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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東風 第23頁

作者︰綠痕

「咦?」他一手模向腰隙,「我的銀袋?」那個黑衣人居然模走了他的銀袋!

走得老遠的東方朔,一手掂著手中沉旬甸的銀袋,一手扯下覆面的黑巾,在回廊上左拐右繞了老半天,在確定靳旋璣應當是追不上來後,才放慢了步伐想回到自己房里時,一拐彎就撞上了一個出來看情況的人。

適意兩手緊捂著被撞疼的額際,方要找這個撞疼她的人興師問罪時,他的手就已經為她揉起撞疼的額來。

「東方朔?」她眨了眨眼,「三更半夜的,你干嘛穿得一身黑?」

「我……」

「小偷,把東西還給我!」靳旋璣氣急敗壞的吼聲突然回響在整座回廊上。

「靳哥哥?」適意認出了靳旋璣的吼聲,並且狐疑的看向身邊嫌疑犯,「你做了什麼好事?」

東方朔二話不說的捂上她的小嘴,趕在靳旋璣追來之前躲回房里,也順道把這個小目擊者給一並擄回去。

被他捂得喘不過氣未的適意,在他一回到房里關上房門時,就迫不及待地拉開他的手大聲質問。

「你穿成這樣是想做什麼?」夜半穿得黑鴉鴉的,還莫名其妙的把她捉過來,他定又是做了什麼壞事。

東方朔邊看著窗外邊沒頭沒腦的說著︰「本來……我是打算盜劍譜,但我又覺得,在我下手之前,應該先弄清楚他有幾兩重比較妥當。」

「劍譜?」她恍然大悟,「你去搶靳哥哥的旋門賦?」

「那本旋門賦在黑市市價高達十萬兩黃金。」他放下窗子,轉過頭理所當然地看著她,「只要我學會了里頭的璇璣劍法,再仿造轉賣,到時絕對可翻價數倍之譜,你說我該不該搶?」

十萬兩黃金?適意一听這筆龐大的數目,就瞬間通盤了解東方朔今晚古怪的行為原因何來了。

她一手擰著眉心,「你拿到劍譜了嗎?」她就知道除了錢財外,沒人有本事能夠請動他東方老板夜半做出這種事來。

「沒有,我還沒正式搶起他的劍譜。」東方朔高高地拋起手中的銀袋,「不過我順手拿了這個。」

「你干嘛要偷他的錢?」他不去搶十萬兩黃金,卻搶起這種小筆生意?

「就算今晚沒對他的劍譜下手,用這些塞塞牙縫也行啊。」讓他費這麼大的勁去拜訪,他怎麼可以空手而回?

「今晚?」適意快被他的執拗打敗了,「你的意思是你還要再去盜一次?」反正他若是不拿到手不會死心就是了。

東方朔咧笑著嘴,「當然。」

「不要再去找他了,你的主業和副業那麼多,就算少賺靳哥哥這一樁也沒有差。」

夜路走多了是會撞到鬼的,尤其他這次的目標可不是泛泛之輩,他要是有個不慎可會栽在靳旋璣的手中。

「我不全是為了那十萬兩黃金而去找那本劍譜的,最主要的是,我想學它。」他卻很慎重地朝她搖首,眼底盡是不放棄的眸光。

適意用力扯住他的衣領,「天下的絕學你都已學了七成,你根本就沒有必要特意去找那本旋門賊。」他為什麼就是這麼貪心?已經學了那麼多了,他還有什麼不滿?

「你錯了。」他挪開她的手,將她拉進懷里淡淡地說著,「在武林知名的武學中,有四套獨門武學,是我一直沒學成的。」

「哪四套?」他也有搶不到的東西?

「中岳盟主斬旋璣的璇璣劍法,恆山北堂傲的臥龍刀法,華山西門烈的判官筆式,還有南岳盟主南宮徹的追日劍法。」

適意偏著頭細想,「這些人……我好像有听過。」

「他們四個都是當今五岳盟主的候選者。」東方朔沉吐出一口氣,「只要有他們在,想當上五岳盟主,可得先過他們四關才行。」就是有那四個討厭鬼在,所以他才不得不努力的在武學上求精進。

「你是想在學會璇璣劍法後打敗他們,然後登上五岳盟主一統武林?」她還以為他終于像江湖中人一般,對什麼名望和威名有點野心了。

「不。」他卻給了她相反的答案,「我是想得到五岳盟主的位置後,再賣了它大撈一筆。」誰要當個什麼五岳盟主?他哪有那麼不切實際?

