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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獅印 第5頁

作者︰綠痕

「不要!」似印急拉住她們,「你們明知道這麼做的話你們都會死的,不要為我這麼做!」

司馬拓拔淡淡地澆熄她們的姐妹情,「你們這些姐妹們不必急著為她求情,因為你們也都有即將婚配的對象。」

齊似影怔了怔,「我們……也有?」

「只不過,你們很快都將當寡婦。」司馬拓拔朝她們扔出一只寫了人名的折子,冷看她們怔愕地軟坐在地。

「這些是……」燕似舞抖著手翻開招子,赫然發現上頭的人名,皆是嘯王黨里的王公大臣。

「你們為妻或是作妾的對象。司馬拓拔臉上漾著一抹殘笑,」

你們過了門後,立刻把他們都毒死。「寒意泛過她們的心房,她們三人忍不住顫抖,無法克制。

「你們都知道,你們身上都懷有一種一生只能用一次的劇毒。

如果你們要報答我的養育之恩,就為我毒死他們。」

燕似舞撫著兩臂頻頻打顫,「這些人若是被我們毒死了,那我們……」

司馬拓拔慢條斯理地接下她的話,「你們也會毒盡而亡。」為了養她們身上的毒,他可是費了好大的心力才由西域請來施毒的高手,分別在她們身上種下了這種毒盡人亡,不會留下證據的毒。

似印忿忿地瞪視他,「為什麼要我們去送死?」

「我要你們以性命為我盡恩。養兵千日,用之一時,這些年來,他所等待的,就是他所收養的義女們能夠派上用場。

止不住的憤怒,在似印的四肢百骸里急急流竄。

為什麼要是她們?她們並不願成為司馬拓拔所養成一朵朵的曇花。在耗竭力氣盡綻美艷和芳香之後,等不及天明就凋零了。

她們不但沒有選擇權地被迫服下劇毒,就連可以自我安排人生、性命的權利也沒有,她們若是凋零了,可會有人為她們流下一滴淚嗎?

她幾乎將唇咬出血絲,又憎又恨地將話擲至他的臉。

「在你的眼里,我們就只是個工具?」她不願是一朵養了數百日後才能盛綻的曇花,這種人生不是她所選的,而他也沒有資格對她們這麼做!

司馬拓拔狠目一瞇,「你說什麼?」

「什麼都沒有……」齊似影忙不迭地掩住似印的嘴,「她什麼都沒說!」

「給我听清楚。司馬拓拔緩緩地踱至似印的面前。以手中的九龍拐抬起她的臉,」我不只要段凌波的性命,我還要他手中的嘯王黨名冊。「似印倏然睜大杏眸,「名冊?」他要借她的手毀了嘯王黨?

「在你嫁過去將他毒死之前,務必將名冊給我弄到手。」只要得到了名冊,要鏟除嘯王黨的羽翼也就簡單多了。

「我不……」似印才正要開口,九龍拐便重重地擊打在她的背脊上,令她忍不住咬牙低哼。

「你若是下不了手,我會改派他人頂替你出閣。」司馬拓拔忽地笑了笑,揚手朝身後彈彈指。改派他人?似印猛然抬首,腦中一個人名一閃而過。

「派誰?」他該不會……司馬拓拔朝等候已久的秦似魅招招手,「似魅。」

丙然是她。似印看著那名體內種著與她們不同毒素的秦似魅,雖說秦似魅妖艷如仙,可是她的人就像她體內用之下盡的毒一般的狠毒,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能在她的掌心底下活過三日。

「不要……」她極力搖首,「不要派她。」死在秦似魅手中的人已經不計其數了,她不能再造孽地去害一個無辜的朝中大臣。

「喔?」司馬拓拔挑挑眉,「不派她的話,我該派誰?」

哀哉六生,那個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該就這般葬送生命的男人何其無辜?可是就在她同情著他時,她也彷佛听見了她的心碎成片片的聲音,在哀嘆著她的不由自己,和她的舍生棄愛。

