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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嬈樓主 第7頁

作者︰雷恩那

深吸口氣,以為能穩住心神,但入鼻滲肺的盡是女子幽香,他反倒一陣暈眩。

混帳!

「既誘我主動尋你,那時你又何必弄暈我,一溜煙消失無蹤?」

「你迷昏我,我刺暈你,很是公平呀!」不知是否察覺出自己對他的影響,花奪美有意無意地把臉兒仰得更高,軟唇都快貼上他布滿胡青的峻顎。「再有,那兩個多月在周府伺候,我每見你一次就得跪一次,你不心疼我,我都心疼起自己個兒啦!讓你費心思找得辛苦些,多少消磨我心里的怨氣嘛……」

「你!」她去潛藏在周府,難道還是他的錯嗎?雷薩朗壓近,糾著黑眉要把她整個人嵌入牆面似的。

「別壓、別壓,要壓壞我懷里的小陶甕啊!」柔荑把東西捧高到胸前,護著。

聞言,他下意識垂首瞄去,發現小甕里有只渾身紅彤彤的四腳玩意兒,也不知是死是活,定在甕底動也不動。

花奪美現寶一般,把小甕蹭蹭蹭地從兩人貼靠的胸前蹭到他顎下,嬌聲道︰「瞧,這小膀蚧養得多漂亮!天天喂它朱砂,得喂足七斤才能有這般好看的紅顏色,然後經過幾道手續處理後,再把它磨成殷紅粉末,便能取來為女子點‘守宮砂’了。」

「‘飛霞樓’中的女人還需要點什麼‘守宮砂’?」多此一舉!

雷薩朗忽又莫名惱怒,火氣較前一波更強。

他的視線不禁落在女子的果肩上,記憶中,那里原有一顆朱砂痣,但此際再看,那點殷紅已然無蹤。在與他後,他的體熱和元精化進她血肉里,讓她落了腿間與肩頭上的紅。

女人仍一副無害模樣,皺了皺鼻,聳聳潤肩道︰「就是‘飛霞樓’里的女人,所以更要點‘守宮砂’。這可是一種提點呢!倘若年過雙十還留著這點朱紅,便說明了自個兒半點男女經驗也沒有,要被眾家姐妹瞧不起的。」

五官組合過于嚴厲的男性黝臉黑過又黑,黑得印堂都冒黑氣了,她還繼續要說。

「今年我都已雙十了,還好遇到閣下為我解圍,要不,我這個樓主可糗大了,好沒面子的!」

磨牙、咬牙的怪響再起,被當作「解圍」之用的男人不明白為何身為堂堂男兒漢的自己會變得拖拖拉拉、遲遲不捏斷她的頸子,還要听那張檀口吐出那些混帳字句?

是女人的頸項太美、膚觸太柔滑,所以,他舍不得了嗎?

可惡!他已分不清惱火的對象是她,抑或針對的其實是自己。

驀然間,金輝湛動,劃出一抹光。

還來這招?

同樣的把戲他要是再著了道,干脆把頭割下來任這個女人踢著玩算了!

金輝方從眼角一掠,雷薩朗的反應迅如疾雷。

他五指施力捺緊她咽喉,單手扣準她斜揚的一腕,那秀柔指間捻著不知從何處模出的細金針,尖頭處同樣對準他前次被刺中的地方。

花奪美快要無法呼息,使勁兒掙扎著,再也顧不得懷里的陶甕,那只小甕「砰」一響,應聲摔個粉碎。

她反擊得也算快了,提膝上頂,攻男人最脆弱之處。

哪知雷薩朗已有預防,雙膝陡攏,長腿反倒先夾住她的。

她要是肯乖乖就範就不是花奪美了!

未被制伏的手也探去抓扣他的粗喉,捻著芙蓉金針的手近不了他的身,她竟以暗器手法彈出金針。

雷薩朗大吃一驚,為避開金針,他頭只得朝前傾低。

叩!

