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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匆匆 第10頁

作者︰劉芝妏

「啊?」她一臉怔愣,怎麼了?

「你以後別隨便抱人。」尤其是男人!忍了忍,薄傲將掛在舌尖的這句話吞回喉頭。

「可是,我一直就是這樣抱你呀!」

「以後不準你這麼做。」

「可是,我就只愛抱你呀。」虹袂不明所以地道,傲傲難道不了解嗎?別人她才不屑一顧呢。

「我不愛給你這麼抱。」

不假思索便沖出嘴的回答震傻了他,也將她的臉刷上雪白。

「傲……大哥,你為什麼對我凶?」

無語,薄傲完全被自己正在勃發的怒給震懾了,他在干麼?是他自己抑不住體內的欲念勃動,又不是她存心勾引挑弄,瞧他做了什麼?憎恨自己的情不自禁,卻很沒風度的將怒火轉嫁到她身上。

望向那張浮著驚詫與騙然的嬌小臉孔,委屈的眼神帶著怯意仰視著他,薄傲在心中嘆起氣來。

今天不該那麼早回來的,只因為一時沖動,不想再讓她挨著沉夜苦苦守侯,只因為捺不住心中渴望著能見到陽光下的她,他擱下滿桌子的工作,提早回家,結果呢,他讓暗埋在胸口的浮躁白熱化了,他愚弄了自己,也傷害了她。

「是不是我又做了什麼惹你生氣的事?」此時的虹袂,再也沒有刁蠻的驕縱,只有讓人不舍的小心翼翼。

「別理我,我心情不好。」薄傲煩躁地說,完了,他竟然開始會遷怒于人了。

萬般自責,卻遠比不上當他清楚的瞧見袂袂眼中的那絲神采,來得教人心疼又于心不忍,什麼時侯,委屈求全的輕愁竟然出現在她眼底?

「你心情不好?」閃著水氣的眼楮驀然一亮,委屈倏斂,虹袂笑眯眯的上前挽著他手臂,「我陪你去逛士林夜市。」傲傲很喜歡吃夜市門口的那東山鴨頭。

像是被火熾燃著燙熱,薄傲忽地撥開她的手,「別這樣。」

「怎樣?」虹袂睜大了眼,眼底又蓄起被傷害的難過與疑惑不解,「傲傲,你最近好奇怪。」

「我……怎麼會呢?」勉強地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才半秒,他就迅速地縮回猛然僵硬的手,「你別疑神疑鬼,大哥只是……只是在煩一些事。」他特意強調大哥那兩個字,不是提醒她,而是提醒自己。

「什麼事?」

「小孩子別問這麼多。」

「我已經快滿十七歲了,你別口口聲聲還叫我小孩了好嗎?」也的口氣有著明顯的傷心。

是呀,袂袂都已經快十七歲了,雖然自那晚的沖突後,爸媽都不曾再提過類似的話題,但他們的想法已然根深蒂固地埋進他的心里,排拒愈大,思念愈深,一天天,伴隨著袂袂年輕有青春洋溢的身形在他腦子里萌芽茁壯。

怎麼可能呢?他都已經花了那麼長的一段時間勸服自己,甚至,他不允許自己太早回家,盡量拉開充滿誘惑的源頭,以求明哲保身,怎知愈是抗拒,愈像是著了魔似的,袂袂在腦海中的影像愈是清晰可見。

天哪,他快瘋了,快被爸媽所加諸在他身上的魔咒給逼瘋了。

不見她,不由自主的自忙碌的日子里撥出思緒想著她,見到深夜等門的她,五味雜陳的思緒更讓人心驚膽戰,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會做出什麼天理不容的事。

啊!他的確是快被逼瘋了,教自己愈來愈常停通駐在她身上的探索眼光給逼瘋了。

凝望著虹袂浮現哀愁的娟麗臉龐,不自覺的,薄傲的手輕輕撫上她的眼,不讓自己的心被那雙眸中彰顯的情糾扯得更凌亂。

或許,待手頭的這項工程告一段落,該好好的整頓自己的心情,徹徹底底地跟爸媽再談一次,然後,也該找個時間跟袂袂促膝長談,無論如何,他已不想再逃了。

???