「我嫁。」

她閉上眼,緊握著雙拳,直將掌心按出血絲來。那血絲,緩緩地淌流過她的雙掌,緩緩地滑流而成一面看向未來的鏡子,而在鏡中,她看見了那個夜夜想念著在杏花雨里,曾與她有過一面之緣的男子,可是他的面孔是那麼地模糊,離她愈來愈遙遠再也觸及不到,而她的面孔,也逐漸在那場美麗的夢境里變得迷茫不清。

那名曾將指尖停留在她唇間的男子,也許將是她今生心底最深處的偷偷想念,可是如今,她再也不能了,她必須將他忘懷,必須擱下她懷中所藏著的情恩,因為,她再也沒有資格去想念他。

司馬拓拔在她的面前彎,「我听不清楚。」

她淒恨地迎向他的眼。「我願嫁給段凌波。」

如果非要有人走進地獄里倍受煎熬,那麼,她情願受苦的人只有她一人,她絕不讓任何一個人因她而抱憾九泉,她願舍棄自己的性命和情愛,來保護她所嫁的那個男人。

第二章

從新婚的次日起,就與段凌波相敬如冰的似印,總是小心翼翼的與他保持著安全距離。從不讓段凌波踫她半分,也不許段凌波太過接近她,更沒跟他說過兩句話,這讓受不了日日與她相對無言的段凌波,在新婚期一過,就急著上朝工作,情願忙于朝政也不願回來面對對他從沒擺過什麼好表情的似印。時間也愈來愈短,每日不到掌燈時分,段凌波絕不會回府,她真不知他到底在忙些什麼,但又不便向他開口問;可是在此同時她也發現了一點,那個听下人說似是很風流的段

凌波,看起來也並不像他們所說的那麼風流,因為偌大的府哪里,除了她這個女人外,她還未見過第二個女人,就連負責照顧整座府邸的人,也一概都是男人,更從沒看見過他有半個寵妾或是情人。

坐在催墨樓上,與最親近段凌波的三位僕役一塊兒品茗並且等段凌波下朝回府的似印,百思不解地想著這個梗在她心頭已經很久的問題。

「你們不是說他很風流、很花心嗎?怎麼府里頭沒半個女人?」老早就和他們三個混熟的似印,在自己怎麼也想不出個頭緒來後,干脆問這三個以往常和段凌波如影隨形的男人。

「夫人,你有所不知。」柳仲朝她搖搖食指,「咱們大人向來不缺女人,而且也用不著在家里養女人,因為他在外頭的女人就數不清了。」

桃孟坐在似印的身旁邊喝茶邊搖首,「依我看,如果大人想蓋座後宮,人數少說也要上百人。」

「才只有百人?我看不只吧。」杏季不屑地挑著眉,「他不是只要是女人,都一概來者不拒、從不挑食?」

一個字也沒漏听的似印,捧著茶碗的雙手不停地顫動。

百人?他居然在外頭有上百個女人?難怪他回府的時辰一日比一日還要晚!

像是被人狠狠地放了一叢怒火般地。那沒來由又妒又忿的火勢,在她的肺脯里緩緩地燃燒,熊熊星火四竄,燒得她渾身上下無一處幸兔,遍身疼痛,令她幾乎無法支撐。

雖然,是她自己央求他不要靠近她的,她也從未想過要他放一點心在她的身邊,明明知道她嫉妒和忿憎得毫無道理,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管不住她那顆似被人扯碎的心。

,『喂……說得大過火了。」柳仲在發現似印的臉色明顯地變白.並且頻頻抖顫著身子時,連忙向其它兩個人示意。

「夫……夫人?」桃孟心慌地擱下茶碗,關懷地盯著她的秀容,「你還好吧?」

「繼續說……」似印握緊了雙拳,哎牙命令他們說出那些她全都被蒙在鼓里的事,「把你們所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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