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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垂翼 第3頁

作者︰綠痕

破浪揚了揚劍眉,一臉興味地回首看向他那張明明白白寫著,雖不想相信,但又百思不得其解的粗獷臉龐,半晌,他笑了笑.

「有意思。」假若有機會的話,他倒是很想會一會這個能讓固執的金剛懷疑起自己信念的女人。

無聲無息出現在廊上的力士,倚著廊柱一臉笑意地瞧著金剛臉上兩道濃眉幾乎擠成一團,與金剛外貌恰恰相反的他,長了一張斯文臉不說,還生了一副好嗓子。

「想說什麼?」破浪朝他彈彈指。

力士忙不迭正色地開口,「王爺,日前六器自中土請來的僧人被活埋在山谷里之事——」

懶得多听一句廢言的破浪,揚起一手打斷他,直接問想知道的答案。

「是誰省了我的事?」六器特地找來為愛徒們助陣的僧人以及玉笄遭殺這事,玉珩一直想壓著這消息,不讓這事傳出去,更不想讓他知道,偏偏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只差不知道凶手是誰而已。

「都靈島島主觀瀾與天宮之人。」看樣子,海道的神子中,有一個不肯乖乖待在島上的島主,私自溜出迷海了。

他有些意外,「天宮?」

力士攤攤兩掌,「來者來歷下明,但手握天宮之弓,同時也是他殺了玉笄。」也不知那個深藏下露的家伙是打哪冒出來的,在那日之前,三道里壓根就沒听過見過那號人物。

「天宮欲與海道結盟嗎?」破浪一手撫著下頷,不禁要做此聯想。

深知海道作風的力士搖首,「海道似無結盟意願。」自恃還有個海皇的海道,是出了名的看不起失了天孫的天宮與沒了女媧的地藏,因此海道不可能會委段去與其它兩道結盟。

破浪冷冷笑問︰「這些海道的神子,真以為一座迷海就是人間所有的天地?」哼,井底窺天,外頭的世界有多大、敵者有多強都不知,還不願與其它兩道結盟?搞不好哪天海道是怎麼被滅的,恐怕他們都不知道。

察覺了這三個月來不斷狂吹的風勢,似乎變弱了些許,步下長廊的金剛,有些納悶地看向天際,雖然風勢依舊沒停,但天際原本流散得飛快的流雲,卻緩下了它們在天上的步伐。

「風勢……停了?」不過許久,當雲朵停止在天上,連力士也不禁訝異地仰首觀看。

金剛立刻把握這機會向破浪進言,「風勢已停,王爺是否要把握機會進擊?」

「不。」破浪連看也不看天際一眼。

「我軍停泊在岩穴內的船艦一船未損。」以為他是擔心自己的船艦也似玉珩般損失慘重,所以無戰力可出海,力士忙不迭向他稟報詳情。

他邊說邊瞧著手中枯黃的葉片,「我要繼續等。」

力士忍不住皺起眉,「還要等風神?」雖然他不似沒耐性的玉珩會蠢得去與風神硬踫硬,但這樣一直等下去,究竟還要再等多久?難道他不想拿下海道挫一挫六器的銳氣嗎?

「她不是神,她只是個人。」破浪甚是不屑地將指尖的枯葉揉碎在掌心中。「要比耐心的話,我多得是,我就不信我等不到她累的時候,況且,我也不急著要拿下海道。」再強、再悍,或有什麼旁門左道的法力,那又如何?她不過只是個海道的神子,就與他們人子一般,會肚餓,也會流血,更會體力不支,這等風勢已經連續三個月了,他等著看她何時會倒下。

