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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 第25頁

作者︰凌淑芬

佐羅露出受傷的眼神。

凌曼宇太忙于整理混亂的思緒,沒工夫理他。

原來從她踏上塞國的那一刻就被設計了!

不!是遠在她離開台灣以前,所有的陰謀詭計就開始運轉了!

難怪外景許可證會「申請不下來」,難怪所有的東西都不順利!原來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老天,老天,老天!

「你騙得我好慘!」她磨著牙,越想越惱恨。

「我沒有騙妳!」他重重聲明。「我只是沒有說出內情而已……」

「這有什麼不一樣?」她怒聲逼問。

「這就跟鈴當一樣,」他絞盡腦汁想著該如何為自己月兌罪。「妳知道的,她從來不說謊,她只是……『順勢而為』,誤導人家是某種情況。」

「你少把我女兒扯進來!」她氣得跑到他目前,用力踹他膝蓋一腳。

佐羅趕快乘機抱住她。

「竟然還留一把大胡子唬弄我!還對我用假名!」她忍不住兩手捏住他的臉頰,往外一拉,讓他的一張俊臉變形。

佐羅忍痛不敢抗議。

「那個是……」

「別告訴我,你連留胡子都有借口!」她踮起腳,鼻尖觸著鼻尖地低吼。

「夏克勞德家族的男人長得都很像。」他話聲悶悶的。

凌曼宇一愕。

他一開始不願意說,英俊的臉孔浮現一層暗紅色。她越看越大奇,不斷逼他從實招來。

佐羅受逼不過,終于低吼︰「我不希望妳看見我,第一個想起來的卻是那個笨銳恩!」

尤其他的名字又和銳恩同音--他就是無法接受第一個跳上她腦海的男人不是他。

凌曼宇心頭咚地一跳。

所以,這是……吃醋嗎?

笑氣的泡泡開始在她體內聚集。

「存在我腦中的記憶是他,我第一個想起來的是他也不為過呀。」她故意說。

他虎眸危險地瞇緊。「但是妳當初並不喜歡他。」

「時間會讓一個人的心里沉澱,後來我再想想,覺得他當年傻乎乎示愛的舉動還滿浪漫的。」她彈彈指甲,朝指尖吹了一卞。

他咬牙切齒。「我還以為妳已經忘記他了。」

「其實多少還是有印象的,不然我怎麼會一再的想要去看他的照片呢?」

他低吼一聲!

下一秒鐘,她已經被人扔到沙發上,身上多了一個沉重的軀體。她只來得及大笑一聲,就被人吻得密密實實了。

終于饜足之後,他松開她,兩個人都氣喘吁吁,呼息交融在一起。

她的每一個細胞前所未有地活躍著,每一寸肌膚都能感受到他的體熱,兩人之間的強烈靜電。

前一刻他不在,她干渴枯竭;下一刻他在了,她生意盎然。

一切的差別,只是因為他的出現。

只因為他的出現。

存在于他們之間的事物,之于她仍然太陌生,她不曾領略這種鑽進靈魂深處彼此震蕩的感覺,所以不知道該稱它為什麼。或許它的名字是一個L開頭E結尾的字,也或許現在判定仍然太早,但是她深深省悟,唯一能讓產生這種感覺的人,只有他而已。

她于于明白了。她早該明白的。

「你的名字到底叫做什麼?」她把玩著他的棕發,低聲問。

「每一代夏克勞德的嫡長子都叫『左爾曼』,我的全名是『左爾曼•瑞恩•夏克勞德』。瑞恩是中間名,也是平常使用的名字。」

她點點頭。

「佐羅」自然就是左爾曼的簡稱。

想到之前每次和他在街上閑逛,島區的居名每每先發個R開頭的音,再急急改成「佐羅」,不禁好笑。

虧得他,竟然有辦法串通所有的人一起來演這出求愛劇。

「我愛妳。」他捧著她的臉,鄭重地表白,「這不是一時沖動,不是被激情沖皆頭。我已經愛了妳好幾年,請妳相信我。」

她輕嘆一聲,把臉埋進他的頸窩里。

啊,好懷念他的味道……

「我認識你才一個多月。」會不會太快了?

