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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話 第10頁

作者︰鈴蘭

產品的用戶除了家庭外,還包括政府部門、學校、電視台、出版社、建築公司、律師行……涉及各行各業,最近業務更積極的擴大到全球,在國內是一家上櫃公司,員工兩、三千人上下,是一家前途看好的公司。

暗衡生和兩位大學同學因為志同道合,在就學期間就精心籌備創業。他不想步父親的舊路當醫生,他喜歡自己創業開公司。

當時網路正在起步階段,他們洞燭先機,踏出正確的第一步,從此開始了他們的事業。

暗衡生抵達公司時,夥伴正在會客室跟客戶談生意。他放心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先處理堆積一個月的雜務。

不久,有人敲門進來。

「終於回來了。」說話的男人身材壯碩,身高近一八五公分,聲音渾厚低沉,笑聲貫穿屋子,他豪爽不拘的坐到辦公桌前,笑吟吟的望著傅衡生。

「再不回來,公司就快易主了。」第二個走進辦公室的男人語帶譏諷,听在傅衡生耳里卻不覺得刺耳。

同窗多年,又是生意上的夥伴,個性自己模得一清二楚。當洪濤笑著問你時,其實是在無形的逼問你。而賀之光語氣習慣夾雜諷刺,那也是一種友誼的表現,否則他根本不搭理你。

他們三人是感情深厚的朋友,親如兄弟,公司交給他們萬無一失。

暗衡生從公文堆中抬起頭來,恭維回去,「有兩位在,公司固若金湯。」

賀之光嗤笑一聲,「哪天被賣都不曉得。怎麼樣?你妹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他面有難色,「一年刑期。」

「那渾蛋呢?」洪濤握著拳頭打另一只手掌,恨不得手刃他口中的渾蛋。他也認識馨蕾,尤其他是標準大男人型,認為女人是生來疼的,最看不得嬌嬌柔柔的女生受苦,更別說還是知交疼愛的妹妹。

「我以退為進,讓他跟馨蕾離婚,接下來又爭取到幼梅的撫養權。事實上,他根本不要女兒,正合我意。」傅衡生說話的同時,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讓人不寒而栗。「無後顧之憂後,我才能好好的大展身手,整垮他啊!」

回到台灣時,他已著手推動他計謀的齒輪。

相信不久之後,會看到段一軒死無葬身之地的慘狀。

洪濤撫掌哈哈大笑,「我絕對相信,當初他不是被你整得沒法畢業,還傻呼呼的請你跟教授美言幾句?」

暗衡生卻挫敗的搖頭,「失策!當初要不是馨蕾百般求情,看在她肚子里有孩子的份上,他早就不知是哪個海灣的無名尸了。其實也怪我大意,沒盡到保護馨蕾的責任。」當時只注意到他有意追冬冬,就沉不住氣的想殺人。

賀之光覺得他又開始自責,眼楮一轉的對洪濤使眼色,要他轉移話題。

洪濤收到他的訊息,馬上開口,「算了,戀愛是盲目的,你怎麼擋都擋不了。對了,那幼梅呢?我好想看看那個小可愛。」

「在冬冬家,我拜托冬冬照顧她。」

「不會吧!?你明知道冬冬對馨蕾其實還未——」洪濤發難。

不愧是三人中的軍師,賀之光雙手環胸,間間丟來一句,「你還不懂?衡生當然是刻意安排這種狀況。」眼神卻也很不恥的瞥視笑得很賊的好友。

「喔!原來如此,我蠢笨如豬、心思單純,怎麼曉得他葫蘆里賣的是這種不懷好意的毒藥?」洪濤又夸張的大嘆,「完了,這下子小冬冬真是晚節不保,不能全身而退,鐵定會被你吃掉。我這紅包包定了。」

他們是鮮少知道傅衡生瘋狂執著於夏冬的人,也深深為他的舉動感到敬畏。

畢竟從中學就守護到現在而沒有變心,實在是堪稱為情聖。不過也是變態邪惡的情聖,明知道夏冬的委屈,竟然把幼梅這麼大的背叛證物送到她面前,煎熬她的良心。如果這樣還不算惡劣,真不知有什麼形容詞可形容?

