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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戀人 第25頁

作者︰琵乃

「很好,謝謝你的關心。盧宛在那兒,你可以過去找她。」向近凌很快地恢復平靜,微笑回應。

「不急。我已經跟她打過招呼了。」鐘念笑了笑,在向近凌身旁坐下。

鐘念分別向安雅均及樂可卉寒喧過後,氣氛沉悶了一會。樂可卉趕緊拉起安雅均,用去洗手間的借口離開。

「這樣好嗎?留小近一個人。」安雅均低聲問。

「小近比我們所以為的還要堅強,她不會有事的。」樂可卉篤定地應道。

當初原以為和鐘念分開後她會崩潰,可是向近凌卻出乎意料地平靜分手。只有一次,她放任自己在她們面前痛哭失聲。向近凌不會那麼脆弱,

她可以藉此機會好好面對鐘念。如果向近凌真留下了傷痕,這也是個可以讓傷口放血的好機會。樂可卉用眼角余光瞄了下兩人,抓著擔心的安雅均快步離開。

「听說你在當老師,工作順利嗎?」鐘念打破沉默。

將近兩年未見,向近凌多了分成熟的氣息,出落得更加美麗迷人。

「很不錯。你呢?」

「還是老樣子。目前有再進修的打算。」

分手之後,向近凌徹底地避開他,可是現在卻能如此自在地與他閑聊。她對過去的事釋懷了嗎?一想起這樣的可能,鐘念就有些驚喜雀躍。

「小近,你看起來變了,不再是當初那個玩心重的女孩,現在的你像是個聰明利落的女人。」

「謝謝,人總要改變的。」她淺笑。

鐘念的眼神中多了些許熾熱。向近凌還是那麼令人心動,他對當初的放手懊悔不已。「今天沒有護花使者嗎?」他直搗核心,不避諱自己依舊對她存有好感。

事實上,他今天來參加訂婚宴的目的也是為了見到她。

向近凌看向衛欲遠,傾心的表情就是答案。順著她甜蜜溫柔吋視線,鐘念總算注意到人群中那個斯文俊逸的男子。感受到那射來的如炬眼光,衛欲遠朝鐘念一望,禮貌性地點頭致意。

「看來我遲了一步?」鐘念喝了口調酒,不改笑意地探詢。

「你曾經站在終點線前。」向近凌收回視線凝視著他,這個曾經讓她後悔不已的男人。

和鐘念交往的時候,她剛升大二,鐘念是她系上的助理教授。他成熟得體的應對、帥氣俊俏的面孔、自信的神態與公關能力,本來就是系上同學矚目的焦點。相處一陣子後,鐘念開始毫不遮掩地追求她。

在每一個公開的場合,用每一個設計過的示愛橋段。向近凌還沒有時間細究自己對于鐘念的心意,就被湊成令人又羨又妒的一對。也許她是欣賞鐘念的,欣賞這個能帶給她許多快樂的男人,對當時的她來說,是不是愛,似乎不是那麼的重要。

鐘念已婚的事實,她到大三結束才知道。他有一個住在國外的妻子,獨自在異地工作。鐘念說他不愛他的妻,兩人是從同學關系延伸成婚姻關系。他遇見向近凌之後才知道自己真正愛的人是誰。

好八股的台詞,好差勁的謊言。向近凌沒有接受鐘念的理由,她平靜地要求分手。愛不能成為婚姻失敗的原罪,他應該懂得負責;如果他有那麼一刻,曾經復誦過自己在教堂許諾的誓言的話。

向近凌痛哭的那一天,是他們分手後一個月。她看了一部悲傷的電影,把自己的愧疚跟著流瀉而出。同一天,她告訴樂可卉兩人分手的真正原因,從此便絕口不提。

她為什麼沒有痛不欲生?不要求鐘念離婚?向近凌後來想想,也許她對鐘念的欣賞,終究沒有轉變成愛。其實,如果鐘念沒有婚姻,如果他們就這樣繼續下去,也許有一天她會深深地愛上他。但那種可能已經消失了。

