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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躲不掉 第11頁

作者︰俞可掬

小銘大吃一驚︰「你怎麼知道?」

「你只有上林老師課的時候認真,上別的老師的課都在底下偷看漫畫,當然沒有听到嘍!」

原來林駒只是去高雄研習一個月,並不是真的搬走。

月慈怪起老張眼力不佳,林駒只是搬行李,卻被他誤認為搬家,而小銘也真是的,應該告誡他的老師們,嚴格禁止他在課堂上看漫畫。

听到這個好消息,月慈心底很快就升起了又驚又喜的感覺。

這一個月來,她常常懊悔,為什麼不跟林駒更熱絡些,以免他搬走後就此斷了音訊。

分隔的日子里,她常常想起林駒,也更確定自己對林出的感覺,不只是鄰居間的情誼。

「這次絕對不會再放過他了!」月慈下定決心,不知不覺竟喊了出來。

小銘嚇了一跳︰「月慈姐姐的躲避球又快又準,可是林老師打球不行,我們都被月慈姐姐打敗,要是月慈姐姐要打林老師,他一定躲不掉。」他似乎誤認月慈是想要和林駒打躲避球。

月慈大笑,贊賞般拍拍小銘的肩膀︰「你說得對!他一定躲不掉的!」她一語雙關。

在一干小朋友面前,一向怯弱的月慈竟也變得豪氣起來,也許是他們對她的崇拜,助長了她的自信心。

月慈這時還不知道,她正一點一滴在改變,這是否意味著她的心也逐漸地敞開,準備迎接新的、前所未有的體驗……

十二月二日

他的笑容印在我的心上,無法抹去。我想念他,想念那隔著一條巷子相望的日子,想和他在一起,感受他的溫柔與共同的幸福。

也許已經來不及了,為什麼我要靠一個月分離的日子,才能確定自己的心聲?說不定他已經另外發展出一段感情,畢竟他這樣的好人不會總是被異性忽略,也許會有像我一樣欣賞他的人出現……

可能是以前的經驗,讓我總是害怕投入一段感情;也可能是遇到太多冷漠的人,讓我不願顯現出內心的熱情。

但他不是,我確定能相伴我一生的人已經出現。

我不會再讓自己後悔了。

「恭喜恭喜!」

ABC公司的內部升遷令公布後,一片恭賀聲四起,大家都圍繞在獲得升職的幸運兒身邊,忽略了失敗者。

「恭喜王主任!真是實至名歸啊!!」小惠在王仁柏跟前諂媚地笑著。

王仁柏志得意滿,也不忘夸贊小惠︰「你也不錯啊,才剛調來沒多久就升了作組長。」

「可能是上層看我工作認真,不像有些人,不好好工作卻忙著勾引上司!」小惠這話是說給一旁的月慈听的。

忙著勾引上司的人是你吧!月慈原本對升遷令並沒多大感觸,是听了小惠落井下石的話才氣憤起來。

小陳在休息時間跑來找月慈,告訴她︰「听說原本是要升你的,可是小惠到處造謠中傷你,加上她有個遠親是公司董事,才會升她的。」

「唉!蓓蓓說得沒錯,這實在是間爛公司,制度不全又常常有人走後門。」月慈嘆息。

小陳听她提起蓓蓓,表情已經沒有過去的微慍,而是輕聲問道︰「蓓蓓,她最近好嗎?」

「她還在找工作,我想應該沒問題的。」

「我那時候實在沖動了點,不過她也太不懂得為我想想……」小陳雖然對這件事態度和緩了許多,但並沒有低頭的意思。

如果蓓蓓肯先道歉,問題就可以解決吧?可惜蓓蓓也很好強,月慈只能兩方勸看看。但是解鈴仍需系鈴人,她只是局外人。

「你不要介意小惠,她思想不成熟,以後也難成大事。」

王仁柏的話把月慈從思緒中拉回來。已是下班時間,王仁柏堅持要請她吃晚飯,兩人此時正坐在餐廳內。

月慈搖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麼,拿起力又切牛排。今天小惠仗著自己的組長身分對月慈頤指氣使,好幾次還多虧王仁柏幫她解了圍。

也許因為如此,眼前的王仁柏似乎順眼起來,但也可能是這里的燭光和葡萄酒作祟。月慈心情不好,點了紅酒,她平常不太喝酒的。

「公司也有許多問題,我想你也應該不想在這種地方待很久吧?」

奇怪,怎麼王仁柏今天變得這麼善體人意了?難道她一直都把他想得太糟糕了嗎?