「干嘛用那種不肩的眼神望著我?」傅衡生不曉得自己在好友的心中已經被判為惡人,還無辜的瞪大眼。

「我為冬冬學妹感到不值,竟被你這種人看上,還以凌虐她的傷口而沾沾自喜。」

暗衡生大大搖頭,食指在他們面前晃動,自有他的一套說辭,「不不不,你們不了解,傷口里面的膿沒擠出來的話,傷口雖然愈合,還是無法痊愈。必須下重藥,拿刀再次劃傷口,然後用力的逼出膿,放掉黑血,才能恢復過來。我不過是把醫學的觀點用在情感方面,有何異議嗎?」

又是刀的、血的,連惡心的膿都跑出來了,真血腥!

洪濤和賀之光見著好友堅定固執的神情,不禁面面相覷。

洪濤還很三八,像做作的小女生一樣,故意把長腳縮到椅子上,神經質的咬指甲,兩眼懼怕的尖聲驚叫︰「原來是變態!」

「不準破壞我的好事。」他可是要利用機會多接近她。

「豈敢!只是想問你,你到底要怎麼樣對付那個段一軒?我想好好觀摩一下。」

那張斯文的臉露出狡猾的笑容,「首先從公司下手,你忘了我們是做什麼事業的嗎,當然要好好利用我們的長才搞垮他的信用,在網路散布他的惡行,縱使他知道是誰對付他,也沒證據告我。我要把他當成人肉箭靶,萬箭穿心。」

洪濤大手一拍,伸展四肢的站起來,「那事情就告一段落羅!」他隨即手舞足蹈的往門口喊︰「工作、工作,我們是快樂的小螞蟻,準備要吞掉國外的版圖。」

賀之光揶揄的笑,「應該是笨重的大象吧?」也隨著他走開。

「等等,我都還沒說完。」傅衡生用手指一勾,示意他們回來。

「什麼事啊?」他們異口同聲,心里隱約感到不測,定是有苦差事要丟給他們。

他兩只大手搭摟著兩位的肩膀,笑得賊兮兮的,「是不是兄弟啊?」

洪濤點頭,「情同手足。」

「好,你既然都這麼說了,我要是再見外就瞧不起咱們的友誼啦!」

賀之光眯眼看著他,「你打什麼啞謎,有屁快放!」

「嘖嘖,你這樣一點也不配雜志封你為商場上的貴公子。」

听到這個封號,洪濤十分不客氣的爆笑出聲。三年前,某家商業雜志社評鑒未來最有資產的單身漢,由於賀之光長相實在太中性,俊美無儔,照片一刊登,風靡無數少女、少婦,購買當期周刊的人呈倍數增加。

最後雜志社供不應求,乾脆給個「貴公子」的封號來巴結賀之光。

商場大都是陽剛鐵漢,根本不時興陰柔這一套,可憐的賀之光常在與對手談判開會中被當面取笑,這種男人的恥辱可不是小女生可以明白。

從此以後,只要听到這個封號,或听到那家雜志社,或是當初訪問他的那位蠢記者的名字,他就有殺人的。

丙然,賀之光听到傅衡生又哪壺不開提哪壺時,脖頸青筋暴凸,激動的要撲過去。洪濤見狀,連忙從背後架住他。

「冷靜、冷靜下來,我們知道你受很多委屈。」然而語氣還是忍俊不住。

當初要不是為了公司的形象,賀之光根本不想露臉。那時衡生剛喪父,不宜出面,而洪濤竟然也在同時傳出與某紅牌女星交往,導致風風雨雨。

就知不該听兩位損友的慫恿,接受雜志社訪問。

這個恥辱恐怕要伴隨他埋入墳墓,洗刷不清。

他咬牙切齒,「既然如此,你們還消遣我?」公司可沒有人敢提半句。

「誰要你繃著臉?我要大家都放松,才能進行。」

被箝制住的賀之光雙手還不停的往前想撈住那個壞痞子。「你放松,我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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