「唔……」痛啊!花奪美的麗額被他好粗魯地撞上一記,頭暈目眩再加上頸部作疼,身子不禁往下滑落。

兩人四腳交絆,又被那條銀鏈子勾纏不休,竟雙雙跌落在栗木地板上。

花奪美趴伏在男人壯碩的身軀上,臉蛋抵在那片結實胸膛猛咳。喉間力道雖已撤掉,余勁仍灼著咽喉,咳得她滿面通紅。

雷薩朗一時間竟生出古怪的內疚感。

仔細想想,無論是域外女子或漢家姑娘,他從未對誰如此粗暴無禮,更遑論以身形上的優勢壓制對方,又或者以蠻力相向。

她讓他連連破戒,兩下輕易便惹得他大動肝火,雖說一切全是她自討苦吃,然而動手過後,見她縮著肩劇咳不歇,那種「欺負弱小」的惡感仍是瞬時漫開,害他左胸繃繃的,喉頭滿不是滋味。

「你……咳咳咳……到底是、是幫我拍背順氣,還是……咳咳……想打死我了事?」被撞的額肯定腫出小包了啦!

暈暈的,花奪美拿臉蹭他,掄拳捶他壯胸好幾下,眸底閃出淚花,因為手又給捶疼了。

聞言,雷薩朗巨掌陡頓,方意會到自個兒竟由她趴在身前,手勁不知節制地拍撫她的背心。

「誰教你又玩把戲?」微窘,他口氣依舊硬邦邦。

意思就是她自作孽、活該,是嗎?「你扣我咽喉要掐不掐的,咳咳……尋到機會,我當然先下手為強啊!」

氣不過,花奪美貼著男人壯軀朝前一蹭,趁他張口欲言時,俯下咳得嫣紅輕布的臉容咬住那張好看略寬的嘴。

說咬也不是真咬,除第一下故意咬痛他外,全是又吮、又啃、又舌忝。

雷薩朗蹙眉低唔了聲,似有若無地嘗到血味,他左胸蹦跳加劇,血液奔流,唇舌隨即反攻進逼,不讓這個惡女「專美于前」。

那一夜的種種越來越鮮明,粗蠻無比的對峙與交纏,此時的他似乎再次迷亂在莫名香氣里,明是厭惡這種嬌軟過了分的氣味,他兩臂卻順遂欲念地摟緊懷中香軀。

不……等等……有什麼極重要,是他來到這里的目的……

那是什麼?

「你穿這模樣很好,就單一件背心,胸膛微露,兩只肌理分明的臂膀渾然有力,比在周府穿著軟衫子時誘人太多啦……」馨氣一絲絲滲入他嘴里,他的舌被多情般地含纏。

究竟是他誘惑女人,抑是女人誘了他?

他幾乎要想起那件要事了,幾乎啊!

然而,當她的手緩緩解開他腰帶、滑進他胯間,他的命被圈套在要命的柔荑中時,許多事已無法思索,所有的意念思緒被排山倒海而來的欲浪吞噬。

「雷薩朗大爺……與我一塊兒嘗嘗咱們‘飛霞樓’的秘術吧!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算有緣,我總要好好待你,教你也歡喜……」

那笑音揉嬌,那只綿手不住變換花樣地把玩不休,他氣血竄騰,耳目劇熱,再也無法按捺,猛地以惡虎撲羊之勁翻身壓住放火的女人。

他的動作太野、太暴烈,力道太重、太強悍,他內心知曉的,卻停不了,身下的女人不讓他停。

他埋進她體內,跌入神秘而豐饒的水澤,棲息在水澤深處的女妖以長發將他渾身圈縛了,他往下墜、再下墜,每當稍有停頓或反撤,下一瞬又沖動地墜得更深,失魂喪魄。

當混亂漸漸平息,忘情的叫吼與吟哦變成略促的喘息,衣衫不整的男女仍緊黏在一塊兒,尚未從對方的熱軀里撤離,密貼著,不語,靜嗅著殘余在空氣中的氣味。

在他倆激切如對戰的歡合過程中,把幾幕紫紗簾扯掉了,輕紗由頂端失去依附般直直墜落,一面接連一面,掩裹著栗木地板上兩具灼灼身軀,宛若為他們搭出一個紫紗帳。

半晌,紫紗帳內,女子猶含媚情的嗓低柔一嘆,逸出聲音——

「……我去周府,為的是想親近你。听好些人說了,有位打域外來的胡商大爺,帶來好幾駱駝的奇珍香料和香藥,其中一味絕珍‘龍迷香’更是眾人趨之若鶩、求之不可得的寶貝兒……」

白里透紅的藕臂輕環男人粗頸,雪菱指尖揉著他微汗的鬈發,慵懶又說︰「雷薩朗大爺都願意把命根交到小女子手里了,何妨把閣下的‘龍迷香’也一並托付過來?咱‘飛霞樓’有這味奇藥相助,便如虎添翼,而該給你的好處,我也一樣不少,定教大爺你歡心暢意,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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