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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

第一武將 第12頁

作者︰綠痕

登時因他而有些過意不去的夜色,在他兩手抖動的動作愈來愈大時,受不了地一把將大衣拿過穿上,在有著溫暖毛皮的大衣穿上她的身子時,她還隱隱感覺到他掌心殘留的溫度,她怔了怔,自眼角余光中,看見那個終于可以把手放下的男人,唇邊帶著絲絲滿足的笑意。

「吃一些好嗎?」有了先前成功的例子後,風破曉邊忙著把食物弄熱邊再接再厲地問。

她要是不吃,他是不是又要耐心無限地與她對看上一個時辰?

不想因他的固執而讓自己被迫感到內疚的夜色,二話不說地接過他奉上的碗筷,一口口吃起碗里那被他湊近火堆再次烤熱的雞肉,當他夾來更多的熱食放至她的碗里時,她也沒有反對,只是一徑無言地吃著,當熱騰騰的食物進了她的胃,已數不清多久沒吃過的她,這才覺得自己餓得可以。風破曉微笑地看她愈吃愈快,在掃光了他夾給她的食物後,一手取餅他已開壇的烈酒,並就著壇緣飲下。

看著她大口喝酒的模樣,不需問,他也知道將烈酒灌下月復的她有心事,他有些不舍地看了她好一會,選擇不打擾她,起身去林間替她再找些柴火,以救救眼前快熄的火堆。

當他捧著一堆不知打哪弄來的干柴,讓火勢燃燒得比先前更加旺盛後,他再次坐回她的近處,朝她遞出一只銀袋。

「這個,也請妳收下。」

夜色默然地看著不但讓她吃飽喝足,還讓她一身暖和的男人,這回竟著想過度地為她奉上了一只看似分量不輕的銀袋。

「我想妳身上應當分文也無,這些妳帶著,日後好用。」他輕聲解釋著。

看著他所為她做的種種,她忍不住要問。

「你這人都沒脾氣也不記恨嗎?」她曾差點殺了他哪,他怎能忘懷那些並為她做到這種程度?

他靦腆地搔搔發,面色微微泛紅,「其實,這要看對象……」

這般看著他,夜色有些不能把眼前這個溫柔敦厚,老實人一個的風破曉,眼那個曾親率天宮大軍,領軍作戰的風破曉聯想在一塊,說實在的,在褪去了戰袍、離開了戰場後,她差點以為天宮有兩個風破曉存在,因他跟她記憶中那個可以把一切都豁出去,拚死也要攔下她去殺天孫的風破曉截然不同不說,她還記得那時知道不是她對手的他,下令全軍退回山門是多麼的果決明快,而他為天宮全心全意抵擋她時,眼中所散放的是不容回頭、手下不留情的狠光,可眼下的他,眼中有的只是純粹為她著想的善良。

他若不是天生就有兩個性子,就是公私分明得超乎她的想象。

「這錢,我會收,因我日後會還。」身無分文的她現實地說著,「但在我收下之前,我想問個問題。」

「請。」一听到她肯收,他樂得什麼都答應。

她將擺在心底很久的疑問問出,「以你的身手,你分明可敗我父與蒼璧,且在那時,你也有機會殺了他們,為何你要手下留情?」

風破曉臉上的笑意頓時明顯地變得有些僵硬,並在她直視的目光下,不自在地微微將眼撇開。

「我不過是想將他們逐出天宮而已,沒必要殺他們。」

她冷聲提醒,「那是戰爭。」不想殺人,那他根本就不會上戰場。

「我不能傷黃琮將軍。」沉默了一會後,他無奈地說出實話,「我若傷了他,有人會傷心的。」

他話里所指的人,即使他不明說,她也知那指的是她娘親。很後悔問了這問題的夜色,舉起手中的酒壇,將壇中所剩的酒一口喝盡,風破曉看了,只是將另一壇遞給她,並且把先前說好的銀袋也一並奉上。

「我知道說這會惹妳不開心,所以我不會再說下去。」

正在喝酒的夜色頓了頓,發現這個男人在她面前,一直都在拿捏著分寸,說的話、做的事,都以她的心情為第一考量,只是,這男人是如何做到的?為何他會這麼了解她?

「日後,妳有什麼打算?」收拾好一地的東西後,他取來一根木枝,邊撥著火堆邊問。

她不想回答,因她並不想在告訴了他後,日後還得繼續被他給纏著。

「妳想去妳師父解神那?」他狀似不經意地問。

差點被酒給噎到的夜色,一臉錯愕地側首看著這個已經不知帶給她多少意外的男人。

「關于妳的一切,我大都知道。」知道自己說中的風破曉,看著她那寫滿不解的雙眸,笑笑地向她解釋。

「夠了。」很討厭底細被人模清楚的這種感覺,夜色當下站起身決定不要再與他有任何牽扯。

「妳對迷陀域熟嗎?」在她打算扔下他走人前,風破曉慢條斯理地問。

她回睨他一眼,「你說呢?」他不是知道她的一切嗎?

「妳不熟。」他篤定地說著,順道帶給她一個她還不知道的消息,「妳也不知妳師父在妳離開師門後早已遷居。」

夜色再次被他給成功地拖住了腳步。

「遷居?」怎麼她從來都不知道有這回事?

他點點頭,「嗯,已有數年了。」

「遷到哪了?」打算先回到師門落腳,再去考慮日後之事的她,當下因為這個措手不及的消息有些慌。

這回他不再提供答案,反而自告奮勇,「我可為妳帶路,只要妳事後隨我到織女城一趟。」

「不必。」她想也不想就拒絕。

「那我就不告訴妳。」他也很爽快,並先把她接下來可能會說出口的威脅給擋掉,「就算妳殺了我,也不告訴妳。」

不想受他指使,也不打算看他臉色的夜色,不以為然地撇過小臉。

「我可以去問他人。」又不是非得問他不可。

「妳師父行蹤甚為隱密,除了我外,迷陀域里應當不會有人知道他的下落。」風破曉涼涼地在她身後說著。

走沒兩步又再停下的夜色,沒好氣地回首瞪著他。

「你這意思是,你纏定我了?」

「對。」他心情很好地對她眨眨眼,「妳大可努力想甩掉我,但我得告訴妳,很多人都對我說過,我是個相當有耐心的人。」

他真的很有耐心,且有耐心到她很想宰了他。

兩腳跨進城門,夜色大步走進迷陀域一座人口密集的城鎮,每當她往前走一步,跟在她身後大約五步遠的風破曉也就跟上一步,在來到此地前的一路上,只要她動手趕他一回,他的功夫就更強一些,這令滿腦子只想找到方法宰了他的夜色,一天到晚都在想象著,等找到人問到師尊的下落並成功地甩掉身後的眼屁蟲後,她將會有多麼愉快。

不必走至前頭看,也大概知道此刻她臉上會是什麼表情的風破曉,識相地與她保持著不會惹惱她的安全距離,心情甚好地看著那道走在他前頭的背影,不知不覺間,無法克制的笑意鋪滿了他的臉龐,而這點……儼然已經樂過頭的他,似乎完全不知道。

走至城里最繁華熱鬧的一帶後,夜色停下了腳步,四下看著這座充滿各式人種的城鎮,在來來往往的大道上,不知到底該找誰去問師尊下落的她,猶豫了一會,回首看了看身後,在見到後頭那個男人還是笑得一臉呆相後,當下令她再次打消了去問他的念頭。

「風城主?」一旁來往迷陀域各地的擺攤小販,在認出了風破曉之後,捧著手上準備給客人的布疋,愣愣地看著那個無論是長相或身形都相當引人注目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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