因為不再提他,所以大家都認為她傷得很重,她也不多做解釋。傷痕是一定有的。可是那來自子背叛與下信任,她並沒有為此失去愛的能力。事實上,她也不認為自己跟鐘念可以廝守到老,只是分開的原因讓她連與鐘念成為朋友的機會都沒有。

兩年,夠久了。她對鐘念只余祝福,其它的感覺,她早已淡忘。

「小近,你恨我嗎?」鐘念表情復雜地問。

「我當初不恨你,現在當然也不。」向近凌起身,對鐘念漾出真摯的微笑。

「我希望你幸福,就如同現在的我一樣。鐘念,你是個好男人,只是還沒有踫到讓你願意定下來的人。今天很高興見到你,知道你過得很好,很替你開心。希望下回見面的時候,你也找到了真正屬于你的伴侶。」

她輕輕舉起酒杯,一口喝完,旋身走向已經退到角落、獨自一人的衛欲遠,把手臂滑向他結實的背部,緊緊抱住。

衛欲遠回摟住她,在她的耳畔吐氣︰「親愛的,怎麼了?」

向近凌輕輕地癢笑起來。

「在想象我們結婚的樣子。」

「你在向我求婚嗎?」衛欲遠詫異地問。

「沒。說不定我們可能分頭結婚。」她逗趣地回答另一種可能。

「對不起,向小姐,」他將她抱得更緊密。「你逃不了。這一生,你只屬于我——姓衛的一個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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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客結束後,盧宛和古鋒在眾人的簇擁下幸福的上了車。熙來攘往的街道旁,衛欲遠敲敲向近凌的頭,約好了明天開車去接她的時間,才放心地讓她與樂可卉和安雅均一同離去。她與樂可卉打算幫甫從瑞士回國的安雅均洗塵兼敘舊,同時徹夜聊天談心。

不歡迎男士。衛欲遠只好模模鼻子留給她們一個完全的空間。

四天的連續假期,衛欲遠除了陪向近凌來參加盧宛的喜事之外,也順道回家看看父母。昨天向近凌和父母親的會面,已經完全取得兩老的寵愛與認同,還一直要求他以後常帶她回去陪他們聊天。

他並不訝異。早知道父母會喜歡向近凌,畢竟是兒子中意的女人。

待向近凌她們的車已完全沒入車群中,衛欲遠才轉過身,對剛剛與向近凌談話許久的男子禮貌地伸出手。他察覺很久了,身後一直有一道不善的視線盯著他和近凌,不想直接在她面前點破,不代表他不在意。

無懼眼前帥氣男子所透出的敵意與估量,簡單的自我介紹過後,衛欲遠和鐘念便站著相視許久。

「請問你與小近交往多久了?」鐘念開口提出了第一個問題。

從向近凌撲到這男人懷里的那一刻,他就燃起了一把無名火。那是向近凌和他交往時所不曾出現的舉動。他要搶回她,所以他要先了解眼前競爭者的底細。

「我沒有細算過去,不過關于未來,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大抵是一輩子。」衛欲遠的音調溫文,用詞卻具有濃厚的防備意味。

鐘念努力按捺住不屑與憤怒的感覺。他打量了衛欲遠許久,知道他的確是個容易讓女人心動的對象,即使知道向近凌必定愛上了衛欲遠某項特質,但他鐘念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以前可以追到向近凌,現在還是可以。

鐘念清清喉嚨,似笑非笑地道︰

「你的自信從何而來?你那麼了解小近嗎?」

「至少現在,我想我比你了解。」衛欲遠幾乎能篤定眼前這個名叫鐘念的男人以前和向近凌必定關系匪淺。他的口氣帶著傲慢,仿佛只要他一句話,就可以讓向近凌跟著他走一般。

「也許現在是這樣,不過衛先生,容我提醒你,小近和我認識的時間比你要來得久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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