「小袂,你別半路又蹺到哪兒去玩了,要直接回家。」「誰像你們哪,我可是乖寶寶呀!」今天若不是小晶的生日,吃完飯大伙又興致高昂地瞎起哄,決議殺到PUB耗幾個小時,她實在是月兌不了身,否則,她絕不會在外逗留到這麼晚。

萬一傲傲今兒個又提早回家,見她玩得樂不思蜀,鐵定又會臭著一張臉,他不常在家,不代表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管,況且,他昨天才臭了她一頓脾氣,她不想惹得他更不高興。

「你是乖寶寶?哈,那我們簡直就是所有青少年的優良典範了。」嗤了聲,安安很不給面子的當場吐她滿臉的槽。「誰像你們那麼騷包呀。」情不自禁,虹袂勾了眼潔淨的星空,恰巧,一顆晶瑩的流星寂寞的劃過天際,「啊!」

听以她的輕呼,幾個女生不約而同地也望向天空,「什麼?」

「流星。」虹袂興奮地說,夜熔總教人不自禁的浮起淺淺的悵然,卻也偶爾會善心大發的賜予仰望星空的人一絲喜悅與希望。

愛星空的寧靜,更愛夜晚的清冷寂寞,隨著年紀稍長,望著滿天星斗發呆的時間愈頻繁,常常,在等傲傲回家的深夜,她躺在客廳那張可以瞧見夜空的沙發上,眼迷?、心窩恬靜,腦海開始偷偷的勾勒出一幅幅恍如踩在雲端上的畫面。

畫里,有個總是笑得一臉燦爛幸福的女人,也有個總是懷著一雙溫柔憐愛眼眸瞧著女人的男人,那女人,是她,而那男人……她遲遲不願為那張臉嵌上五官,即使,潛意識里曾不止一次任由放肆的心將傲傲的五官輕輕描上,咳咳咳,每每思及自己的大膽與不切實際的夢想,忍不住就教潮紅給上了她的臉。

是自己的大哥呀,她怎麼可以呢?虹袂知道自己的夢有著多嚇人的驚世駭俗,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象,她管不住自己的心。

這想法,她不曾告訴任何人,謹守在心,在家人與同學眼中,她是樂觀進取且驕縱刁蠻的薄虹袂,陽光上的她,呈現出來的絕對是健康活潑的大女生,只有在夜晚時,在等侯傲傲倦疲歸巢時,四下皆寂,個性中的陰柔才悄悄揭露。

心中始終有著堅持,雖然這段日子傲傲的態度很怪、很疏離、很莫名其妙,但他的心仍舊會掛著她、關心著她的的,即使他日日早出晚歸,她也一直這麼認為,因為曾有那麼一個星光耀眼的夜,在傲傲未變成大人時,他們曾人享過回蕩著浪漫的觀星之夜。

「剛剛,我看到一顆流星。」她淡淡地又說了句,心情忽然悵然了,不知道傲傲回家了沒?突然好想他,好想看看他。

「啊,流星?小袂,你剛剛有沒有許願?」

「真的有流星,在哪里?」

「它竄得那麼快,我哪來得及呀。」虹袂悶悶不樂地說,真讓人心疼,浪費了那一眼的閃亮星芒。

「土豆啊你們,誰都知道對著流星許願的人都是呆子。」安安對著幾張面帶扼腕的臉孔搬出嘲弄。

這話,好熟喔……怔怔地望著安安的不以為然,虹袂忽地憶起,呵,傲傲也曾這麼嘲弄過她。

「干麼,一臉失魂落魄的蠢樣子。」安安推了把驀然怔愣的虹袂。

「突然想到一些事。」

「再怎麼樣天大的事也沒想得那麼入神……」

「喂,是剛剛在舞池里的那幾個男的。」一旁的何千盈很不識相地插進話來,一雙睜得過大的眼直勾勾的看那幾個男的。

「你發花痴呀!」那麼不上道的男生也能教她口水泛濫成這樣,虹袂不滿地睨了安安一眼。

就說不要讓何千盈一塊兒來嘛,沒格又沒調,只要對方是個有喉結、身上多長了塊肉的雄性動物,就能讓她流一缸子口水,嘖,標準的二百五一個,自己向來跟她不對盤,就不安哪根筋被扭歪了,竟然沒有一掃把將那花痴掃到阿拉斯加去凍個幾年,以免遺禍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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