「我不急。妳需要多少時間,我都可以給妳,只要求一件事。」他低沉的聲音在胸腔里共鳴,震得她也跟著微微晃動。

「什麼事?」

「永遠不可以再在我的面前投入另一個男人懷里,要他帶妳走。」

啊,這個大醋桶!她真想放聲大笑。

「連郎霈的醋你都吃,難怪連那個弟弟銳恩--」

「哥哥。」他更正。

她驀地住口。「你說什麼?」

「銳恩是我『堂哥』。」

她翻身坐起來瞪住他。

「你比銳恩小?」

「小三歲。」他點頭。

且住!

「你今年幾歲?」

「……三十二。」有什麼不對嗎?

「你比我小?」她不敢置信地推開他跳下地。「你居然比我小?」

他比她小兩歲!

這只大熊!竟然比她小兩歲!

「這是很重要的事嗎?」死洋鬼子完全沒進入狀況。

「廢話,我才不要交一個年紀比我小的男朋友!」

凌曼宇跑進臥室里,捂著額頭,來來回回地飆步。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那麼背!三十四歲才遇到心動的男人已經夠悲慘了,那個男人竟然還比她年輕?開什麼玩笑?

佐羅傻眼。

在克服了一切之後,竟然是年齡出來礙事?

「出生日期不過就是一個數字而已,哪有什麼要緊的?」他追上去敲門。

「你想得美!」堅定的拒絕從門內發出。

「男性的平均壽命此女人少三歲,我比妳小,將來正好可以一起走入墳墓,誰都不會把誰丟下,不是嗎?」他貼在門板上,挖空了心思說服。

「別鬧了,我還期望將來繼承老公的遺產,當個老富婆,一口氣養十個小白臉呢!這樣我嫁給你有什麼搞頭?」

不行不行!她一定要再好好想想,此事絕對值得從長計議!

他無奈地听著房里窸窸窣窣地裙裾飄響聲。

啊,不管了,總之命運已經如此安排,他們兩人是彼此相屬的愛侶。無論她如何抗拒,最終仍只能待在他的懷里。

對于夏克勞德家族的傳說,他可是深信不疑的!

尾聲

安可仰轉頭看看坐在身旁的同伴。

凌曼宇轉頭回看他。

兩個人的臉色都有點發青。

「一切又要從頭來過……」安可仰進出來的聲音像只被人揪住脖子的雞。

「真是惡夢……」凌曼宇的表情也不遑多讓。

「陰晴不定的脾氣。」

「晨間孕吐。」

「愛哭。」

「頻尿。」

「歇斯底理。」

「水腫。」

「不停的抱怨。」

「背痛。」

「半夜的緊張電話。」

「痛死人的生產過程。」

兩個人對望一眼,臉色已經進入慘白。

「小孩生下來之後的一大堆問題。」他繼續下去。

「每隔兩個小時起來喂女乃一次。」她陪他念經。

「不明發燒。」

「腸病毒。」

「在幼稚園跟別人吵架。」

「到學校去跟一堆老師和家長道歉。」

兩個人又互視一眼。

唔……

「抱歉!」凌曼宇捂著唇,轉過身干嘔。

安可仰覺得自己也快吐了--

為什麼會這麼淒慘呢?

他們兩個人合生了一個小孩,各自的第二個小孩預產期竟然也在同一天。這是冤孽嗎?

呃啊啊啊啊啊啊--如果又生到一個跟鈴當一樣搞怪的女兒怎麼辦?

你呀你!不知節制,現在又搞出人命來了吧?早知道就把你給剁掉!他低頭對著自己褲襠里的小兄弟低咒。

那頭,他的老婆梁千絮神色自若地與夏克勞德夫婦談天說地。相形之下,他這個滿臉發青的老公還比較像「孕婦」。

回眸看看凌曼宇還在反胃,他嘆了口氣,同情地拍拍她背心。

佐羅被大漢約到清泉村後方的山谷抓蝦去了,否則別的男人焉有機會踫他的心愛女人一根寒毛。

想想真不是滋味,曼曼從小到大都是他罩的,雖然中間「監守自盜」過,但是大部分時候自認是個稱職的好大哥,轉眼才半年而已,她就被一個外國小子給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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