在來者是客的身分上客氣些,當凶猛的刀風一刀削下他的一綹發時,神色有些痛苦的風破曉,氣息開始變得紊亂,而夜色也立即察覺了這一點。

他的內傷根本就沒好。

這個蠢男人,在與截空過招之前為什麼不先說清楚?還一直讓截空?他以為除了她外,別人會很珍惜他的性命嗎?

並不在乎輸給別人的風破曉,眼看截空眼中充滿志得意滿的眸光,心想已差不多的他,朝截空抬起一掌稱降,並且收勢不願再打,可覺得他處處在退讓的截空,卻沒停手的打算。

在截空刀勢再起時,夜色動作飛快的來到風破曉身側,以兩指夾住刀身,阻止截空再對他下手,不只是截空因此而感到錯愕,就連風破曉面上的神情也有些訝異。

「他不是來踢館的,且他有傷在身,就算是勝了,也不光彩。」夜色將冷眸瞥向截空,「二師兄,到此為止吧。」

在夜色松開兩指時,才有法子收刀的截空,滿心防備地問。

「妳在里頭對師父說了些什麼?」

「我什麼都沒說。」從頭到尾都是解神在講,她一個字都沒開口。

截空並不相信,「你們談了很久。」

「你放心,掌門之位我沒興趣,我這就走。」知道他在防她什麼,夜色別過芳頰,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好不容易才回來的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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