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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指柔 第29頁

作者︰綠痕

雲掠空一把摟回她,「該滾出去的人是他。」他可沒叫這個大忙人來這里打斷他的好事。

「你這小子現在是有異性沒人性了?」段凌波對緊摟著指柔的雲掠空挑挑眉,「虧我們還是一塊兒長大的死黨,好歹你對我說話也客氣點,別老開口閉口的要趕人。」

「死黨?」雲掠空俊臉上寫滿了不屑,「愈來愈不要臉,難不成你是被宮上邪帶壞了?不要隨隨便便把我和你們幾個扯在一塊兒。」

指柔在雲掠空的懷里側過身,細細打量著這個自稱是雲掠空死黨的男人。看他的年紀和雲掠空差不多,長相斯斯文文的,雖然是一身簡便的勤裝,卻掩不住他的儒文氣息,尤其在他的腰際還系了一個尋常百姓絕不會佩戴的官印。

「這個人是你的誰?」指柔輕拍雲掠空的胸膛,邊看著那個被人損也滿臉不介意的男人。

「鄰居。」這是雲掠空唯一能夠想到的稱呼,而其它的關系,他一概不承認。

「怎麼說是鄰居?」段凌波笑笑地揮著手,才不管雲掠空的臉色臭不臭,親切地朝指柔眨眨眼,「風姑娘,我段家和他雲家是八拜之交,我們兩家已經結識了五百年,而我和他是一塊兒長大的好兄弟。」

「段大人,我雲某可沒有你這種三不五時就來找我修劍的好兄弟,我想你該知道我家大門在哪。」一看到段凌波曖昧地瞅著指柔的面容審看,雲掠空馬上把指柔緊摟在懷中不讓段凌波再多看。

段凌波樂開懷地看著他那副防備的模樣,開始搔著下巴猜測他們是什麼關系,而雲掠空的冷眼警告馬上證實了他心中的想法。

熟知朝中人物的指柔訝異地看著一臉皮皮的段凌波,馬上用全新的眼神來看待眼前的男子。

「段大人?他不會是當朝紅臣段凌波吧?」現在朝中能夠佩戴那種官印的人,數來數去也只有六個,而那六個人里頭,只有一個人姓段。

「你听過他的名字?」雲掠空酸溜溜地問,很討厭听她的口中冒出其它男人的名字。

「當然,身為戶部的首輔大臣段大人誰沒听過?」見聞詳盡的指柔點點頭,「朝中的戶部若是少了段大人,皇上國庫里的庫銀可就沒有人看管,而皇上怕是會因此而夜夜難眠了。」六部里唯有戶部才是實權掌管朝廷的財政,沒有主職保證和管理國家的戶部首輔大臣,那麼朝廷每年所需要的稅收和支出就沒人可管了。

「你听听。」段凌波朝雲掠空努努下巴,「人家把我捧得多好?哪像你一見到我就給我臉色看。」哪個人對他這個握有國家經濟命脈的戶部首輔大臣不是鞠躬哈腰的,就只有這個不識貨的老友把他當成狗一樣驅趕。

「你需要人捧就滾回京里去,少來這里煩我。」雲掠空一點也不認為他的身分有多高貴,巴不得能將他趕多遠是多遠。

「為什麼你有個在朝為官的鄰居,而身為八拜之交的你卻沒半個官職?」指柔听著他們之間的談話,總覺得雲掠空能跟一個朝廷重臣這般說話,那麼他的身分應該也不只是一個鑄劍師而已。

段凌波馬上透露八卦消息給她听,「他不是沒有官職,他是放著世襲的官職不要,反跑來這鳥不生蛋的鬼地方鑄劍。」

指柔甚是意外地看著雲掠空,難怪她老覺得他不像個鑄劍師,他那一身怪異又威嚴的氣質,原來是其來有自。可是他為什麼放著高官厚祿不要,反而跑來這荒山野嶺鑄劍?

「你為什麼不願在朝中當差?」好奇心都被段凌波激出來的指柔,偏著柔美的臉蛋問著被抖出底細後一臉不痛快的雲掠空。

雲掠空淡淡冷哼,「因為無聊。」

「無聊?」這算是什麼理由?能夠位居高官這是多少人求也求不來的事,而他居然只為了一個無聊而寧願不當?