「王爺,你要上哪?」不明所以的金剛,看他在把話說完後,突然拎著兩柄纓槍往院門處走。

「出海練槍。」上回在離火宮比試時,他沒勝過夜色,在下回比試前,他得再去他的島上勤練武藝,好讓夜色再也笑不出來。

他倆听了急著想阻止他,「但迷海上大風大浪——」

破浪橫他倆一眼,眼中森冷的銳光,令人不敢逼視。

「什麼風浪?」

當迷海海上的風勢停止時,居于三大島的海道長老們,大驚之下急忙趕往都靈島上的神宮,探詢風神何以停止風勢的原因,就在他們踏進神宮內時,發覺私自離開迷海的都靈島島主觀瀾已經返島外,她還帶了個不速之客踏進海道。

為此,早就對觀瀾私自行動有所怨言的長老們,終于忍不住發難。

「為何請雨師來此?」年紀最長的大長老,在听完觀瀾的介紹後,拉下了一張臉不說,還以鄙視的目光掃了那個遠道而來的雨師一眼。

早就做好了與這票長老杠上準備的觀瀾,在雨師開口前往前站了一步,「為了飛簾。」

大長老不領情地將衣袖一撇,「海道之事不需地藏插手。」兩界之戰以來,海道三島從未曾讓外來者進入,別說是人子,就算同是神子也一樣。

臂瀾雙目炯炯地盯著他,「那就讓我出兵。」

「出兵?」為了她的話,眾長老不約而同地齊問,並開始在後頭議論紛紛。

「沒錯。」觀瀾挺直了身子,情願被這些食古不化的長老責備,也不願再見飛簾忍氣吞聲地硬撐下去。

太長老揚起雪白的眉峰,「島主這麼好戰?」他們都指望著藉由飛簾來擺平那些入侵者,偏偏就有她這種擺著現成的法子不用,反倒愛興兵的島主在。

她振振有辭地反駁,「不是我好戰,而是紫荊王已至,海道不能再只依賴著飛簾,若紫荊王有意要滅海道,飛簾必須節省力氣好在日後對付紫荊王,至于玉珩,三島島主可自行擊退。」

「三島島主的職責是守護海皇。」也不管她所說的是什麼,大長老想也不想地就回絕她。

「可笑。」觀瀾冷冷地直視著這群只會仰賴飛簾的老者,「海道若保不住,還談什麼守護海皇?」一群本末倒置的家伙,三島島主是為何而存在?是為了保護海道,而這些固執的老人總以為保護好沉睡中的海皇就是保住了海道。

「妳說什麼?」大長老登時陰了一張臉,為她的嘲諷也為她的目無尊長。

不想再看他臉色的觀瀾厲瞪他一眼,「我相信你還不至于老得耳背。」

奉命將雨師安頓在飛簾身旁的淘沙,在雨師已準備就緒,準備接手飛簾的任務時,來到她的身後稟報。

「島主,雨神要布法了。」

「知道了。」她朝後揚揚手。

「慢著——」不願雨師介入海道之事的長老們,幾乎是同時出聲想攔住淘沙,但觀瀾一掌按著腰際的長劍,以眼神示意他們別再往前一步。

「我再說一次,若不讓三島島主出兵,那麼就讓雨神為飛簾分擔,再不讓飛簾歇會,她會累垮的。」雖然三位神女中,飛簾的攻擊性最強,但以她這等大量耗費神力的方式,她的神力再高也撐不了多久。

大長老仍是不改己見,「飛簾殿下可繼續施法,咱們海道不需倚賴個外人。」這麼多任神女以來,飛簾可說是神女中天資最好的一個,同時她布法的威力,任何一任神女也不能與之相比。

「都什麼節骨眼了,你們還顧忌著那無謂的顏面?」觀瀾氣得一掌重拍向一旁的小桌,當下小桌即在她的掌下遭擊碎。「難道你們看不出她快不行了嗎?」

與其它兩道相比,他們海道實在是太不珍惜飛簾了,居于天宮的雲笈若不到最後關頭是絕不出手,地藏的雨師則是被奉若神人,不但可自由來去,還可隨心所欲,但飛簾呢?在他們的眼中,飛簾不過是個便利的工具,一個,事事都得代海道出手擺平的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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