「如果待不下去,就辭職——」月慈听到這,點了點頭。「跟我結婚也不錯啊!」他目光頓時雪亮起來。

慘了,她剛剛做了什麼?

「呃……我的意思是想辭職,沒考慮到結婚的問題。」月慈慌亂的解釋。

王仁柏微笑︰「如果你答應了我才驚訝,我也覺得太快了,還沒準備好。」

什麼嘛!好像是她很想嫁給他似的。月慈心情煩躁,不想繼續解釋,又就著杯中的酒啜飲了一口。

王仁柏繼續說︰「當女人真好,工作不滿意就可以辭職,找個男人托付一生就好了。哪像我們男人得要背負家庭的責任。」

又開始發表他的「高論」,王仁柏骨子里還是有沙豬思想!月慈早就懶得跟他辯了,何況這酒的味道還不錯,難得王仁柏今天如此大方,她一口口將紅色液體灌進胃里。

「……我現在升業務主任,薪水也增加不少,你如果和我結婚的話,就可以安辭職待在家,不用擔心經濟問題。」

月慈實在受不了了,霍然站起來指著王仁柏的鼻子︰「你想太多了,我一點都不想嫁給你啊!」

她終于把隱忍許久的想法借著酒力說出來。

王仁柏老是把她當未來妻子看,而且她雖不滿意現在的工作,可沒說過想當家庭主婦哪!

王仁柏听了不以為意,過來扶住她︰「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她聞到王仁柏身上有古龍水的味道,不知道是哪個爛牌子,味道很像消毒水。

她腳步是有些不穩,但神智相當清醒,不過王仁柏卻只當她在說醉話,唉!下次沒喝酒的時候再對他說清楚好了。

王仁柏以往都只送她到巷口,不過這次因為月慈喝了酒,他扶著她進巷子。

但到門口時,月慈說︰「我可以自己爬樓梯,你不用陪我上來了。」

他點頭,冷不防將月慈擁進懷里,湊上去吻了月慈的唇。

月慈驚得還沒反應過來,就听到貓叫聲從上方傳來,她仰頭看見對面頂樓的林駒和麥可,麥可緊抓著牆垣不放,一面放聲大叫,林駒則在它背後拉,想把麥可拖進屋里。

完了,她忘了今天林駒要回來,剛剛的事情鐵定都被他看見了。

林駒好不容易把狂叫不已的麥可帶離,他的背影隱沒在黑暗中,由于有點距離,月慈並沒有看清楚他的表情。

「原來是貓啊,我最討厭貓了。」王仁柏也順著她的眼神往上看,好像很不高興自己的舉動被打斷。

「可是我喜歡貓!」月慈忍不住抗議,不過她真正該喊的是︰她喜歡的不只是貓!

「這樣啊,那沒關系,為了你,我可以接受婚後養貓。」

天啊!他還在說自以為浪漫體貼的話!月慈又氣又急,卻一時間擠不出一句話來罵罵這該死的自戀狂。

「我走了,晚安。」王仁柏微笑著撫模一下她的頭發,然後大步離去。

直到他的影子離開巷子,月慈混亂的腦子才稍微清楚了點。

她不住地懊悔,如果今天不接受王仁柏邀約,如果她不喝酒,如果和王仁柏更明確的攤牌,如果不讓他送她回來,如果只讓王仁柏送到巷子口……如果這其中一項發生的話,就不會被林駒看到那一幕了。

無力地攤坐在門口,她居然被王仁柏強吻了。

現在她最想做的是︰仔細地刷幾次牙,還有要洗頭,干脆全身上下都好好刷洗一番,好除去王仁柏那討人厭的消毒水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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