「風姑娘,皇上急著要他這名忠臣之後去掌管工部。」段凌波自袖中拿出由錦黃布巾包里著的手卷,「所以我今天不只是來找他幫我修劍,我還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來講他出隱。你能幫我勸勸這個嫌當官無聊的人別再躲著嗎?」

「我……」指柔很為難地回頭看了雲掠空一眼,發現他的臉色愈來愈難看了,于是她很識時務地不敢開口答應。

「不準。」雲掠空果然一開口就否決,「他說的話你一個字也不要听。」除了他的話之外,任何男人的話她都不許听。

指柔遺憾地朝段凌波搖首,「段大人,恕我無能為力。」

踫了釘子的段凌波,滿心不舒服地看著雲掠空那副跩得不得了的模樣。為什麼他們這些朋友就得在朝為官,而他這只閑雲野鶴就可以愛窩在哪就窩在哪?要是再讓他逍遙下去這還得了!

「你這沒人性的家伙,就算你不想當官,也要為我的安危想想啊。」段凌波忙著把他給拖下水,「要不是皇上恩準了我的假,我現在還得和那個想殺我的封貞觀一塊兒站在廟堂之上,你快點來幫我擋一檔貞觀的劍!」再不快點把這個死黨拉去陪他當官,他遲早會被那個想干掉他的封貞觀砍得拼不回原樣。

雲掠空涼涼的聳著肩,「我為什麼要幫你?能夠看到朝中戶部和刑部兩位首輔大臣廝殺,這不也挺有趣嗎?」

「唉……」段凌波狀似憂愁地撫著臉頰長嘆,「要不是朝廷里有著上朝不得佩刀帶劍入堂廟的規矩,我好怕有一天我會在上朝的時候被貞觀給大卸八塊。」

雲掠空不上當地潑他冷水,「凌波,下次在說這種話時,臉上不要擺著那種沒有說服力的賤笑。」

包容力和面皮都很厚的段凌波,隨便雲掠空的冷水怎麼潑都無所謂,還心情很好地走近他們向指柔寒暄。

「風姑娘,你在這間可以熱死人的房間里陪他打鐵不熱嗎?」她可能是天底下第一個能陪著這瘋子待在這種熱死人不償命的地方,而且還能夠怡然自得的人。

「還好,我已經習慣了。」最近她每天都被雲掠空捉進來陪他,她已經很適應這種熱度了。

段凌波又關懷地再問!「你右胸上的箭傷好了嗎?」

「都好了……」指柔撫著胸口,疑惑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曾中過箭傷?」這個人怎麼知道她傷口的位置?

「因為那個傷是我幫你──」段凌波連話都還沒說完,便趕忙抄起伏羲劍格擋怒氣洶洶的雲掠空。

雲掠空不只是兩掌掌心里冒著火苗,就連眼底也冒起熊熊的妒火。

「是你幫她療傷的?」是這小子幫指柔包扎傷口並敷過藥?這小子曾模過那個只有他才能踫的身子?

「掠空,請你先把你那雙冒火的手收回去行嗎?」段凌波很怕還沒把話講清楚就被人給燙熟了,忙不迭地把兩眼冒火的雲掠空推遠了一段距離。

雲掠空步步朝他逼近,「踫過她的人是你而不是宮上邪?」當初他還以為替指柔療傷的人是宮上邪,白白吃了好一陣子的醋。

「你誤會了上邪?」段凌波還有心情幸災樂禍,「難怪上一次上邪一來,你的臉色就像是被他欠了八百萬兩……」

雲掠空小心的將指柔推至一旁,隨後挽起了自己的衣袖,張握著手掌瞄準段凌波的身上。

「等一下……」段凌波不平地大叫,「那個時候我是因為急著救她才不得不踫她的傷口。你想想,要不是我救得快,你現在能夠這麼享受的和美人在一塊兒嗎?」

「你要是再不滾,我馬上叫貞觀過來把你砍了。」這家伙再不走,他可是一點也不會惋惜烤了或是砍了這個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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