她垂首長嘆,「財奴……」她不該忘了他的本性的。

他怏怏不樂地擁緊她,「對,我是財奴,就你的靳哥哥是這世上最偉大的大俠。」

「你的口氣……」適意發怔地看著他那張看起來很臭的臉龐,「為什麼听起來這麼酸?」她是招誰惹誰了,他為什麼要把箭頭轉到她的頭上來?

已經把醋意窩在心頭很久的東方朔,愈想愈是不舒服。

前陣子一直听她在他耳邊嘮叨著靳旋璣的名字,就已經使他很不滿了,再加上靳旋璣一出現後,她整個人更像是心都飛到那個靳旋璣的身邊去,白日和靳旋璣都膩在一塊就算了,沒想到她今晚開口閉口話里的語氣都是向著靳旋璣,他怎能不酸?

他一手抬高她的下頜,「除了與你是青梅竹馬外,靳旋璣還是你的誰?」他今天非把事情給弄清楚不可。

適意反而錯愕的揚高柳眉,「他還能是我的誰?」都說過他們就只是青梅竹馬了,他還希望他們有什麼關系?

「你仰慕他?」他干脆從頭問起,一件一件地分析起來。

「對啊。」

他更是酸溜溜的,「你崇敬他?」

「沒錯啊。」

他已經變得很咬牙切齒,「你很中意他?」

適意的反應比他更加激烈,「誰說的?」他是想讓她作噩夢呀?誰要中意靳旋璣來著?

「不是嗎?」他倒是對她的這種反應很訝愕。

「當然不是!」她消受不起地頻搓著雙臂,「靳哥哥和我爹是忘年之交,你認為我會中意一個心態老成到會跟個老頭子結拜的人嗎?中意他?我又不缺一個爹。」

「記住你的這句話。」東方朔的心情霎峙像是撥雲見日一般,樂不可支地直將她的兩頰吻得又響又大聲。

「你……」適意微微推開他的臉龐,試探地問︰「該不會是吃味了一整天吧?」從靳旋璣一踏入店內起,他的臉色就一直很不好,難道這個就是原因?

東方朔一點也不避諱承認,「沒錯,我就是因他而吃味了一整天。」

這個什麼都不愛就只愛財的男人,會因她而吃悶醋?適意听來就覺得不可思議,一雙明媚的大眼里寫滿了不相信這三字。

東方朔低首看著她那質疑的眼神,在發覺她好像根本就不相信他這難得的肺腑之言後,他直接捧起她的小臉,將積壓已久的妒意全都傾入她的唇里。

暖融融的吻中,適意嘗到了某種不曾出現在他吻里的掠奪感,以及一絲絲的擔憂、一些些的焦慮,他的擁抱也變得較往常更有力,更不讓她有退縮閃避的余地,直誘惑著她沉入他需索的吻里,帶領她踏進這個心思深沉百轉,她一直無法踫觸到的男人心底,她這才發硯,在他那蒙上了一層面紗的心底,是多麼的空曠,多麼的需要有人來為他填滿。

或許在他的表相下,他也只是一個高處不勝寒,因而徹底孤寂的人,他之所以對許多事物都那麼專注地追求,那麼愛以強搶之式來得到,會不會就因他是個什麼都沒有的人,所以才那麼地渴望擁有?

東方朔在她的唇邊喘著氣,「現在信了嗎?你覺得味道酸不酸?」他都吻得那麼清楚了,她不可能又是沒有感覺吧?

濃濁交錯的氣息中,她朦朧地憶起他那總像是玩笑,又像是真心的話語,這些日子來,他總在她的耳邊說著他搶定她了,那強烈的歸屬語氣,其實在她的心底是不無震湯的,她很想對他問個仔細,卻又開不了口,只能在他像是此時會不經意地流露出情感的吻中,慢慢地在他的吻中采尋、去求證。對她而言,他是叢光芒強烈的火源,強烈地吸引著她去靠近,去分享他的光芒,但就不知他所謂的搶,是怎麼個搶法,而他想得到的,究竟又是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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