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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 第17頁

作者︰樓雨晴

他是怎樣的人,重要嗎?她只看見,現在這個獨一無二的他,就算他曾經十惡不赦,那又怎樣?

執迷不悟就執迷不悟吧!她不願意放棄他,說什麼都不願!

她抬手看表,一個小時了,外面一點動靜也沒有。他睡了嗎?

一屋子靜得讓人發慌,她再也坐不住。

起身開了房門,開了每一道門,他不在里頭,來到廚房,擺放在餐桌上的四菜一湯完好無缺,沒有人動用,她眼楮定在擺放一旁的巧克力蛋糕。

對了,今天是他的生日,她說了要吃蛋糕,還指定要巧克力口味的。

蛋糕上頭,插了32的數字蠟燭。原來,他三十二歲啊……

找遍了一屋子,沒看見他的人,她開始慌丁,一張字條,以遙控器壓在客廳桌面,就像他來的第一天,她留字條給他的方式——

再見。

很簡短的兩個字,但她就是知道,這是他留給她的。

再見引她反復咀嚼這兩個字,像是一時之間無法理解它組合起來的字義。

他說了再見,所以、所以意思是……

她倏地驚醒過來,以火燒房子的速度沖出家門!

第七章

包深夜靜。

歡愛過後,她在身邊倦累睡去。

趙航挪開懷中嬌軀,不驚動她地坐起身,扭開床頭小燈,取來一旁的日記,在微弱光源下,一頁頁接續著往下看。

他一字字讀得仔細,每看一頁,就更加貼近她當時的心情。她的愛,純淨而無雜質,全心全意傾慕著那個帥氣的陽光男孩,等待他偶然的回眸,給她一記微笑,然後她就可以雀躍一整天。

現在的她,擁有屬于她的事業,但內心深處,總有個連她都探索不到的缺口,為那遺憾的、最初的美好,但是他看見了。如此美麗的一顆真心、一份深情,他不忍見她黯然抱憾。

看著手中的信,他心中有了明確的決定——這個夢,他來替她圓!

輕輕合上日記放回床頭,他躺回原處,凝視著她沈睡的容顏,淺淺喟嘆。

如果,能看見她幸福快樂,他——會由衷祝福。

連續了幾日難耐的炎熱酷陽,一場大雨下過,帶來幾許涼意。

趙航就是在這個微涼的午後,接到了預期中的電話。

出門前,他深吸了口氣,仰頭看著藍藍的天空。這一趙前去,為的是代她迎接生命中全新的藍天。

他們約在離家不遠處的一家午茶店,彤今天五點就下班了,他還要早點趕回去準備晚餐,不能浪費太多時間。

對方早到了。他第一眼,直覺地就認出是誰,而對方也有默契地起身。

「高馭。」

「趙航。」言簡意賅,兩人同時伸手交握了下,各自落坐。

「我很意外,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出色很多。」高馭打量他,率先開口。「身邊有你這樣的男人,很難理解硯彤為何會舍近求遠。」

「只是朋友而已。我與她不會有愛情。」至少不會有雙向的愛情。淡淡解釋完,他深深打量高馭數秒!「你會做出響應,表示你對硯彤有心,是吧?」

沒有人會那麼無聊,接到一封數年前暗戀他的女孩情書,就大費周章約人出來,如果沒有那個意思,他大可不必理會。

「我不否認。」高馭扯唇,澀澀地一笑。「收到那封信時,我驚訝的程度絕對不亞于鐵達尼號撞冰山的震撼。我一直以為,她連我的名字都沒記住餅,每次跟她說話,她都一副『我趕時間』,巴不得趕快離開的模樣。」

他點的水果茶送來,談話暫停了下,趙航側身讓飲料送上,斟了半杯,加上少許的果糖,才淡淡接續︰「這一點,硯彤向我稍稍提過,她只是緊張,加上不擅表達。」他完全可以想象高馭的挫敗。

「硯彤有告訴過你,大學時的她有多亮眼嗎?她是班代,也擔任社團的干部,處理事情干淨俐落,對外一些事務的交涉手腕厲害到讓人想不佩服都不行。太多人欣賞她冷靜的頭腦、明快大方的個性,就因為太聰慧了,男孩子一到她面前,都顯得笨拙。有點自知之明的人哪還敢向她告白。」

于是,也就錯過了彼此。

趙航默默听著,沉思的眸光注視著他。

彤一踫上感情的事,判斷力就會好糟糕,亂掉平日冷靜清楚的腦袋,他必須幫她看清楚。

到目前為止,他起碼可以松一口氣了。她這個初戀情人,眼神清篤,態度沉穩,說話夠真誠,比起姜志彬,絕對好上一百倍。

他手指無意識地輕敲桌面,丟出一句。「那現在呢?你還想不想和她重新來過,接續這段數年前錯失的情緣?」

「可以嗎?我是說硯彤她……有那個意思嗎?」高馭有些許受寵若驚。

「我不知道她那封信寫了什麼,但是我知道,你是她藏在心底最美的一段夢。如果你還是不清楚她對你的用心,可以看看這個。」他遞出關硯彤的日記本。

斑馭猶豫了下,大致翻閱內容。

「讓你看這個,是要你清楚,正如你所說,硯彤在你心目中有著聰慧過人的形象。這些年過去,這個特質只怕有過之而無不及,你就曾經因為這樣而卻步了,不是嗎?但是,不論她如何地精明厲害,在面對感情時,她很真、很純,用最無偽的心去對待她所愛的人,請你不要拿女強人的那套眼光去看她,單單用一個男人的心意去呵護,做得到嗎?」

連續看了幾頁,再听他這樣講,高馭簡直訝異得說不出話來。

原來……她也可以那麼小女人,為什麼那時他沒看清這一點,反而要在多年後,讓另一個男人來點醒他?

他吶吶地張口︰「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很簡單,如果現在的你,對她依然保留了當年的感覺,就看你要不要把握這一次的機會。」

「我當然想——」只是,心里總有那麼一處,有著怪異的感覺。他得回的,還會是當年的感情嗎?

那天,收到遲來了多年的情書,那封信外頭,用了另一個信封裝著,寫上他現在的地址,附上一張寫了電話的字箋。他一眼就認出,里外兩個信封,不是同一個筆跡;里頭的,是硯彤當年寫的舊地址,那外頭的呢?

他直覺便認為,那是男人的筆跡。

當時,他就有了莫名的感觸。如果里頭的信,代表的是硯彤的心意,那麼裹覆在外的信封,又是誰謹慎護著她的心,交到他手上來?要說硯彤不在他心中,真的很難取信于人。

雖然,趙航始終很君子,不曾拆看信中內容,不曾闖入她的心事,即使知道,連日記都肯交給他的她,並不會介意。

他替硯彤找到他現在住的地方,貼上郵票,寄出那封沒敢交出的情書,小心翼翼將她交付給他,句句殷切地叮嚀著該如何呵護她……如此地用心良苦,為的是什麼?

「我只是不懂……你為什麼要為她做這麼多?」

既然如此,為什麼他不親自呵護她,而要將這個權利與責任,親手送到他面前?

「我只是希望看見,她得到她想要的幸福。」高馭,才是她心里真正渴望多年的幸福,他知道的。

他,要成全她。

兩人分開前,天公又存心捉弄人地下起大雨。他拒絕了高馭送他一程的美意,等了一班公車,冒雨奔回家。

必硯彤已經早一步回到家中,見他淋得一身濕,心疼地直呼︰「你怎麼不打電話叫我去接你啊,小心酸雨淋多了,變成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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